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你没有资格差遣我。”
“但我可以差遣温家。温若,只要你肯退圈,来夜总会,我不会再为难你。甚至那些债务,也能一笔勾销。”
他刚说完,温若的脚步微顿,默了两秒头也不回得离开。
迎面撞上贺州,身子被扶住,温若低头,“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
指尖摸到湿润,血痕入目,贺州心里一紧,“怎么弄的?我带你去医院处理伤口。”
“别管我。”
温若轻轻推开他,神情恍惚,坐回座位上沉默,频繁倒酒。
贺州又看到她脸上的红印,发觉她出去一会儿整个人不对劲,就默默关注着。
慕君谦和温雅去共度二人世界,温若盯着那两张空位越发郁闷,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杨导有些懵,“呃,温若,你没事吧?”
白皙的脸蛋浮现酡红,刚好覆盖红印,掩映在细密睫毛下的双眼沾染雾气,含着迷离风情。
她笑,三分清醒,七分痴迷,“我没事。”
柔媚姿态过于撩人,在场男人皆是第一次瞧见她这般妖娆。
杨导心里痒痒得,“要不,我送你回酒店?”
温若扯了扯唇角,没说话,径直往身侧的贺州怀里一栽。
酒香混合着茉莉花香萦绕,贺州嗅得清晰,眸光灼灼,“若姐就住在我房间隔壁,还是我送她吧。”
杨导悻悻然,贺州置若未闻,打横抱起醉倒的温若离开。
酒店门口台阶下一处暗影,一男一女缠绵悱恻。
贺州将温若放进车里后排躺好,入主驾驶发动,透过后视镜,远远看见那对热吻的男女,身影莫名熟悉。
他回头再看温若,娇艳红唇,黑发散乱,心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妄图破茧而出,焦躁中,驶向黑夜里。
车子一离开,慕君谦突然放开温雅,冷眸划过她微肿的唇瓣,眼前却飘过方才贺州离开的情形。
温雅满脸羞涩,握住他的手,“我要的甜蜜还不够,你说得烛光晚餐在哪儿呢?”
他抿紧唇,视线投向散席离去的剧组那些人。
“连他们都走了,我们去约会嘛。”温雅撇嘴,回头细看,“诶,怎么没看见贺州和姐姐?”
慕君谦微蹙眉,搂住温雅的腰,薄唇轻勾,“走。”
“去哪儿?”
“开房。”
她依着他,到停车场取车。
到了酒店,看到熟悉的场景,温雅小声娇嗔,“怎么来这儿?去别的酒店嘛,剧组都在这里。”
慕君谦搂她的力道一紧,轻吻耳垂,几近哄诱,“去你的房间,不刺激吗?”
她即刻娇笑,乖觉拿出房卡,任由被他抱起。
一路抱到客房,慕君谦把她丢到大床上。
下一秒,温雅主动用手搭上他的脖子,“我爱你。”
慕君谦轻推开她,“去洗澡。”
没有什么比他说这句话还让她开心了。
温雅笑容娇媚,想起他曾说,等到结婚再碰她就一直耿耿于怀。
看来,矜持是假的,“好,我先去洗澡,你乖乖等我。”
她进了浴室,水声汨汩,慕君谦却觉得水声也聒噪。
离开房间,他站在长廊,盯着左边的拐角处,脚步也不自觉跟上。
606。
这是温若的房间。
他忽然想跟她谈谈去夜总会上班这件事,可敲了三次门,依旧无人应声。
剧组演员所在的房间号,他一清二楚。
现下,已经夜里十点,她居然不在。
慕君谦的面色一沉,想也没想就去敲隔壁贺州的房间,“温若?”
他在不经意间,没发现叫得是她的全名。
不到一分钟,贺州来开门,看到他明显一怔,“慕总,您怎么会?”
贺州应该是刚刚洗完澡,头发半干半潮,裹着浴袍,那温若呢?
慕君谦一瞬丧了理智,进入房里,就看到沉睡的温若,黑色连衣裙衬得肤色雪白,面颊泛红,安静得像是睡美人。
“慕总,大半夜的,您不休息……”
“我找温若。”
他的面色稍缓,截断贺州的话,瞧着温若穿戴整齐入睡,就返身离开,“明早,让她去温雅房里见我。”
贺州诧异,拿毛巾擦擦头发,关门后坐回床边。
一张大床,温若醉倒的姿势占了大半张床位,栗色卷发如瀑披散开,妖娆似花。
呼吸绵长,双眼紧闭,可见酒量有多差。
贺州翻出备用被子铺在房间地摊上,拿了枕头将就睡下。
次日。
一缕光束投照进来,温若动了动眼皮,缓缓睁眼,窗前站立个身影,光圈模糊了轮廓。
她扶额,揭开被子坐起来,窗前的身影回身,忙把拖鞋拿到床下,“头还晕吗?”
用鼻音发出的“嗯”极轻,温若皱眉,看到贺州,随即微笑,“谢谢你。”
“你昨晚喝醉了,我又没你房间的房卡,就把你放在我房里歇息的。”
贺州解释,看她神情微惑,又补充,“若姐你放心,我睡得地上,连你一根头发也没敢碰。”
是没碰着,但愣是把抱她回来的过程给省略没提了。
温若神情恍惚,想起昨晚那些烦心事,骤然头疼极了。
眼看着她要走,贺州没忘记慕君谦的叮嘱,如实告知,“若姐,慕总说,让你醒过来就去温雅房间里找他。应该是有什么事,要当面跟你谈吧。”
呵,她攥紧拳,淡淡说了句“我知道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温若洗漱妥当,翻出件玫红色一字肩紧身连衣裙穿上,长长的卷发垂披着。
脸上的红印尽消,恢复白皙通透,她没化妆,径直走到温雅房间外。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
温若不愿细想里面是何旖旎情形,敲三下门,足足等了一分多钟也无人理会。
该不会是缠绵太久,到现在还没起床吧。
正要作罢,里面已然有了扭动门把手的动静,温雅穿着V领白色紧身体恤,下半身穿着黑色超短裤,妆容精致,着重于性感。
“来找谦哥哥?”
娇酥入骨的绵绵嗓音入耳,叫温若没忍住的生出薄怒,“让开。”
她挤开温雅,进到房内。
慕君谦就坐在沙发上,黑色衬衫领处微微敞开,隐隐露出结实胸膛,身子蓦然往后仰靠,坐姿慵懒又透着几分寡情。
眸子漆黑,冷冰冰的审视着她,“怎么,刚勾搭完黄老板,转眼又看上贺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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