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伏凤天的无知与误判,众人并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在张九生的面前,人人都是伏凤天。
张九生已在不可能年纪抵达半步造极之境,浑身炁焰更是收敛的滴水不漏。
估计除了老天师,以及极个别不详以外,没有人能够看穿他的底蕴。
所以,该包涵的还是要包涵。
就如此,简单的相互认识后。
众人便朝着居所内更进一步。
毕竟这趟是来文圣居所,自然要先拜见一下现代文圣,孔均之。
走过小桥流水,青藤绿石。
终于是到了玄关。
而就在这时。
依山傍水的居处内,却传出了责骂声!
“气煞老夫!真是气煞老夫!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这个臭小子不读圣贤书也就罢了,怎么整日翻阅这些小黄书?你看看你的精气神!都被这些小黄书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赶紧把书给我,我撕了它!!”
“师父!这是《春秋》!我读《春秋》的!”
青年据理力争道。
“撒谎!别以为为师不知道,你包着春秋的书皮,尽读些腌臜东西!简直不堪入耳,不堪入目!赶紧给我,不然为师可就动手了!”
“师父!黄书也是书,你不能因为它姓黄,你就歧视它,甚至是撕毁它!你这是不尊重原作者,你会遭天谴的!”
“你真是欺老夫太甚!不可理喻!老夫这就替我儒家先贤教育你这个不成器的臭小子!”
嘭——
啪——
咚——
“哎呦!!”
刚教育没几下,屋内便传出了年迈的痛呼声!
张九生等人当下眉头一皱,怀疑是不是祝龙山的叛逆期到了,反过来对文圣大打出手,他们旋即快步入内,想要探明情况。
下一刻。
只见浑身环绕紫气的青年正手脚慌乱地查探着老者的伤势。
“老头!你可千万别死啊,我不是故意的,紫气这玩意完全不受我控制,它会自行护主,这不能怪我的!”
青年没学过医理之术,只能杵在原地手足无措,干着急。
“没事,老头子只是受到了冲击,性命并无大碍,我这就让他重新清醒。”
张九生走上前去,缓缓抬起孔老头的手,随后灌注道炁,不断刺激清醒。
“谢谢嗷,谢谢嗷,真是虚惊一场,还以为我祝龙山今天要背上弑师的骂名了,真要成那样,我该跟谁说理去?谁又会信我?”
“人之所畏,不可不畏。孔老头年纪大了,你不该气他。”
看着躺在地上昏死的孔老头,张九生发现他真是老了,浑身肌肉都瘪了不少。
“我没有想气他啊,是他老人家总觉得我这不好,那不好,非要让我按照他的意思来,可问题是...我不想那样啊。”
祝龙山摊手道,满脸无奈、低落。
趁机,张九生看了他一眼。
青年模样英俊,眉斜目明,五官端正,黑发中还隐隐伴有特殊的紫色光泽,就是眉宇间的精气神不太好,有点虚...
“你难道身具鸿蒙紫气?!”
张九生当场目光一凝。
“什么?鸿蒙紫气???”
身后众人紧跟着惊愕,唯有尹慧仙、伏凤天表现得很镇定。
鸿蒙紫气是一种特殊大道之气,它乃是天地自然显化之物,只需一缕便可让没有任何道行与修行的凡灵增加寿元,并且拥有大道之身,假以时日,必将傲视于天地!
此外,鸿蒙紫气更是由天地之间最纯清的气所化,内含天地法则,是先天成圣之基!
可以说。
谁能拥有鸿蒙紫气,谁就能快捷成圣!
毋庸置疑。
祝龙山这小子天生便胜了世间一大步!
“为什么人人都只能看到我身上的鸿蒙气,却看不到我的个体?唉,事到如今我都分不清,我究竟是我?还是鸿蒙气?”
祝龙山突然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铜镜,照了照自己,“你们难道不觉得,比起那什么鸿蒙紫气,我的个体才显得更加弥足珍贵吗?”
“不觉得。”
姜法根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只想抽你。”
“哎呀,这位身高不到一米七的道友,岁月静好,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还是把戾气放下吧,龙山这就请你看本书,包你神清气爽,能把一切都放下,与世无争。”
“什么书这么神奇?”
“问的好!”
祝龙山立即深沉莫测地走到姜法根的身边,转手从腰间抽出一本《淮南子》,“此乃大贤者之神书,保证任何男人看完后,都能进入贤者状态!可和光!可同尘!”
“故弄玄虚,《淮南子》是一部创作于西汉时期的论文集,这有什么好看的?我不看。”姜法根当下摇头。
“非也非也,你需要穿透外表看本质。”
祝龙山旋即将书籍在他眼前迅速摊开。
“卧槽,这是...?!”
姜法根只是看了一句段落,便被内容深深吸引,血脉直接喷张!
“正如你所言,这是《淮南子》,一部创作于西汉时期的论文集。”
“这...不好吧?完全就是挂羊头卖狗肉...”
“道友,此言差矣!我辈现代读书人,自是要走时代的最前沿,务必做到身体力行,躬身实践!只要你的心中有圣贤,无论看什么都是圣贤!”
祝龙山说罢,便将手中书籍一本正经地递了出去,好似传递薪火般郑重!
“这真的好吗...?”
姜法根东看看,西看看,颇为不好意思。
“请你做自己,不要在意世俗的眼光!”
祝龙山说着,顺便还从兜内掏出几张纸巾一并递过去,“不要客气,相见就是缘分!”
“兄台,这东西...是用来擦什么的?”
“那就得看有什么了!”
“咕哝——”
姜法根当即倒咽了一下兴奋的口水,“兄台,刚刚是我误会你了,你是好人呐!”
“都是特么哥们儿!不客气!快拿去!”
祝龙山大手一挥,满脸帅气、坚毅。
“好!承蒙相送,盛情难却。”
姜法根激动到苍蝇搓手,随后缓缓伸出手,想要接过。
唰——!
就在此时,一根教板突然划过,断开了姜法根与兴奋之物的共鸣。
“你不许接。”尹慧仙冰冷出声道。
“为什么?”姜法根很不解。
“听话。”
“我就不听呢?”
“那你就要遭老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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