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公司等我一下午,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他的语调嘲讽,他的眸子冰冷如石,“怎么,怕在家等着招不来记者?”
“不是,焱墨,这些记者不是我找来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扶溪一口气说了好长一段话,这是她第一次敢直视着沈焱墨那骇人的眸光,字字清晰的吐露她的心声。
她长了一双漂亮的眼睛,瞳仁黑亮又大,莹莹泛着星光,睫毛又长又卷翘,无害而无辜。
可是沈焱墨分明从那里面看出了倔强和孤傲。
“焱墨,我只是……只是想……”想和他生一个孩子,这话,扶溪说不出口。
沈焱墨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扶溪说话,着急的她俏脸微微泛红,白皙细腻的肌肤弹指可破,启启合合的唇瓣如果冻一般粉嫩诱人,胸口不停地起伏着,低领的毛衫好像要衬不住了,呼之欲出。
沈焱墨的喉结,动了动。
该死!
他猛的转过头不去看眼前的女人,刚刚有那么一瞬,他竟然……
可恶的女人,做了错事还不忘在这里勾引他!
“送太太回去,我还有事!”沈焱墨决然的打开车门,又重重的摔上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连听她解释的耐性都没有呢,果然是沈焱墨啊,扶溪静静的靠在椅背上,氧气泡泡里生了冰碴子,呼吸一口,都疼。
残冬的夜,来的又快又急。
扶溪躺在床上,心想既然沈焱墨说了他们二人之间没有离婚二字,那她也不用太担心了,毕竟他说一不二。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几点,卧室的门忽然被打开,冷冽的气息扑鼻。
扶溪猛的惊醒,打开床头灯。
沈焱墨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小塑料袋。
扶溪完全没想想到沈焱墨会回来,而且还是这个点,她整个人都呆住了,不知道做何反应,因为起的太急,睡裙的一边松垮下去,露出大片光滑又圆润的肩头。
沈焱墨拧眉,“你平常就是这样睡的?”
扶溪回过神,才注意到自己这样不雅观的在和沈焱墨对视,脸刷一下红了,她手忙脚乱的拉起被子裹至脖子处,心脏突突的跳个不停。
“伤口处理了吗?”沈焱墨走过来,把塑料袋放在桌子上,问她。
扶溪怔了怔。
沈焱墨不等她回答,直接掀开被子,将她的胳膊拉到自己面前。
“你……你要做什么?”扶溪惊呼出声,羞的无地自容,要知道她里面可什么都没穿。
沈焱墨却充耳不闻,手掌覆上冰凉的丝质睡裙的袖口,往上拉开,鲜红的皮肉就露了出来。
下午被记者推倒时伤的,她回来没处理,此刻伤口处已经有点发炎。
沈焱墨抬眸横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拿过塑料袋,拆出里面的酒精和棉花,细心的清洗过后,又上了药。
他靠的那么近,呼吸尽数都喷洒在她的周遭,惹的她心率超速到快要炸开了,她晕晕乎乎的感受着,晕晕乎乎的迷醉着,嘴角也不由自主的上扬。
沈焱墨刚回头,就看到她近在咫尺的粉嫩唇瓣,水润剔透,散发着极致的诱惑,让人忍不住,就想上去咬上一口……
“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尽办法勾引我吗?”沈焱墨嘲讽的语气打破了扶溪的那些冒着玫瑰色泡泡的遐想。
“什么?”
沈焱墨站起来,单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扶溪,我说过的,除了爱情,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他的语气又冷又磁,他的字眼又冰又凉,从扶溪头上浇下去,她的心脏狠狠的颤了颤,适才得悸动和温暖,瞬间灰飞烟灭了。
放在身后的手掌紧紧握住,陷入掌心,她忽然放肆的扬起下巴,轻笑道,“是啊,你现在才发现吗?我费尽一切心机就是为了勾引你,让你娶我,让你上我的床,让你爱上我,怎么样呢?”
“让我爱上你?做梦!”
“不爱我又怎样?你还不是娶了我!”扶溪心里苦不堪言,可是脸上却笑的飞扬跋扈。
这是他们结婚三年以来,扶溪第一次这样,从一个乖觉顺从的羊羔变成一个歇斯底里的刺猬。
沈焱墨怔了几秒。
“沈焱墨,我才不在乎你爱不爱我,反正你的后半生都只能跟我度过,别人,休想!”扶溪用尽了一身的蛮力,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她怕自己声音太小,男人会察觉到她强撑背后的卑微和怯懦。
沈焱墨心底莫名一股怒火,他竟然还该死的跑回来给她擦药!
这个女人凭什么,凭什么在强拆别人感情,霸占别人位置这么多年后,还那么趾高气昂?
她的的温顺和隐忍,难道都是演给他看的?这三年,自己一直在被她欺骗着?
沈焱墨怒火中烧,第一次冲动的将她压在身下,撕扯掉了她的衣服。
“既然你对这个位置如此执着,那便来履行这个位置该履行的义务吧!”沈焱墨咬牙切齿的像对待仇人一样毫不手软。
扶溪被他失控的样子吓的眼泪掉了出来,身上的痛和心里的痛双重袭来,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可能就要死在沈焱墨的手里。
“不要……唔……”男人猛的低头,狠狠地吻住她刚要开合的唇瓣,将她那些令他发怒的字眼尽数吞没。
这是她的初吻,也是和沈焱墨的初吻。
与温柔无关,与绵长无缘,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咬,他疯狂而霸道的攻占着她口腔里仅有的空气,不知停歇的侵略掠夺。
扶溪眼角有大颗大颗的泪珠留下来,她曾幻想过嫁给沈焱墨后的幸福生活,也幻想过和他的初吻,却怎么也想不到,不管是婚后生活或是吻,都是这般水深火热,狼狈不堪。
房间里的气温极度攀升,暧昧旖旎四散弥漫,男人本只是惩罚和发泄,可是不知怎的,渐渐的,竟也迷失在其中,墨色的凤眸染上迷离的情欲。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他探入她腿间的手戛然而止。
冷风从窗外吹进来,两人都清醒了不少。
强光下,手机屏幕上的名字闪烁个不停,刺伤了扶溪的眼睛。
“嗯,我马上过去。”沈焱墨沙哑着声音,挂了电话,从床上离开,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
扶溪坐起来,看着男人的背影,想起这三年毫无温度的婚姻,以及那个如影随形的第三者,“焱墨,可不可以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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