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酒精·液体,带有了脚后跟灼热的刺痛感,季月礼感受到了陆义霖的温存,心里羞赧。
也明知这样的举动不合适,她却舍不得推开这份温柔,她太累太疲倦。
静谧的时光,静静流淌。
陆义霖给她上完药,柔柔将她的脚放地板上,起开修长的身体,坐到了她旁边。
眼眸里似隐忍着什么,深沉幽暗。
陆义霖伸手握住她的手膀子,她皮肤很白,力道重一点,就能清楚看见细微的血管。
晚会的那一跤摔得够厉害,她手肘处青了一大片,他伸手轻轻摸了摸,见她眉心微蹙吸气,他眼里流露出心疼:“很疼吧?”
季月礼轻轻摇了摇头,:“不疼的,我竟生得一个富贵皮肤,轻碰一下就是淤青,其实不疼的。”
陆义霖见她如此说,眉头紧蹙,心里说不出的心疼。
他认真扳过她的小手,将手掌摊开,后又将自己的手指紧扣进去,紧紧握住。
两人安静坐着,静静享受静谧、悄然的夜晚。
陆义霖静坐,一副享受的样子,季月礼只感觉越来越不自在,手心沁出一层薄汗。
她不自觉地动来动去,显得有些焦灼不安,轻轻想挣脱他的手。
陆义霖发觉怀里的人想挣脱,更多了一分力将她握紧。
见她还动,陆义霖突然转头,一把揽住,两人身体亲密贴在一起,她身体一僵。
“乖啊,别动。”语气显得宁静舒缓。
季月礼不敢再动,怕他在有什么其他举动,渐渐神经放松了下来,空气中又恢复了静谧。
陆义霖见她放松下来,又握回她的手。
见身边的男人,季月礼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她忍不住好奇问道:
“姐夫,你为什么会跟我姐结婚?”
她跟顾轩生是因为一开始的所谓“爱情”,季蔷薇和他呢?
陆义霖神色淡淡,“为什么?你觉得会为什么?”
季月礼便认真思考了起来,分析道:
“以陆家的地位,是不需要商业联姻的,何况是跟季家。所以,你对姐姐是爱,是感情。”
陆义霖更加紧握她的手,眸色深沉:“有些事你不懂,我娶蔷薇还有一种原因。”
“哪一种原因?”季月礼追问,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陆义霖却不肯再说话,温柔起身,望着地下的女人说道: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季月礼来不及说什么,就被他横空抱起,一个公主抱将她兜进怀里。
季月礼吓得勾住他的脖子,心慌未定,
“三叔姐夫,快放我下来,被人看见了不好。”
怀里的女人似乎不安,陆义霖脸一沉,怒声道:“怎么不好?对谁不好?”
“不好,对谁都不好……。”他们的关系已经够糟了,在这么毫无节制发展下去,季月礼怕无法控制局面了,对谁都是致命的伤害。
陆义霖他是这么多年来,少有真心对她好的人。
她没人疼,没人爱,无所谓,可她不想因为她,而连累了他的名声。
沈存希薄唇抿成了一条线,脸色阴霾,径直抱着她往卧室里走。
季月礼知道自己又惹到了他,不敢再说话,两人沉闷闷的气氛一直持续着。
陆义霖刚将她抱进卧室,走了出来,夏天刚好回来,见到眼前出现在卧室里的男人,惊得目瞪口呆,“你们……你是……?”
陆义霖冷见她那副表情,开口道:“抱歉打扰你了,你是月礼的室友吗?麻烦你照顾一下她。”
“哦……哦……”夏天见眼前的大帅哥,人都傻了,她是认识顾轩生,但眼前这人绝不是他,却比他更成熟更有魅力,举手投足间都是对季月礼的疼爱。
完全超出友谊的范围,这……
夏天见他皱着眉,怕他不放心,又头如捣蒜道:“哦……好的,你放心,我会的。”
陆义霖这才如释重负,眉梢舒展开,转身看向卧室里的女人,“我走了。”
夏天这才见他胸口衬衣上,斑驳陆离的红酒液,染得衬衫上,季月礼倒像是被红酒泡过一般。
很明显,是季月礼身上的红酒沾染在他胸口。
这沾染的位置……夏天眼骨碌碌转。
陆义霖前脚刚走,夏天便一个箭步冲进卧室,大喊大叫:“哇……我的天,太帅了!”
“天呐……季月礼你可得抓紧这个男人啊,把顾轩生这种渣男踢得远远的,这么帅,我可真喜欢呐……”
“…………”
季月礼用手戳了戳夏天的脑门,颓然倒回床上,“夏天,这是顾轩生的三叔,季蔷薇的老公,陆氏第一掌门人。
“…………”这会夏天倒是怔住了。
旦日,季月礼醒来感觉脚后跟被磨破·处好了许多,起身打开卧室的房门,一股熟悉的味道便扑鼻而来。
三步两步走到饭桌前,只见夏天从厨房里端出两碗鸡汤。
“季月礼,这是李城花一大早给你送过来的,她看你还没醒,叫我一定要转告你好好喝掉。”
夏天将托盘放在桌上,里面的两碗鸡汤被端上桌,她搓搓手道:“哎呀,这人呀活见久,没想到这辈子我还能喝上季大夫人送来的鸡汤。”
夏天说着就动了汤勺,喝了一口后又反应过来:“季月礼,你说她会不会往这鸡汤里面放东西啊?比如说泻药……”
季月礼若有所思地盯着面前的鸡汤发呆。
夏天也开始正色道:“她为什么突然对你这么上关心呢?有句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还是要多留个心眼儿,免得哪天这美味的鸡汤要了你的小命。”
“哪有你说得那么恐怖啊?她只是太愧疚忽略我那么多年了。”宋依诺装作不在意,拿起勺子舀起鸡汤就往嘴里送。
夏天嘟着嘴,不以为然:
“你啊你,就是心软,觉得所有人都是好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特别是对李城花。”
“我知道啦,快喝吧。”宋依诺知道她是好意,可她宁愿相信,妈妈是真心开始想挽回这么多的亲情。
她愿意装傻。
只是自己未发觉,她是如此渴望母亲的爱,如此渴望家庭的温馨,她只愿沉溺,不愿清醒。
机械地把鸡汤往嘴里送,脑海中又浮现昨晚那张冷漠、鄙夷的脸,心骤然沉到了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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