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这时,灰头从外面玩牌回来了——这师徒二人可谓是天生绝配,一到晚上都干不了什么好事情。灰一迈门槛,突然就感觉屋里有一股特殊的气息在吸引着他。他像狗一样寻着味道摸进了王小光屋里,抬眼一看,床沿上坐着一位秀色可餐的大美妞。当时那位美妞正翘这二郎腿对着小镜子描眉画眼呢。嘴巴一努努的,好似母鸡下蛋的屁股。再往美女身后瞧,王小光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而且满嘴的酒气,身上还粘着些土。灰头在这方面是很“聪明。”的,他一看这副场景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于是,灰头这只谗嘴的猫一闻见腥气马上眉飞色舞起来了。而那位三陪小姐比灰头还要“聪明。”,她一看见灰头那色迷迷的眼神就知道这小子绝没憋好屁——可以说,小姐要想掌空灰头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于是乎,小姐职业性地向灰头飞了几个眉眼,刹那间把灰头给飞的魂飞魄散,骨头都酥软了。
由于灰头是王小光的徒弟,所以灰头在搞女人这方面也是个行家里手。面对美女,他懂得该什么聊,什么不该聊;而小姐更是江湖上的老油条,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着好色之徒马上施展浑身解数,那活脱就是个狐狸精。
在大多数妓女眼里,所有的男人都象一叠叠钞票。她们的青春和钞票有着同等的价值。
两人初次不期而遇多少还有点生疏,即装假正经。等过了没两支烟的工夫,灰头实在熬不住了,凑上前一抬胳膊将手掌按在小姐那光滑柔嫩的大腿上。小姐扭了下身子,嗲声嗲气的地说“讨厌——”但她并没做出实质性的反抗。一庄交易就么的谈成了。
等他们风流完了,小姐穿上衣服之后把手伸给了灰头。呆头呆脑的灰头问她伸手干什么?小姐笑眯眯的说:“小哥儿可真会装傻,完了事你得给我钱呀,不多不少一百五。”
“什什什么,一百五?”灰头这下可傻了。但他转眼又说“我师傅不是已经把钱给你了嘛。我是他外甥,又是他徒弟,我们爷俩是一回事。况且他醉成那样什么也没做成不是。”
他说这番话,差点把小姐的大牙给笑掉。小姐还是头一回听说,嫖娼还能顶帐呢。所以小姐把眉毛一立说:“小哥,咱别扯淡好不好?你是你,他是他,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就知道谁和我上床我和谁要钱。这是规矩。”
“什么狗屁规矩呀。”灰头想用耍无赖的方式对付小姐说“一个出来卖的还讲规矩。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货色我玩多了,没有一个和我讲规矩的。我的规矩就是把你压在身底下。”
小姐也不是吃素的,她指着灰头的鼻子冷冷的问:“小子,你是不是想和我玩儿空手套白狼?说句痛快的,给不给钱?”
灰头强词夺理说:“我不是不给你,是因为我师傅已经付给你钱了,你不能再要二回呀。”
“好好好。”小姐用手使劲推搡了他一把说“那你就等着吧,我要让你捡了便宜算邪了。”
一般小姐出来做事是有后台给撑腰的,后台和小姐穿的是一条裤子,其经济利益也是相辅相成的。小姐的后台所大多数都是社会上那些顶级的大流氓,他们的厉害不亚于黑手党。小小的灰头竟然敢和黑手党作对,这不是耗子添猫X——找死吗?
因此,小姐出来一个电话就叫来了七八条大汉。那些大汉长得气势凶凶,走路都晃着膀子,像螃蟹似的。而且每人手里还抡着棍棒和铁链子。灰头隔着窗户一看这架势——我的妈妈呀,干脆跑吧,不跑非被他们打成肉酱不可。于是,灰头打开后窗户逃之夭夭了。他跑了,而王小光还在床上醉着呢。那七八个大汉闯进屋子不分青红皂白逮住床上的王小光就是一顿暴揍。一边揍还一边骂:“我让你小子占便宜,今天非要了你的狗命不可。”他们是把王小光错当成空手套白狼的灰头了。等那位小姐进屋把事情说清楚了,那几个人方才住手。这时王小光似乎还没怎么醒过来,他还以为刚才那顿毒打不过是一场噩梦。当那位小姐出现在他眼前时,他似看着有点眼熟,只是想不起她是谁。
王小光强忍着疼痛问那几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打他?这回那位小姐可神气了,把眉毛一拧,粗俗的说:“还怎么回事?你的宝贝徒弟把我给X了,而且还想赖帐,你说怎么办吧?”
王小光听到这话立刻就懵了,他听不懂小姐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谁的宝贝徒弟把她给X了。王小光请求小姐把事情再说清楚点。小姐噗哧笑了声说:“好把好吧,那我就给你仔细说清楚了。”于是,小姐滔滔不绝的把事情的原委变本加厉的和他讲了一了遍。可是小光听完还是有点将信将疑。他实在难以置信灰头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再说,灰头是他的外甥呀,外甥怎么能挖舅舅的墙角呢?
小姐为了让王小光心服口服,她让王小光去检查灰头的床铺,床铺上还留有刚才鬼混的痕迹呢。小光心想:可别他妈扯淡了,无不无聊?况且,灰头那种色鬼做出那等龌龊事也是有可能的,否则他畏罪潜逃干啥?
小光也是道上混的人,遇上这种恶心事他最懂得怎么去处理。用黑道上的话叫“摆平。”。怎么个摆平?就得用钱来说话。经济社会嘛,金钱就是说话办事的万能钥匙。小光直截了当问小姐要多少钱?小姐更加爽快,一张嘴两千五,少一个子都不答应。小光讨价说,一千吧,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因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呢。他刚说到这,旁边那几个打手立刻攥紧了拳头。小光灵机一动把他表哥张大林给抬了出来。因为张大林在黑道上有一号,提起他来另那些蝇头鼠辈们无不胆战心惊。所以,看在张大林的面子上,一千块钱解决了问题。
灰头大难不死躲在外面一宿没敢回来;王小光是花了冤钱,挨了毒打,丢尽了脸面,简直要窝囊死了。那一宿王小光连眼都没合,他头裹着白纱布蹲在砂轮旁像个屠夫一样把菜刀磨的吹毛利刃。他就等灰头回来一刀断了他的根——让他当一辈子太监,永远也乱搞不了女人。
而灰头早就看到了这一步,第二天一早他就逃回了老家。王小光磨刀霍霍足足等了一个月也没见着他的影子。大约又过了一个多月,灰头的老父亲带着灰头亲自来到了金丽桥给王小光陪理道欠。灰头父亲是带着诚恳来的,他把灰头送回来就想让王小光好好管教管教他,希望他在师傅的严厉调教下做个正派的人。
灰头父亲说的那番话是有深层含义的,他王小光再怎么无知也听的出来。因为客观上说,灰头犯错误与王小光有着直接的关系。王小光要是不随意往铺子里带小姐,那灰头也没机会占那份便宜。王小光是引诱灰头犯错的一个主要因素。家丑不可外扬,他王小光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了。
灰头还继续留在了铺子里当徒弟。这回他变乖了,轻易不敢惹王小光生气。可王小光一看见他就怒火中烧,掐死他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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