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睁开了眼。
我人还处于迷糊状态,眼睛睁开之后,也没有马上对上焦距,只有一片散光。
而在那散光之中,我看到猴子从主卧的飘窗上快速起身走了过来。
他只穿了条短裤,修长笔挺又线条优美的长腿,细而紧致的腰,还有那结实有型的胸膛,也不知道是散光的原因,还是本身就笼罩了一层光芒
实在是太
我觉得,我的鼻血应该快流出来了。
好在,在我鼻血出来之前,猴子已经走到床边,还从床头柜上将我的手机拿起,递给了我。
我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接过了电话,然后用眼角撇了他一眼。
猴子一下笑了起来,眉眼带笑好似春光四泄,一点都没有先头接电话之时的冷峻。
我的心不由的也微微一松,然后看向了电话。
当看到电话上的号码显示是国际电话之时,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
我轻咳了一声,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是克鲁斯打过来的,他说给我发了邀约邮件,这次我们发过去的货物,他们认为非常优良,所以这次的邀约是一年期的单,如果以后的交货依然如此优质,他们会签订长期合作协议,并且考虑入股郭总的厂。
我听得那是一个高兴,等克鲁斯挂掉电话后,就从床上蹦了起来,冲去书房打开电脑。
电脑打开的时候,我看了下时间,瞅着都快十点了,不觉朝门外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先头猴子是和谁在通电话。
不过,这个疑问猴子马上就回答了我,猴子拿了一块湿毛巾递给我,指着我眼角的眼屎示意了一下,等我接过毛巾开始擦的确有些看不清楚的眼睛之时,带着笑问道:“昨天许律师给你打电话了?”
我愣了一下,想起来了。
许律师不光是给我打了电话,还叮嘱过让我转告猴子魏警官的事。
我点点头道:“是的,许律师说魏警官去找了他,还提到,提到说,你有帮他们。”
这话一说出,我又有些紧张了,我抓住了他的手道:“猴子哥,你”
猴子反手握住了我的手,低头在我那只擦了眼角的脸上亲了一下,笑道:“没事的,我就是给他们提供了那姓蒋的手下一些不法行为的证据,这个,是作为一个改过自新的公民的义务嘛。”
一个改过自新的公民义务
我拿眼瞅着他,心里却不觉有些微的酸楚冒起。
我突然想起了,在派出所时,魏警官说过的那句话。
刑满释放人员
猴子又亲了我一下,道:“你不用担心,不用在意许律师说的那些事,好了,你先忙,我给你煮面。”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
猴子拿过那条毛巾走了出去。
我在电脑前坐了下来,我心里想了一下许律师说的那些事是哪些事。
想想,除了魏警官,也就是说那姓蒋的有背景。
我想,猴子是想告诉我这个吧。
我用手搓了下脸,决定按照猴子说的,不用担心这些事。
猴子帮助魏警官那是在做正当的事,打姓蒋的也不是他本人,所以呢
我没有必要去担心的。
我打开了我的邮箱,调出了克鲁斯的邮件。
那邮件的分量要比上一单厚实了几倍。
那是一年春夏秋冬四季的订单。
我便再也顾不得多想了。
我先跑回洗手间解决问题,然后洗漱,然后换了件衣服,到餐厅快速的吃完猴子煮好的面,再又回到了书房。
我将那些单据重新列表做了下调整和规划,以便于郭总那边能更快的看懂,再转发给了郭总。
中午的时候,猴子做好了午饭,我们吃饭的时候,他又接到了一个电话,他没有说话,只是在听完对方说了几句话后挂断了电话,然后跟我说他要出去一下。
我当时心里想着要跟郭总通电话,所以也没有在意,便点了头。
吃完中饭,我便给郭总打电话。
郭总虽然不大会用电脑,但是他那新找的两年轻人很熟练。
和我通电话的时候,郭总便让那两年轻人打开了电脑,对着我发给他的邮件,我们直接做沟通。
和上一单相比,这次的单子不光是数量大,而且种类更加繁杂,不过好在我们也有上次的经验。
所以,在和郭总对了一些原则问题后,具体的报价制定,我便说让郭总那边自己订,我就不过去了。
不过我也告诉了他,这个报价一旦报出,这一年都不能更改,而且,还会作为以后长期订单的一个基础,甚至会影响对方投资入股的估值。
我这么一说,郭总就说明白了,他会按照上一单的利润率走。
那天我都在和郭总不断的通话之中。
在最后敲定所有事项后,我想起了陆陵光说的那事,便又跟郭总说,可以让他那两个年轻人去看下淘宝网,看能不能在上面卖衣服。
我那个时候,其实自己还没有去看淘宝网,我也不知道在淘宝上面开的店叫网店。
我只是凭着对陆陵光的那些话的理解,对郭总提出了建议。
郭总呢,也是在听到说不用支付门店费用,可以先下单再做衣服就非常感兴趣了,连声说他会马上吩咐下去的。
这么一番事说完,我挂断电话后,抬头看时间,才发现都五点多了。
我侧耳听了听,书房门外没有动静,猴子应该还没有回来。
我轻吁了一口气,将电脑里的文档给保存归纳好,然后将桌上那些我和郭总通话之时随手写的记录给收拾好。
然后我准备起身。
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发出了滴的一声关机声。
我瞅了一眼,不觉有些哑然。
好吧,我和郭总打了几个小时的电话,这电话没电了也正常。
我拿起充电器将电话插上,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走出书房,到了客厅里面。
我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习惯性的打开了桌上的食盒。
自从猴子来后,不管是原来在公寓里,还是搬到这里,客厅的桌上总是摆放着食盒,里面会放置着果干果脯和零食。
不管什么时候打开,里面都会放着我爱吃的那些果脯和零食。
可是,今天,那食盒里面确是空的。
或者说是,惯常有一半的食盒里面,都已经见底了,只有几个开心果和两三片果脯在里面。
我有些呆的看着那个食盒,想着我前天打开的时候还有大半呢,怎么这么快就没有了?
我正在发呆的时候,就听到有一个声音从小卧室那里传了出来:“就你这样,什么时候被人干掉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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