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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完秘密任务的薄千爵此时正在沙发上,将自己像个布袋一样摊在了沙发上,一身纯黑的衣服显得整个人都充满了暗黑的味道。
五年的时光好似并未在薄千爵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是将那一张脸雕刻得更多了几分深沉的味道,那一双眸子漆黑,带着让人看不清的情绪,可是那生人勿进的气质,却是更加明显了一些。
“旅帅,今天夫人将您和宋小姐的婚讯公布给电视台了。”薛文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模样的薄千爵。
“恩。”薄千爵闭着眸子,似乎对这个事情一点也不在意。
“夫人今天打电话过来了,问您什么时候搬回家住。”薛文又问了一句。
说着,薛文就想起自从五年前薄千爵和洛可可正式签署离婚协议书了以后,薄千爵就搬离了薄家大宅,自己买下市中心的一个公寓,从此除了逢年过节和夫人和老夫人的生日外,便再也没有回去过,可是即使是回去了,薄千爵也绝对不会过夜,哪怕是薄夫人和薄老太太再说什么挽留,薄千爵都丝毫的不为所动,坚持要回到自己的这间公寓。
想到这里,薛文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这是因为薄千爵在责怪当年薄夫人将洛可可赶出家门的事呢?
说来也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却依旧放不下自己的心中的这个心结,可是虽然这些年来,薄千爵依旧时时刻刻的思念着洛可可,也会经常去打听洛可可的下落,也知道洛可可现在已经成为了畅销漫画家,满大街的书店的畅销书架上都摆满了洛可可的书,可是除此之外,竟然是半点消息也无。
洛可可已经搬离了原来住的小县城,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躲避着他们,彻底的想要断掉这份感情,可是薛文知道,薄千爵不仅没有忘记洛可可,反而渐渐开始因为当时一气之下的决定日夜自责。
这样想着,薛文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薄千爵的书架,那上面满满的摆着洛可可的漫画书,都是薄千爵亲自去买的,每出一本,薄千爵就会去买一本,每新出一本,薄千爵也会一本不落的买一本,所以这五年来,也渐渐的攒了这么多。
“你告诉她,我说过,不会回去了,不止是现在不回去,以后也不会。”薄千爵的声音很是低沉,带着浓浓的沙哑和疲惫。
“那婚礼”薛文的脸色有些难看。
“婚礼?”听到婚礼这个词,薄千爵的嘴角似乎勾了勾,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嘲讽,“那是我母亲张罗的婚礼,从未问过我半句,那么又与我何干?”
“可是那天您总得到场。”
“薛副官!”这时薄千爵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直接的打断了薛文的话道,“告诉她们,既然她们执意要结婚,我没有任何意见,但是我不会到场,理由她们自己去想。”
说完,薄千爵也不管薛文还未说完的话,就起身向浴室走去。
“旅帅你受伤了?!”
直到薄千爵起身,薛文才看到薄千爵的身后竟然受了伤,像是被尖锐的碎石划过一样,此时已经是血肉模糊。
薄千爵听到薛文的惊呼,没有说话,径直走向浴室准备冲凉。
“旅帅!您必须要处理伤口,否则伤口会发炎的。”薛文看着薄千爵半点都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忍不住劝解道。
感受到薛文真诚的担忧,薄千爵的身子顿了顿,可是只是停顿了那么一秒,薄千爵便又继续往前走。
自从五年前,他便主动向第七区提出将一切极危险的任务交给自己,所以这些年来,除了平时在军区,薄千爵剩下的生活几乎都被这些各种各样的任务填满,自然也免不了大大小小的受伤,对于这些,其实他也早已习惯。因为这样的生活却是他现在唯一的依靠,唯一的,可以将他想念洛可可的心思暂时放在一边,唯一的,不去想念的时刻。
所以,受伤便受伤了吧,又有什么关系。
“旅帅!让属下为你清理!”
薛文虽然知道薄千爵的心中所想,但是这次却不打算放任薄千爵这样下去。
说完,就伸手将薄千爵拉回了沙发上坐着,自己则回身将药箱取来,准备为薄千爵上药。
正如薛文所看的那样,这次的薄千爵受伤确实不轻,整个后背上零零散散的伤口或深或浅,有些地方甚至还有碎石,让薛文清理伤口的时候都忍不住心有余悸。
“旅帅,您好歹也珍惜一下自己的身子。”
看着这样的后背,饶是薛文这样一个见惯了鲜血的铁血硬汉,也忍不住开口。
“恩。”薄千爵却只是随意的回答了一声,“最新的任务下来了吗?”
听到薄千爵的话,薛文知道,自己这次的劝解都是无疾而终了,不由无奈的开口道:“下来了,可是旅帅,您的身子”
“一会拿给我吧。”薄千爵却并不打算再多说什么,这些年来,除了日益成熟的心智,薄千爵改变的还是越来越少的话和那个越来越让人敬畏的冰山气质。
“是。”薛文无奈,只好回答道。
“这次任务是在哪?”沉默了一会,薄千爵开口道。
“希尔顿酒店。”薛文道。
“哦”听到薛文的回答,薄千爵这次终于有了一丝反应,想到什么突然开口道,“为我预定一间房。”
“房?”薛文心中有些疑惑,但是却没有说什么。
他自然不知道此时薄千爵的心中所想,也不会知道希尔顿酒店,其实就是薄千爵与洛可可初遇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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