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伊莎贝尔真正的异能——吞噬其他人的一切能量,和黯的特性一模一样的异能!
而除了拥有印记的人以外,伊莎贝尔也可以通过直接接触或者间接接触例如刀刃去汲取其他人的力量,但效率并不如印记来得可观。
“时候未到。”
声音再次响起,言语之间似答非答,不过这一次伊莎贝尔听得更清楚了,这是一个显得异常稚嫩的女童声音。
只是不知为何这个小女孩的声音里,居然带着宛如孤独千年的寂灭……
不过是听着声音而已,伊莎贝尔就感到浑身发冷,仿佛置身于孤冷寒寂的冰渊之中。
“时候未到。”
小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重复着之前的话,但是此时原本躺在地面上气息全无的许白,却忽然坐了起来,两眼炯炯地望着前方——和伊莎贝尔的位置偏开了好几度,显然他并不是在看向伊莎贝尔。
“不可能!印记已经分离出来了,许白……怎么可能还活着!”
伊莎贝尔瞪大了双眼,猩红的眼眸中满是惊愕,她自己的能力自己最了解,提前种下的印记,只有在宿主死亡之后才会从他的身体里分离出来。
许白伸出右手握住红色小球,动作如机械般僵硬,像是被人操控着一样。
而随着许白的接触,红色小球立刻再次化作线团,瞬间附在许白浑身上下的皮肤上,但印记却无法从此时的许白中汲取一丝能量,因为许白的身体真的已经完全干涸,体内的能量半点都没有剩下。
“这是怎么回事?”
此情此景,让伊莎贝尔一头雾水。
难道是变成了僵尸吗?不,不是,僵尸只是生理上的死亡,实际上精神还在支配着肉体,体内拥有着与生命力完全相反的能量——死气,而只要是能量,印记都会不断地汲取直至真正地死亡。
眼前的一切已经超乎了伊莎贝尔的想象,一个无论从生理上还是精神上都完全死亡的人,居然在她的眼皮底下诡异地复生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但是下一刻,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发生了,许白居然在尝试反过来汲取着印记中储存的能量!
“这家伙居然打算……”
见状伊莎贝尔漂亮的脸蛋瞬间因为狰狞而扭曲了起来,全力催动起许白体内的印记,她觉得许白此时的行为是在挑衅自己,而里人格伊莎贝尔最大的缺陷,就是暴虐的性格,她是伊莎贝尔分离出来的恶人格。
尽管内心一直有一个声音在阻止自己,但里人格伊莎贝尔却依旧毫不手软,
“给我死!”
霎时间许白身上的红色纹路光芒大盛,比起之前的还要更加锃亮。
似乎是感受到了伊莎贝尔的干扰,许白稍稍偏头望向伊莎贝尔,直视着伊莎贝尔的眼睛。
在看到许白眼睛的一瞬间,伊莎贝尔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表情也瞬间僵住。
“你……你是谁?”伊莎贝尔的声音微微颤抖。
里人格伊莎贝尔自诞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以往都是她带给别人恐惧,而这一次,同样的恐惧却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眼前的男孩拥有着如此可怕的眼睛,他绝对不是许白!至少现在不是!
金色的竖瞳映照着繁复绚丽似乎装下了整个世界的奥秘,眼神里却带着对一切的漠视……不同于伊莎贝尔的邪恶与暴虐,此时许白的眼眸甚至可以说是神圣。
随着许白的金色竖瞳亮起,这一方天地仿佛变得动荡了起来,周围空气里的灵能开始变得极度地不稳定,逃逸一般离开了许白的周身,让此地出现了一阵灵能窒息的空挡。
同样是那个冰渊一般寂灭的稚嫩童音,小女孩不带任何感情的吟唱声缓缓响起,浩荡在天地之间,
“这是我的力量,
这是我的规则,
这是我的权柄,
我不允许有人操控我的力量,影响我的规则,夺走我的权柄,
从现在开始,我将命令,
我的力量,只有我能使用,
我的规则,只有我能订下,
我的权柄,只有我能掌控。”
随着小女孩的吟唱,许白身上的红色纹路渐渐暗淡,最终消失不见,就连伊莎贝尔种下印记所用的灵能,也一并被许白所吸收。
伊莎贝尔并没有作出任何行动,而是呆愣愣地看着许白,但此时她眼眸中的猩红已经开始慢慢消散,邪恶的黑暗如雾气般退散,充满生命与灵动的碧绿重新回到她的瞳孔之中。
在小女孩的吟唱声停止之后,天地之间的动荡瞬间缓了下来,灵能如潮水般重新涌来。
许白的金色竖瞳也渐渐消失,重新变回乌黑的眼珠,身体无力地倒下,不过此时他的气息已经重新出现,胸膛微微起伏意味着身体也开始恢复了运转,许白又重新活了过来。
在眼中的猩红和黑暗完全消退之后,伊莎贝尔的眼神开始变得迷茫了起来,但环顾四周,却发现了许白躺在地上昏迷着,浑身上下全是伤口,衣服上沾满了血迹,
“许白哥哥!”
伊莎贝尔立刻冲了过去,扶起半昏半醒的许白,眼睛中浮现了几抹水雾,
“不要死啊,许白哥哥……”
“别……别叫,耳朵疼。”
许白虚弱的声音响起,他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恢复表人格的伊莎贝尔,顿时松了口气,“哎呀,是你就好……”
“呜呜呜……”伊莎贝尔咬着嘴唇红着眼眶说道,“我好想看到,看到死神出来了,要杀许白哥哥,我喊了好多声,死神都不肯停手……”
“要是死神肯听你说话,我也不至于这么惨……”
许白晃了晃脑袋,微微喘着气,回想起刚才的情况,“嘶……我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而且这情况怎么感觉似曾相识啊!”
不止如此,刚才自己好像还遇到了以前见过的某个人,她有着可以铺满地面的白色长发……回想到这里,许白的脑袋不仅一顿抽搐生痛,只好停止了回忆。
伊莎贝尔则是继续抱着许白,伏在他胸膛上抽泣着。
许白本来想说你这样躺在我伤口上挺痛的,但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都过去了,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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