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薄千爵伸手轻柔的将洛可可的眼泪擦掉,嘴角又扯起一抹笑,继续解释道,“我不喜欢宋诗云,那个婚礼,是我妈和她擅自策划的,我事先并不知晓。”
薄千爵说着,就看到了洛可可的脸色一变,心道自己果然是猜对了,洛可可最介意的,果然还是自己即将要举行的那个莫须有的婚礼。
想到宋诗云,薄千爵的眼眸又沉了沉:“那天,宋诗云去酒店找你,也并不是我的意思,我并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到的你的消息,但是可可,你相信我,自从我们分开以后,我从未单独见过宋诗云,一次也没有,我们之间,莫说是感情了,就连朋友现在也算不上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快别说话了,保存体力,等你好了,我好好听你解释,好不好?”
听到薄千爵的解释,洛可可立时便明白了过来,原来如此,原来这一切,根本就不是薄千爵指使的,那个宋诗云,不过是为了气自己,才会说出那样的话,现在看来,确实是自己错怪了薄千爵。
这样的认知让洛可可的眼泪又忍不住的掉了下来,想起自己刚才先是在自己家门前将薄千爵推开,让他的伤口开裂,这会又是不小心让他成了现在的这幅样子,洛可可只觉得满心的愧疚只能通过眼泪发泄出来,于是大颗大颗的眼泪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让薄千爵一时心疼不已。
“我不说了,不说了,可可你别哭,别哭了,我心疼”
薄千爵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可是那语气却是更温柔了一些,让洛可可的鼻头一酸,眼泪又多了一些。
薄千爵见状,有些哭笑不得,费力的伸手到洛可可的眼前,不厌其烦的将那眼泪一滴滴的擦掉,口中忍不住调侃着:“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哭起来,还这么像个孩子。”
洛可可听到薄千爵这么一说,顿时也觉得自己这样太过丢人了一些,原本还煞白煞白的脸腾地一下又泛起了红晕,看得薄千爵又笑了笑。
还好,虽然自己的这个苦肉计用的有些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但是好在洛可可已经不再那么排斥自己了。
“可可,对不起,这么些年,让你一个人带着阿离,辛苦你了。”
对于洛可可独自带着洛阿离生活的这件事,应该算是薄千爵心里最为愧疚的一件事了吧,哪怕他是一个男人,也清楚的知道,一个单亲妈妈带着一个小孩生活,是有多么的辛苦。洛可可遇到的那些难处,恐怕连着他也不能想象到,真的是太艰难了。
不过薄千爵愧疚之余,也发自内心的感谢洛可可,感谢洛可可生下了这个孩子,还将他教养得这么聪明,那些愧疚和那错过的五年,就让他薄千爵用余生慢慢的去补偿他们母子俩吧。
洛可可听着薄千爵这么说,心知薄千爵这应该是已经知道阿离就是他的孩子了,不过想了想也不奇怪,毕竟依着他薄千爵的势力,想要查一个孩子的出生年月还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的。
“旅帅!医院到了!”
就在这时,薛文突然激动的转身开口,因为刚才薛文的提前联系,此时的医院大门处已经做好了一些准备,只为了让薄千爵能尽快的得到救治,却没想到正当薛文再看薄千爵的脸色时,薄千爵的脸色已经是十分的不好了,连忙对着司机老王道:“快!帮我一起把旅帅抬到外面的担架上去!”
专业的医护人员们很专业,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将已经昏迷的薄千爵推进了急诊室,洛可可一直在后面踉踉跄跄得跟到手术室,直到看到手术室上方的红灯亮起,洛可可整个人才像脱了力气一样噗通一声就瘫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刻,洛可可是那么的害怕,那么的无助,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软弱,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哭的这么伤心,她只是怕,只是怕薄千爵突然就离开了她。
这样的崩溃让她想起了五年前她以为父母绑架的那个夜晚,也是她一个人,这样瘫坐着,蜷缩着,害怕着,只是最后,她的父母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一切不过是一场让人啼笑皆非的乌龙,可是薄千爵呢?他是不是也会没事呢?还是他也会像自己的父母那样,不过是和自己开了一个玩笑。
“洛小姐,起来吧,地上凉。”
这是薛文的声音突然从洛可可的头顶响起,下一秒,洛可可就看到眼前出现了薛文递过来的纸巾和水。
“振作一点,旅帅一定会没事的!”
其实薛文看着这样崩溃大哭的洛可可,他的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要说当初薛文还因为洛可可拒绝他们旅帅的一些事情而有些埋怨洛可可,这一刻,薛文的心里也只剩下了心疼。
不过是两个不懂怎么去爱的人罢了,所以他们明明那么的相爱,还是会不可避免的伤害对方罢了。
这样想着,薛文叹了口气,伸手将洛可可扶起来,让她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看着洛可可虽然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但是她仍然还是在低着头一抽一抽的啜泣,模样看起来真的让他有些于心不忍,可是想要开口安慰什么,薛文这个平时没怎么和女生接触过的人,一时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想来想去,只好将自己的大衣脱下,轻轻的盖在了洛可可瘦小的身子上。
“洛小姐,你要振作!不然,还未等旅帅康复,你又倒下了,可怎么办啊!”
薛文的话说的有些低哑,虽然对着薄千爵的伤势,他的心中也有些没有把握,但是薛文却知道,如果薄千爵醒着,也一定不希望洛可可这般的伤心。
因为对于薄千爵来说,没什么什么东西是比洛可可的笑容更重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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