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
厉煊宸坐在殿上的鹿角嵌玉座椅上,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飞扬的剑眉微蹙,透着不可冒犯的威严。
即使他一言不发,整个养心殿内,也环绕着帝王霸主的气场,让人忌惮。
洛元容被架来养心殿,却怎么也不肯跪下。
“让我跪这个泯灭人性的畜生,休想!”他杀她粼儿,还想让她继续俯首帖耳,简直是天方夜谭。
畜生?
厉煊宸眸射寒性,生于帝王家的他,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他的怒火一下就升腾起来。
“啊……”
两旁的侍卫阴冷的用佩剑戳住了洛元容的腿腕,她吃痛惨叫一声,摔跪在地。
她不是那种容易屈服的人儿,要不然也不会从森严的母家出走,游历各国河山。她挣扎的要从地上起来,她的膝,跪不了连亲生儿子都杀的畜生!
“拿下!”厉煊宸怒不可遏。
侍卫谨遵圣命,钳子般的大手,紧紧的钳住洛元容的瘦弱的肩膀,将她按压在地。
洛元容扭动着双肩,想要挣脱钳制,但肩膀似是有两座大山,压的她丝毫不能动弹。
“说!那一年的偶遇,是不是你精心设计,目的只为了接近朕!”
厉煊宸告诫自己,只是审问她,审问出她的同党。
可是,内心深处,他还是在乎她,在乎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骗了他,在乎这么多年,他是否只是被她利用。
洛元容冷笑着,红着眼睛,“是!是我提前探得你的路线,特意在那里候着。目的就是为了接近你,好随时窃取情报,里应外合。我犯了死罪,你快杀了我!”
粼儿死了,他对她这般,她只求速死!
死了就解脱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死了,她的心就不会再痛了!
厉煊宸从殿上大步流星下来,啪的一下,手掌印在了她的脸上,顿时一个掌印留在了她的脸上。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动手。即使曾经她与废太子不清不楚,他也未曾对她动手过。
可是这一次,她亲口承认了,一切都是她的阴谋,她亲口否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洛元容抿了下嘴唇,腥咸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口腔。
“呵……”她笑了,笑的辛酸,自从第一次遇见他,她就义无反顾的爱上他。她舍弃了所有,奔向他的怀抱。
可是最后,只是命运给她的空欢喜一场。
“那你呢?”她反问,“厉煊宸,你爱过我吗?”她看着他凛冽的眸,想要看透他的心。可是帝王的心,岂是她能看透的。
厉煊宸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朕这一生,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你!最痛恨的,就是曾经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无比恶心!”
“无比恶心……”洛元容流着泪,复述着他的话,“无比恶心……呵……厉煊宸,真是抱歉,我让你无比恶心了!呵……”
“杀了我!快杀了我!”洛元容狠狠的看着他,“杀了我,你就不用恶心了,就不会再碍你的眼了!”
他曾说过要与她天荒地老,梦碎了。他曾说过江山稳固后,要带她远走高飞,都是假的,呵……都是假的。
她想到他曾经的各种誓言,各种好,全是讽刺,全是讽刺。他们间的所有,都抵不过一个外人的挑拨离间。
她的这份痴心,终究是白付了。
洛元容笑的更加放肆,嘲笑他,嘲笑自己,嘲笑他们的过去、曾经和没有的未来。
“说!你和那药农到底有无行苟且之事?”厉煊宸甩开她的脸颊,背过身去,看不出他的神情。
洛元容继续笑着,笑的泪流满面,“你来,我只告诉你一人。”
殿内宫人侍卫得到厉煊宸首肯后,纷纷退下。
洛元容看着他的鹰眸,淡然说道:“他爱我,怜惜我,视我如瑰宝,我与他交好,是情投意合,何来苟且之说。他说爱我的一颦一笑,他说珍惜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和你不一样,他不会对我感到恶心。”
她说着虚假的话,却戴着无比认真的面具。
每一句话,都刺入厉煊宸的耳朵。
“他比你好,方方面面,都比你好!”
厉煊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戾,抵住洛元容的脖子,撕的一下,扯开了她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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