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担任南城区分局一把手期间,干过多少那样的事情,我完全可以把你调查个底儿掉,让你下半辈子没有很好的日子过。只不过,考虑到你的事情对工作之类的影响,我决定放你一马。现在,我给你一条生路!”
顿了一顿,林定国接着道:“把你和卓家之间的利益输送,老老实实给我说出来,包括证据也全都交出来。只要你做好这件事,我可以向你保证,给你一个主动请辞的机会,让你保留一点脸面,离开岗位,只不过,下半辈子你是享受不到什么国家,但你应该满足了,因为你至少不用进去,现在,告诉我,你接受不接受我的安排?”
“我,我接受……”孙长贵结结巴巴地表示同意。而这个结果虽然会让他晚年凄凉,但是至少还能有自由,已经算是逃过一劫了,他没法不同意。
“那好,你现在可以说了。”林定国取出一支录音笔来,放在了床头,示意那孙长贵可以开始交代自己和卓家之间的问题了。
孙长贵没有再反抗,硬着头皮把自己之前的一切都交代清楚,为卓家做过什么事情,都说了出来,也包括了他和卓家往来的证据。
而不得不说的是,这孙长贵也不是缺心眼的,竟然也给自己保存了所有和卓家利益往来的证据,一方面是为了自保,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以防有一天被卓家给坑了。
“没有了,就这些了。求你一定放我一马啊,您也知道我因为各自矮长得丑,没娶着媳妇,家里就剩一个八十岁的老母亲相依为命,我之所以那个,也是想和我那老娘过得好一些而已啊!”
孙长贵交代完了问题之后,哭了起来,很是可怜,不过也很难说他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在博取同情,也许两者兼而有之。
林定国淡淡道:“生活艰难也不是你乱来的借口,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个孝子的份上,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谢谢林.局,我,我知道错了!我明天就出院,然后辞职,马上带着我娘回乡下,下半辈子做个普通人,一定好好做人!”孙长贵抹着眼泪道。
“你最好说到做到。先养着吧,在你出院之前,你的医药费,还是我们负责的。”林定国言罢,不再多说,朝外头走去。
叶扬看了一眼那低头抹泪的孙长贵,也没打算怎么样,跟着林定国出去了。
两人出了病房,一直站在外头等着指示的山猫忙站直了,冲着林定国讪笑,同时也是不停地给叶扬使眼色,询问叶扬自己该怎么办。
“你很怕我?”林定国眯眼,盯着山猫问道。
山猫腆着脸笑道:“不怕不怕,您是大名鼎鼎的市局局.长,我敬您呢!”
林定国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那你抖什么?”
“额……”
林定国冷哼一声,脸色铁青转而扫了一眼叶扬,道:“他当老大的都不怕我,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这个,小的不知道啊!”山猫不敢乱说话,叶扬也给不了他什么指示,只好乖乖摇头。
“那是因为他没干坏事,自然是不用怕警.察!”
“哦哦!林.局说得有道理!”山猫忙点头哈腰地拍马屁。
“不过,他是不是真不干坏事,我还有待考察!”顿了一顿,林定国又补充了一句。
这下轮到叶扬心虚了,嘿嘿一笑,道:“林叔,瞧您说的,我铁定不能给您添堵啊!”
“最好是这样!还有你,山猫是吧,你也听好了,如果你敢干坏事,我先抓他,你不是管他叫老大吗,那以后你们……铁拳帮是吧?要是让我知道出了什么幺蛾子,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所以,你们好自为之!”
叶扬闻言,颇为郁闷,看来当老大风险也很大啊,上百号人的一举一动,全都得算到自己的头上,那自己岂不是成了黑锅王了?
虽然有点郁闷,不过叶扬也听出来了,林定国不但知道了铁拳帮的存在,还不打算追究自己,现在只不过是做了一番警告,已经算是极为难得了,可不敢再有什么要求。
“林叔,咱接下来干什么去?”略过了铁拳帮的问题,叶扬转而问道。
“去找卓家的人,继续替你擦屁股!”林定国白了他一眼,当先往外走。
“哦!”叶扬忙乖乖跟上,又冲山猫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人了。
半晌之后,叶扬跟着林定国,到了卓伟所在的医院。
卓伟已经醒了过来,不过对于自己的情况,还一无所知,只是感觉到自己两腿之间的那个东西被纱布和药物给包裹住了,但却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而卓伟不知道的是,他的父亲卓群早就叮嘱过了医生,不能对卓伟透露半点他的真实情况,免得卓伟接受不了,做出什么傻事来。
叶扬和林定国走进医院,没上楼,林定国直接给卓群打电话,表明了身份,让他到楼下跟自己见面。市局局.长要见自己,卓群不敢不见,随即便带着俩下属下楼来了。
“这是叶扬,和你儿子发生冲突的那个少年。”很快,卓群到了,林定国也没废话,指了指叶扬说道。
卓群闻言,视线落在叶扬身上,顿时就想要要喷火一样,神色也变得极为愤怒。
“林.局,久仰大名,不过,您带他来医院,是打算让他向卓家忏悔赎罪,还是有别的意思?”卓群恨不得亲手杀了叶扬,不过林定国在跟前,他还是勉强控制住了自己,闷声问道。
林定国淡淡地道:“我带他过来,是来帮你们当中间人调解的。”
“调解?不可能。他毁了我儿子,我要让他付出代价!”卓群咬牙切齿地道。
“那你所谓的代价是什么?让他进监狱,然后找人把他打死?就像昨晚一样?”林定国眯眼,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了。
见了卓群之后,叶扬冷冷的一张脸,一直没说话,因为没必要。
有林定国这个堂堂市局局.长帮他撑腰,他只要乖乖跟着就行了。这让他感受到了一种被家长庇护着的感觉,对于从小就缺失父爱的叶扬来说,这种感觉很温暖,很安心。
而这,并不是需要不需要的问题,他当然也自己摆平孙长贵和卓家,所以这更多的是想要不想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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