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92年夏天,我记得那天是7月12号。是的,没错,就是这个日子,我永远也忘不了。就7月12号这天对我来说是种耻辱日,就如同所有中国人都忘不了“九一八。”一样。”
她说的这么蝎虎我都想笑,真不知7月12号这天她怎么了。于是我很不庄重地和她开玩笑说:“真是恐怖啊!好象那天你下地狱似的。”
“和下地狱没什么两样。”安蓝狠恨地吸了几口说:“王小光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想起他我就恨的牙根直痒痒。长潞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他吗?”我没回答,只是定睛注视着她的脸。此刻她的脸上冰冷的象铁板一样。然后她一字一句的说“那天晚上,那个混蛋,把我给强奸了……”
“什什什么?他把你……”我不由的倒抽了口凉气,浑身的血液立刻沸腾了起来。
“就是7月12号那天晚上他把我强奸的。”安蓝说着话,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我赶快递给她一块纸巾——我都有心亲自给她擦干眼泪。她边擦眼泪边抽噎地说“那年我刚刚19岁,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那天晚上我睡的正香,不知什么时候那个混蛋就钻进我的被子里,等我醒来时,已经太晚了,我已经被他活活地俘虏了。无论我怎样挣扎反抗,都无济于事,他就象野狗一样在我身上疯狂地蹂躏。那年我刚刚十九岁呀!我还什么都不懂得。事后我看见床单上沾满了血红和污浊,我几乎要晕死过去了。”
我渐渐从噩梦中清醒过来,一抬眼正看见那家活蹲在我旁边抽烟呢。他弯着腿,躬着腰,浑身上下赤条条地,活象个大猴子。我不看他则已,一看他就气的发疯。我越看他越有气,越看他就越恶心。他那配是个人啊,简直是个畜生。王小光呀王小光,我他妈嫉恨你一辈子。想到这儿,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冷不防朝他后背猛揣了一脚,就听“扑嗵。”一声,他整个栽到了水泥地上,疼的他直学狗叫。他从地上爬起来还不服气呢,眼睛蹬的像包子似的。他刚要往前凑合,我随手拿起一个茶杯向他摔过去。幸亏他小子躲的及时,茶杯擦着他的肩膀飞落在了鱼缸上,把挺好的鱼缸砸的粉碎。那鱼缸是我前几天和朋友逛集市买的,还没来的及买鱼呢,缸就报废了。
王小光无愧是个畜生。他把我坑害了,我还没怎么着呢,他还犯起了混。他一反常态地和我刷混蛋说:“安蓝,你他妈少给我来这个,你这是吓唬谁呢。告诉你吧,也就是我王小光太老实了,这要换了别的男人早把你给睡了。”说到这,他又换了副嘴脸说“我们在一起风风雨雨快两年了,我想,你就算是木头人对我也该有点感情了吧。况且我诚诚恳恳追求了你有好几个月,你怎么就不动一点心呢?”他假装万分痛苦,可怜兮兮地说“安蓝,我求求你就别折磨我了,你也知道我心里有多么的爱你,你就答应我吧。今晚都是我的不好,我向你道歉。做为有血有肉的男人,我实在是困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所以就冒犯了你。”
听听他都说了些什么,就好象他把我强奸了还得我承担责任似的。还说什么,他太过老实了,我看他是伪装的太过老实了,最后不还是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吗。既然闹到这份上说什么都晚了,我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我让他滚出去,他不滚;他不滚我滚,我一分钟都不想看见他。于是我简单地拾掇了几件衣服塞进提包里,剩下的东西我都不要了。我‘赤裸裸’地来,还‘赤裸裸’地走,这就是我王小光在一起的下场。王小光见我要走,他上前一把把我手里的提包抢了过去。抢就抢吧,我还不要了。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还在乎几件破衣服吗?就这样,我连眼泪都没流,干干净净走出了那个家门。
大半夜的,我一个人走在黑漆漆的大街上,街上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整个金丽桥镇就想死了一样。此时此刻我该去哪里呢?好像去哪儿都是黑洞洞的。由于出来急促,身上穿的衣服很薄,一阵阵冷风吹的我直打哆嗦。我想心:干脆去住旅店吧,只要过了今晚明天就好办了,等明天天一亮我就离开金丽桥。
我哆哆嗦嗦刚朝前走两步,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叫我的名字,我一听就是那家伙。这真是冤家路窄,我恨不能马上逃脱他。我大约走了七八步远,他快速追了上来,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他求我跟他回去。我说别做梦了,打死我也绝不回那个肮脏的地方。他还拽我,我撇手扇了他一个大耳光。我就是想激他的火,他要是敢动手,我正好痛痛快快和他打一架。可是那天晚上那家伙熊包了,他连半个手指也不敢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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