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石头?!”禁卫军统领有些头大,青葙身后那人他方才看明白,的确是安阳王,可最让他害怕的是宫道上出现了一块石头,偏偏还把安阳王绊了一跤,这就罪过大了,“不知王爷是否有大碍?小哥可否指一下石头在哪儿,我们好去处理。”
“哼,我早就搬到一旁扔了,等你们看到要等到什么时候。”青葙有些心虚地撇开眼,本来就是随便甩的锅,可总不能真让他指一块石头出来吧。然后又道,“快滚吧,王爷这会儿喝多了,不与你们计较。”
“那就好,那就好。”禁卫军统领拍了拍胸脯,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连忙行了一礼,带着巡逻队就跑。
青葙看着巡逻队跑远,心中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拉着游魂似的萧徵看了看,看到萧徵表情并无任何变化,仍是那般木木的,也不知该心疼还是如何,只得叹了口气道,“主子,这宫门都落钥了,若是要出宫,怕是要用轻功。”
“嗯。”萧徵淡淡应了声,话音刚落,便一个闪身不见了。
青葙挠了挠头,又跺了跺脚,赶忙施展轻功跟上,可惜他轻功根本比不上萧徵,只得远远地缀着,好在安阳王府并不远,没多久便到了,萧徵倒是没事,青葙却追得有些气喘,主子这动作,实在太快了,他快有些跟不上了。
萧徵翩翩落在落云阁院内,看着廊下被风吹的有些摇晃的灯笼,闪烁着隐约的光芒,又看着房间里头漆黑一片,没有半点烛火,心中一痛,若是今日他好好说话没有冲动,不日,这落云阁便能成为他们的新房了,可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依着那丫头的性子,怕是落云阁中她用过的东西都不会再来取了。
“主子……”青葙见着萧徵落在落云阁院内,一脸落寞地盯着落云阁二楼,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司马公子这几日暂居王府,主子可要去寻司马公子?”司马北年前就与暮寒烟成了亲,只不过因为暮寒烟有孕,并没有大办酒席,连亲友也没怎么请,匆匆办了婚礼,如今暮寒烟在平州老家养胎,司马北因为生意上的事,昨日进京在王府暂住,萧徵不在,他倒也没有束手束脚的,在王府中自在的很,晚上还寻了红茂一道喝酒谈天,这会儿二人怕还没睡呢。
“好。”萧徵这才想起司马北也到了京城,正愁着没人陪他喝酒,便点头应了。
“那主子不若去换身衣裳?”青葙见萧徵终于有了情绪波动,连忙提醒了萧徵一句。
萧徵看着有些后知后觉地看了眼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苦笑了一下,先是回锦墨居换了身衣裳,又随意束了发,便直接去了司马北暂居的花辞苑,那里头这会儿正灯火通明,虽没有歌舞之声。但也有乐师在一旁弹琴。司马北对乐器一窍不通,显然不是他在弹,也不知道司马北约了哪个琴师一道喝酒畅谈,萧徵这么想着,整理了一番情绪,便迈进了花辞苑。
“哟,这不是师兄吗?”萧徵刚踏进院子,便听到了司马北有些慵懒的声音,萧徵抬眼看去,之间司马北敞着衣裳,正半倚靠在一个美艳的女人身上,手上端着一个酒杯,双颊绯红,两眼迷离地看着走进来的萧徵。那个女子正在为司马北捏肩,听到萧徵进门,便向萧徵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
萧徵蹙了蹙眉,司马北倚靠的那个女人,并不是安阳王府上的,也不知司马北是从哪个花街柳巷带来的女子,花辞苑虽说有个独立的院门可以进出,但是好歹也是王府的院子,司马北这样贸贸然将外人带进来,有些不将安阳王府的名声放在眼里。萧徵最看不惯这种妖妖艳艳的玩意儿,连忙喝到,“师弟糊涂了?!怎么什么东西都往王府里头带?!”
“不过是个美人罢了,师兄何必激动呢?”说话间,司马北便将美人一把拉到自己怀里,狠狠亲了一口,“美人不就是用来把玩的吗?”
那女人本就穿的暴露,被司马北这么一带,白皙的肩膀便露了出来,嘤咛一声,便道了声,“司马公子好坏,快弄疼奴家了……”
声音娇嗲,让萧徵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这样,对得起寒烟吗?”想到暮寒烟还怀着身孕,萧徵不由面上一冷。
“呵,这是我们夫妻二人的事,你管不着。”司马北原本嬉笑的脸突然冷了下来,听到萧徵提到暮寒烟,也没有了玩闹的心思,坐起身来,摆摆手道,“墨书,送香雪姑娘回柔音阁。”
“是,公子。”墨书闪身出来,对香雪冷冷道,“姑娘请吧。”
“司马公子,有空可要常来看看奴家啊。”香雪也是个识趣的,见着司马北赶自己走,也没多问什么,起身整理了一番仪容,便跟着墨书走了出去。一旁的乐师见着两个主子面色不善,也不继续奏乐了,连忙抱着乐器也匆匆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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