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脱口而出问:“你行吗?”
宋之昀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了,阮软才反应过来自己那样问好像有点不好,莫名地觉得这狭窄的洗手间气氛越发尴尬,终究还是逃离了。
阮软虽然离开洗手间,但却没敢走远,就在门口等着,认真听着里面的动静,生怕他有一点勉强。
宋之昀打开门,见她还站在那儿,忽然就笑了。
“阮软,你到底图什么,你不是很害怕跟我扯上关系吗?怎么现在还跑到我面前来献殷勤?赶走赶不走。”
阮软小声辩解:“我没有怕和你扯上关系。”
“哦,是吗?你不怕被人当成我和杨真筝之间的第三者了么?”宋之昀勾起她的下巴,靠了过去,他的唇和他的唇之间若即若离,“你真的是一个很虚伪的女人,嘴上说怕,可实际上呢,每次都自己主动贴上来。”
“我……”
他笑:“你没有吗?一个真正自尊自爱的女人,在这个时候应该做的,是大大方方跟我分手,然后走得干净,可你呢,即便没有我关着你,你还是自己留下了,明明离不开我,却要做出一副很不想破坏别人感情的烈女模样,真虚伪。”
阮软无从解释,定了定心神道:“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再离开你,这是我答应过你。”
宋之昀松开了她,走回自己的床上躺下:“不用你说,我也不会让你离开的,这六年你欠我的,我要用你一辈子来还。”
一辈子,很沉重的代价。
但如果这是他希望的,那么她不顾一切也会去做到。
***
宋之昀的刀口也不是很难愈合,他的身体一直很好,保守估计一个星期就能出院,这段时间,阮软一直在医院照顾他,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在不知不觉中缓和了许多,有时候宋之昀还会主动跟她说话,虽然依旧没什么好语气,但比之前动不动就讽刺嘲弄好很多。
唯一让阮软感到头疼的是,宋之昀在吃药上不是很配合医嘱,如果没人看着他吃,他就绝对不会吃的。
这个习惯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当年他也很反感吃药,说什么是药三分毒,吃多了会变笨,这么幼稚的话,不像是会从他口中说出,可偏偏就是他的理论,就比如感冒,他坚持人的身体有自动痊愈功能,不出一个星期一定会好,到最后都是阮软逼着他吃下去。
这次阮软也盯着他,虽然他不会和当年他们在一起时那么听她的话,但她多说几句,他还是会吃下去,阮软担心的是,等过几天他出院了,没她继续盯着,他会不会乖乖吃药?
考虑了许久,终于在一个午后,阮软鼓起勇气说:“宋先生,等出院以后,我能不能继续照顾你啊?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我只是不放心你现在的身体,等你伤口拆线了我保证不会再烦你。”
当时宋之昀在看文件,注意力都在文件上,听到她的话后大概也没经过思考,就那么随口地说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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