刚一打开,手机的光亮刺眼地照射过来,夏夏不由得紧皱眉头。
程远航。
夏夏按向查看短信。
夏夏,小溪被顾峥带走了,我很担心她。
看到短信地第二秒,夏夏立马跳下床,床边的酒瓶被她踢的发出清脆的声音。
开门冲着楼下大喊,“张妈,帮我拿件衣服上来,然后让李叔将车给哦开到门口。”
然后转身小跑着进了洗漱间。
项溪在昏睡了4个小时后,醒了过来。
刚一睁眼便看到了顾峥。
他现在床边,眉头紧皱,来回镀步。
见她醒过来,顾峥立马半蹲在她的身边,拧紧的眉瞬间松开,一张俊气的脸庞此时不再紧绷,薄唇动了动,“醒了?”
“...”
项溪躺在那里,浑浑噩噩的,整个头都木的厉害,轻动一下都感觉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
她怔怔地看着他。
之前和他交谈的画面又回到了她的脑海里。
她想和他谈清楚,可是他却蛮不讲理地强吻她。
想到这里,项溪的眼神里有意思怨恨闪过。
从来到这里,项溪这是第二次昏过去。
他每次都是这样,狂躁偏执永远都不听别人的劝说。
从来都不听从她的一点意见。
他一直都是这样,项溪还有什么可难过的呢,不应该去习惯吗。
“头还疼吗?”顾峥低沉地问道。
项溪抬眸看向这张帅气的脸庞,她静静地看着,心想以后都要面对这样一张脸了吗?
“我想休息。”项溪淡淡地开口道。
闻言,顾峥脸上的微笑渐渐地消失,眼神一黯,“好。”
起身离开。
项溪看着他离开的身形,长呼一口气,在他面前项溪永远都是一副铠甲,不是故作坚强,是必须坚强给他看。
次日。
项溪早早地醒来了,让李阿姨将自己扶到了顾氏别墅区的喷泉池旁边。
现在喷泉池旁边,阳光透过树林穿插过来,空气中还带着鲜花和青草的味道。
项溪不得不说,对于这里的环境她一直都很喜欢。
“顾太太,早。”
几个女佣人走过来恭敬地说道。
“顾太太?早。”
项溪懒的不想去解释。
“项小姐,早,不用早餐吗?”张管家从旁边走过来,穿的彬彬有礼地问道。
“不是很饿。”项溪说道,一双眼上挂着疲倦。
“不饿也还是去吃点吧,顾总嘱咐的一日三餐都不能少的。”张管家说道。
又是他,做什么都是顾峥。
项溪的眉头紧皱,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抗拒感,“我真的不饿!”她的语气有些强硬。
闻言,张管家抬眸看向项溪,“那我先下去了。”
“等一下,张管家,顾峥呢?”项溪开口问道。
“顾总公司有事,一大早就出去了。”张管家转身弯腰说道。
项溪不禁好奇什么事让顾峥出去。
从她来这里,顾峥就一直陪着她,一大早什么都没说就出去了,项溪不得心生疑虑。
“他去”
她刚想问,随即明白过来,既然他走时候不说,那现在询问张管家也是于事无补。
项溪抬眸望了望这个诺大的别墅,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只飞不出去的鸟被困禁在里面。
“项小姐,早餐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
张管家见项溪不说什么,转身退下去。
“等一下,张管家。”项溪再一次将他喊住,“我昨天昏倒顾峥在干嘛?”
闻言,张管家脸上的表情像是凝固了一般,眼睛里的神情恍恍惚惚的。
好久,张管家才说道,“项小姐,就安心在这里养伤吧,顾总交代我不可以说的。”
说完,他转身快走几步离开。
“...”
不可以说?
项溪低头看看自己的脚,明明昨天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丝声音,是他那低沉的嗓音。
他说什么要处理地干净一点。
到底是什么?
项溪心生奇怪疑惑,在外面心不在焉地逛了一会,然后向里走去。
一早上看不到顾峥,诺大的房子里竟还有些许静默。
项溪慢慢地被张阿姨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向一个小厅,无聊地拿起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身边的女佣立马端上了张管家交代的早饭。
女佣走路的脚步都安静地让项溪觉得寂寞。
项溪看着着银色盘中精美早餐,怎么看都觉得小碗中的面食哪里不对。
看着很是熟悉的一碗面,项溪皱着眉头盯着那碗面想了好久。
抬眸看到顾峥的半身海报,忽然想到了能做出这样的面食只有他。
难怪张管家会这么坚持地给她断来。
原来如此。
项溪低眸看了看,将筷子搁置在盘中,躺在身后的一个棕黑色的按摩椅上,打开开关,按摩椅随着就缓缓地震动了起来,舒适的感觉让项溪觉得这几天的疲惫得到了缓解。
诺大的电视屏上出现新闻。
项溪微睁着眼睛看着。
“今天在我市通往西郊顾氏集团的高速路上出现一辆白色的保时捷跑车与三车相撞,据报道,现有四人受伤,俩人失踪,据本台记者调查,其中一位是我市知名企业林氏之女林夏”
林夏?
