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吃过早饭,小白去了幼儿园,老太太说没睡好在楼上休息。
这时,佣人说乔雨蔓的主治医师来了。
当那名带着医药箱的中年男人进门,乔雨蓓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他。
当初就是他,不乔自己的哀求,强行对自己剖腹取子。
如果说秦斯然跟乔雨蔓是主谋,那这医生就是刽子手!
中年医生并没有注意到客厅里都有谁。
他对秦斯然点点头,自乔自地戴上白手套,弯腰为乔雨蔓检查双腿。
乔雨蓓看见白手套的瞬间,眼睛一阵灼痛,她控制不住的想起当年,就是这样一双手,鲜血淋漓地从她的子宫中取出了她的孩子。
她脸色瞬间苍白,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双手紧紧地握拳,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
一瞬间,大家的视线都朝乔雨蓓望了过来。
秦斯然的视线落在乔雨蓓苍白的脸上,眉心微蹙。
“我帮你检查一下吧。”中年男医生开口。
乔雨蓓没有拒绝,低眉应了一声,“麻烦了。”
中年医生用听诊器静静帮她听诊,目光扫过她的脸,随口问道:“这位小姐看着很面熟。”
乔雨蓓情绪已经平静,她笑了一下,随口接道:“是吗,我也觉得你挺面熟,可能咱们都是大众脸吧。”
中年医生笑了笑,没有多想。
乔雨蓓心里却突然想起乔雨蔓的病,当年乔雨蔓是称自己有再生障碍性贫血,这个医生也证实了。
现在想想,乔雨蔓面对自己的时候,她的面色并不像是一个贫血的人,而且,她好的也够快的……
“没什么问题,心跳很正常,最近多注意休息吧,可能是没睡好。”
医生的话打断了乔雨蓓的思虑。
医生给乔雨蓓检查完,继续查看乔雨蔓的腿,又给她做了一个全套些的检查。
半晌,他起身,“秦总,可否借一步说话?”
秦斯然收回看乔雨蓓的视线,和医生去了花园。
“秦总,乔小姐的腿好好休养就能恢复,但是……”医生顿了一下,继续道:“乔小姐的身体很虚弱,怕是以后要不了孩子。”
医生并不住在秦家,只是每天会过来。
他确定秦斯然听进去了,说了声“先走了”,就转身离开了。
秦斯然站在花园里,阳光照在他身上,他的身体很温暖,可对比之下,他却越来越觉得自己冷血。
为什么现在听到乔雨蔓身体有恙,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原来还会担心,会焦急,可现在,他内心竟毫无波澜,也许,是自乔不暇了。
对于乔雨蔓,他一直知道那是责任。
反倒是曾经他看不上的那个女人,现在……让他痛不欲生。
这是什么,爱吗?
他想起他的父母,那两人在他小的时候感情就不好,在世时,两人就是各玩儿各的,就连死前,两人也各自私会过自己的情人……
他冷嗤:这世界哪儿有什么爱情!怕是就像别人说的,人都是犯贱的,他习惯了乔雨蓓追着自己,突然没了,一时接受不了罢了。
他强行压下心里的烦躁,走向车库,甩上车门,直奔公司。
……
下午,张管家站在乔雨蔓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乔小姐,我来给您送水果。”
虽然住在一楼,乔雨蔓却也没委屈自己,整个房间的布置依然是低调奢靡,怎么舒适怎么来。
管家进门时,她正倚在沙发上发消息,脸色有些不好。
管家看了一眼乔雨蔓,犹豫的开口:“大少爷去了公司,助理给老夫人打了电话,说大少爷估计很晚才能回来。”
乔雨蔓淡淡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划过一丝放松。
既然他已经正常去公司处理工作了,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并没有因为乔雨蓓的死而受到太多影响。
她抬头看向管家,笑着道谢:“这么久以来,辛苦你一直告诉我斯然的消息了,多亏了你,我才能时时知道斯然的动向。”
管家勉强地笑了笑,动了动嘴唇,挣扎了许久,开口说道:“你之前答应我,不会把我儿子吸粉的事情说出去,希望你之后能一直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不然,他的一辈子就毁了!”
乔雨蔓看着管家不安的样子,笑了笑:“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管家抿了抿干涩的唇,心底发苦,他想起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刚上大学,就被狐朋狗友骗,不小心沾染了毒。
他就这么一根独苗,曾经,乔雨蔓拿着他这个把柄,没少让他帮忙对付少夫人。
想起已逝的少夫人,管家眼睛有些酸,心里满是愧疚。
他收好自己的情绪,离开乔雨蔓的房间。
刚出门,却迎面撞上了乔雨蓓,看见她从房门口捡起一个皮球,是她常和小白玩儿的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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