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的眼镜被屋子里的热气哈了一层水汽,看起来有些滑稽的样子。
“小宁?!”隔着哈气的眼镜,我还是轻松的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霍以宁摘下眼镜,走了过来。
“嫂子,好久不见,你瘦了。”他的身上带着一股明显的冒雪而来的寒气,让我不自觉的一个哆嗦。
他才是变化很大,头发剪短了一些,还戴上了眼睛,整个人看上去柔和了很多。
这些话我没有说出口,因为霍以宁已经到了霍擎川那边。
他俯下身子,双手支撑在霍擎川的病床上,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大哥。
我也走过去,跟他一起看着床上安安静静仿佛睡着了一般的那个男人。
“对不起了,一直走不开,所以今天才过来。”如果不是霍擎川回答不了他,我甚至以为他是在跟自己的大哥说话。
“没关系,公司里需要人主持,你哥能够理解的。”反应过来后,我轻轻的对他说。
“大哥现在情况怎么样?”霍以宁的目光依旧没有从霍擎川的身上移开,只是嘴唇动了动问我。
“情况很稳定,就是不知何时能够醒过来。”两个月的恢复,霍擎川头上的那个伤口都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只是,这个人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恩,”霍以宁了然的应了一声,“总归会醒过来的。”
“恩,我也相信!”我在一旁说。
“我哥他可不是一般人,”霍以宁自己咕哝了一句,“他不是要在这里躺着的人,他还有很多事要做的。”
不是很明白霍以宁话里的意思,我也没有多问什么。
看了霍擎川一会儿,霍以宁直起身子,站在病床的旁边。
“以宁,”总之霍擎川的状态相对而言是不错的,霍以宁也过来了,我正好有很多事情要问问他,“A市那边现在情况如何?”
听我这么问,霍以宁挑了挑眉头,“嫂子,你真爱操心。”
“不是我爱操心,我是担心。”我说。
“你就放心吧,”他说,“家里那边有大伯坐镇,他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现在这种局面完全是小case!”
“你们的堂叔,”我问,“还有沈若慈,他们呢?”
“他们犯了罪,当然要接受应当的惩罚,堂叔他罪孽深重,判刑不会轻了,沈若慈是自首的,又是举报有功,再加上霍家为她申请,一年以后就可以出来了。”霍以宁就着回忆,淡淡的说。
即便如此,还是要坐一年的牢,我有些惋惜起沈若慈来。
“你就管好我哥吧,”看了我一眼,霍以宁说,“等回家了,照看他的任务还是你的。”
“回家?”我不解的反问道。
这时候,主治大夫走了进来,霍以宁迎了过去。
“怎么样?”他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句,这让我有些云里雾里了。
“患者现在已经具备转院的条件了,”大夫查看着霍擎川的资料,“只要不出大的情况,在家里修养也是可以的。”
“恩,我们霍家给他的一定是最好的治疗,麻烦您了。”霍以宁说。
“今天我们会给霍先生安排一起最后的检查,没问题的话,就会安排出院。”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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