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嗯哼。”
明显的衣服被划开,还有头顶落下的那道突然的闷哼,以及手上慢慢滴落下来的温柔感。
南小优慢慢的低下头看,所有的迹象都表明,她刚刚的刀子,是从秦四昭的胸口上划过去的。
沉重,血腥,慌张。
“咚咚咚。”以及加速的心跳。
哐当,南小优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
南小优抬头,秦四昭低头,四目相对,同时又望向胸口。
白皙的胸膛漏出了一条口子,口子上的血迹还在泊泊流出。
“我。”南小优突然结巴了。
刚刚秦四昭想要将她强行推到,她一挣扎,就造就了此刻的场面。
“南小优,原来你这么想杀了我。”秦四昭的语气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是他一开口的瞬间,周遭的温度更低了。
“是!”都到这个时候了,南小优索性破罐子破摔:“秦四昭,我做梦都想杀了你,所以你趁早和我离婚,否则小心你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
秦四昭从来就不是受威胁的人,他听完还勾唇一笑:“南小优,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你就看着我是怎么将你一步一步,折磨死的。”
话里的每一个字都让人寒颤,南小优喉咙生痛,想再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而秦四昭也已经转身离去。
“天呐,二爷,你受伤了!”南小优能在里面听见外面的惊讶声,她冷不防的一下跌坐在地上,映入眼帘的是手上的红色血迹,她将手蜷缩,闭上眼睛的一瞬间,睫毛湿润。
“把门锁上,没有我的允许,她不能出门。”
隐约间,好像秦四昭还说了这么一句话。
书房。
“只是血多了些,伤口不深,这两天天气热,二爷只需要做好清洁不要受感染就行。”
李医生一边收着纱布一边说着。
秦四昭坐在沙发上,眉眼中皆是愁容。
“二爷,你还好吗?”半天等不到回答,李医生问了一句。
秦四昭回神,喝了口面前的威士忌,想了想开口:“去看看她,哪里不好来向我汇报。”
她指的是谁李医生心知肚明。
“好,我现在去。”
李医生说完出了书房,佣人开了门,他径直走入,里面黑漆漆的,他是医生,本就对这些味道敏感,虽然房间已经清洁过,不过还是有淡淡的血腥味。
哒的一声开了灯,入眼的便是靠着墙角的南小优。
“夫人。”李医生叫了一声,来到她面前蹲下:“夫人,我来看看你。”
南小优闭着眼,情绪没有任何波动:“来看我死了没有?”
“二爷还是担心你的,只是嘴上表达不出来。”
担心?秦四昭配说这话吗?
南小优冷笑:“出去,顺便告诉你们伟大的二爷,他的所谓关心,在我看来,恶心的就像垃圾桶里的剩菜剩饭。”
“夫人,二爷。”李医生还想试图再说什么,南小优将头更低了些,满脸不耐烦:“出去,不然我就真的会有事。”
言语不高,话中去隐藏着威胁。
李医生只能应下:“好,我会转告二爷的。”
说完起身,等他来到门口的时候听见身后的人说了一句:“把灯关了。”
哒,房间再次恢复一片黑迹,那道蜷缩的身影,看上去更加悲伤。
笃笃笃。
“二爷。”
“怎么样?”秦四昭抬起头来。
李医生摇头,将刚刚南小优说的话一字不漏的传给了秦四昭,秦四昭听完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嗯了一声,就让李医生出去了。
这个夜晚,每人都带着心事而睡。
“嘶。”南小优昨晚是靠着墙角睡着的,此刻醒来了手臂上传来一阵一阵麻木,她疼的皱了皱眉头。
阳光肆意的从窗外洒了进来,照在她身上,让她有几分睁不开眼睛。
手臂的麻木劲头过了,南小优才起身来到阳台,雨水洗刷了一夜的天今天格外的晴朗,连空气都仿佛是香甜的。
轰隆隆,发呆的时候豪车驶入楼下停车场,南小优盯着看,很快秦四昭从后座上下来。
感受到头顶的目光,秦四昭看了上去,和南小优四目相对。
秦四昭看上去还是一如既往的凉薄,只是今天的嘴角有些苍白。
南小优看了几眼,便转身进去了。
“刷拉”一声,进去时还将窗帘拉拢,完全阻断秦四昭的视线。
楼下的秦四昭抿了抿嘴唇,移动脚步,大步上楼。
坐在床上的南小优听见钥匙开锁的声音,紧接着是秦四昭的身影。
“想通了?”秦四昭进来看着她,开口问。
南小优冷静回答:“想不通。”说完停顿了一下才继续:“没法想通,当初的我究竟是发了什么失心疯,为什么会喜欢你。”
秦四昭嘴角扯了扯:“我问的不是这个。”
“是吗?”南小优淡淡抬头:“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秦四昭命令式的语气再响起:“只要你向我道歉,保证以后做好秦夫人该做的事,不再和沈宇来往,我就原谅你。”
“原谅?”南小优冷笑重复,满脸不屑:“秦四昭,把你的总裁式命令的语气给我拿开,以后,你只要讨厌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你!”秦四昭的情绪最近总是因为南小优而轻易起伏:“不可理喻,南小优,我已经在给你台阶下了。”
“我不需要,不需要你所谓的台阶,更不会成为被你秦四昭控制的玩偶,滚吧,我要休息了。”
“这是我家。”
南小优作势起身:“那我滚。”
砰!
秦四昭这才转身离开,将门使劲带上。
这一站,秦四昭败。
从这以后的三天,秦四昭没来过,也没让人给南小优出过门。
笃笃笃。
南小优虚弱的躺在床上,她已经三天没有进食,心跳都缓慢了。
“夫人,夫人。”外面是保姆的声音,南小优偏过头去,装作没听见。
“夫人,你就别再和二爷闹别扭了,你都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这样下去不行阿。”
保姆将耳朵贴在门上,试图想听见什么,可里面安静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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