夏夏!
项溪猛然一惊,接下来的报道她一句都没有听到,小巧地脸颊瞬间惨白,颤抖手指指着电视屏幕喉咙里像是被卡住一般,说不出话来,眼眶的泪水不停地滴落。
“夏夏夏,我”
项溪哽咽着想起身来,可是刚一起身,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她的脸一寸一寸地白下区,眼神空洞,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项溪不敢相信,电视上报道的竟然是夏夏,她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脚踝上的痛苦已不及她心口疼痛地十分之一。
“张管家张管家”项溪的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什么都听不到,她喊着,哭喊着。
张管家听到声音,立马小跑过来,“项小姐,有”看到此景,眉头一皱,“项小姐,你怎么了?”
张管家皱了皱眉眉,视线瞥过电视屏幕,人一下子呆住,“夏夏?”
说着,张管家连忙过去将项溪一把扶起,“项小姐,不要太担心,我会立马让人去找寻的。”
说着,张管家转身就跑出了房间外。
可能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西郊开往顾氏别墅的方向,那不就是来找她吗!
她整个身子蜷缩在按摩椅的一角,整个人颤抖的厉害。
顾峥赶回来的时候,项溪一个人像是被抛弃的孩子一般,目光呆滞地蜷缩在那里。
他走到房门口敲了敲门,看着她不禁柔声道,“小溪,我是顾峥,别害怕,别害怕。”
面前的项溪没有一点反应。
“她从看了新闻就是这个样子吗?”
顾峥问道。
项溪点头,“顾总走后,项小姐在外边转了会,就直接来到了这里,我没有想到”
顾峥凛冽的黑眸死死地瞪向她,“没有想到?”
他的嗓音低沉地让人害怕。
“我”张管家愧疚地低下了头。
“我什么!滚去找林夏,找不到就不用回来了。”顾峥吼道,歇斯底里。
“是,马上!”
顾峥转眸望向那个受了惊的孩子般靠在按摩椅坐在地板上,头深深地埋入腿顶起来的膝盖上,随着她的哽咽身子也一抽一抽的。
“项溪!”
顾峥提高声呗喊出。
她的身体在瑟瑟发抖,双眸恐惧地望向他,棕黑色的瞳子缩紧,全是害怕
她脚踝上的纱布已经被她撕扯的破烂不堪,散落在一边。
顾峥的眉头紧蹩。
她还说什么自己已经坚强,现在这个样子她到是振作起来啊。
现在的她,一点都看不出来有脾气的模样。
“你这样坐着,能将夏夏等回来吗?”
顾峥黑眸死死地盯着项溪,低吼出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意。
“夏夏不是你的朋友。”说罢,项溪又将头深埋膝盖上。
“但你是我的!”
顾峥突然歇斯底里地吼道,双眼仍然是盯着项溪,黑瞳紧紧地锁着她。
“滚!都滚!”
项溪根本听不进去,双手抓起旁边小桌上的一个玻璃杯就朝着门口砸去。
顾峥来不及躲闪,直直地被砸到了额头,当下人就晃了晃,鲜血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顾总——”女佣震惊地走向前想上去扶着顾峥。
“滚!”顾峥伸手一把将额上的血擦拭掉,冲这女佣吼道。
顾峥的眼里只能看到她,全然不顾额头上的鲜血。
他不希望她再受伤害了。
他第一次这么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她,看着她的样子顾峥的心就像被揉成了一团,绞着疼。
他现在都不确定,现在的项溪会不会听他的。
顾峥慢慢地朝着项溪走过去,项溪埋着头吼道,“出去!都出去!”
顾峥的黑眸紧了紧,眉头一蹩,在她的身边蹲下,声音是难有的温柔,“小溪,是我,我是顾峥。”
项溪听到他的声音,她立刻用手将自己死死地环住,不想让他靠近。
像一个刺猬一样,以为这样就不会有人能接触到她。
“...”
心疼干愈来愈深。
呼。
没有伤害自己。
顾峥微微地松了一口气,看着她的脚踝出了纱布被撕扯开,其它都是好的,蹲在地上,慢慢地向她靠近。
“出去,我让你出去!求你让我静一静,好吗!”
项溪歇斯底里地吼着,更加地蜷缩紧自己。
仿佛这样,她就能让自己的护盾加深,能让她自己渺小到别人看不到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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