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消失了。
风大胆的吹了起来,带走环境里残留的寒意。
僵直的杂草也可以放松姿态,顺着风的洗礼摇曳。
作为生物,大家都不敢吭声,皆是等着林帆下令,才敢有下一步动作。
“彻底消失了。”
林帆感知着周围的氛围,那股毫无压迫感的存在,早已消失不见。
酒仙冒着冷汗,盘腿坐在地面上,拍着硕果的胸口。
“还好还好,真没想到这个垃圾啥都敢拿。”
“那月亮究竟是什么,虽然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但似乎…很诡异。”
林帆将这个想不明白的事,抛开酒仙解答。
“这还不够有威慑力?好在我是诡,没有屎尿屁这种玩意,要不然全给拉出来了。”
“……”
酒仙的形容,总是新奇。
这话真没法接。
喘一口气,连灌三坛酒下肚,才进入主题道:
“你可以理解为一个恐怖场景的入口。”
“恐怖场景,入口?”
“对,恐怖场景——永夜。”
提起它,酒仙就是灌了这么多坛酒,依旧是打了个寒颤。
一旁的诡母同样,抱着盒子,一脸紧张之色没有松懈。
对它来说,死不可怕,可让自己孩子一起死,就太吓诡了。
“永夜里面到底有什么,林老板你别问,我也不知道,那场景拥有者到底有多强,也别问我,不知道。”
林帆还没问,酒仙便给出了两不知,几乎断绝了绝大部分疑问。
“我只跟你说两个历史事件。”
索性,也不给问的机会,酒仙先是一手拿酒坛喝酒,一手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个历史事件,是永夜的拥有者,也就是月诡,是唯一一尊恐怖场景规则类的灭城诡异,大家都好奇,这样的恐怖场景,究竟是什么样的。”
“也有不少诡异,想要试一试,这首尊规则类的灭城,实力几何。”
“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酒仙不是有意卖关子,而是接下来的事,让人着实难以相信。
若非酒仙有幸,在那个时代活过,肯定也不会相信这般荒谬的历史。
“月诡嗜睡如命,它活着跟死了,没有任何区别,就是一直睡过来的,谁知上了灭城,它的美梦被打扰…”
“于是它大开恐怖场景,陪那群闹事的诡异“玩了几天”。”
“那几天…究竟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时候开始,莫名其妙的,就没有诡异,讨论它的恐怖场景了。”
“也不知道一开始叫嚣的诡异,是死是活。”
“再往后,这些白莲,也是月诡特地留在世界的“道具”,
用于时不时震撼后来的诡异们,以此达成长久的清净。”
酒仙说得轻描淡写,就跟先前的月亮一般。
一切都发生得很随意。
没有像将臣那般,震撼人心的杀伐,也没有像白灵儿那般,惹人远离的癫狂。
更没有月狐那种,闻其名不敢见其容的距离感。
就好像是说:它很强,哪里强了?不知道,就是很强。
“没有死…但也没有活。”
诡母这时候接话了。
它像是回忆起了极为痛苦的经历,表情狰狞一团,双手将盒子怀抱在胸口,双脚缩在身前,像个无助,惹人怜悯的人妻。
好在老头见过它怀孕的恶心场景。
要不然指不定在这烘托好的气氛上,幻想点不合时宜的黄色脑补。
“我有一儿…在它的恐怖场景附近诞生了…那一夜,天罚,都不敢来,但我的儿,却走了进去,至今没有出来,可我作为母亲,依旧能感应到,在深处,它还活着!”
“幻觉吧?”
酒仙插口,被诡母死死凝视,“它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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