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规矩!”
小灯只觉得脑门上好像顶了个针,如坐针毡的,她想挣脱,公子烬越发收紧,胸口伤撕裂。
二人都疼,小灯疼的龇牙咧嘴的。
沈相思就在不远处的房间,他们二人才是官配,她这半夜搂着她的男人,怎么都觉得心虚,更何况,她还生气呢。
“我把你当成姐姐,我都受伤了,难道你不想安慰安慰我。”
公子烬侧过身子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不想。”
小灯实在不想和他有太多牵扯。
“哦,姐姐还在生气,可我不想放手,姐姐想让我们都疼死,就挣脱吧。”
公子烬淡淡的说了一句,闭上眼睛再没有言语,手臂更加收紧。
小灯还真没法挣脱,用力一分,胸口疼一分。
这个死孩子!
安静了一会儿,小灯听见他的呼吸渐渐沉稳轻缓。
她微微抬起头,看着他的侧脸。
灯火摇曳下,他的睫毛长长的,脸白白的,眉心皱的深深的,越看越像个易碎娃娃。
小灯叹了一口气,算了,看他受伤的份上陪他睡一夜吧,反正二人也不是没在一起睡过。
她不过是换个地方睡觉而已。
公子烬睡的很安静,也很老实。
小灯起先睡不着,不知是不是认床,还是身边的人像个小火炉似的,烤的她心尖都是热的。
她在床上翻了几个身,公子烬的睫毛就颤抖了几下。
小灯最后只好保持一个姿势不动,闭着眼把自己当成一个木头桩子,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在她睡着后,公子烬缓缓睁开眼睛,嘴角轻轻勾起,细长的眼稍挑上去,逶迤出得意的痕迹。
如同看到猎物的狼。
他缓缓凑近了她,一下一下的舔着她的唇,就好像动物在舔舐伤口一般。
他扯着唇角笑纹低低笑起,觉得生活有趣多了。
她是他的猎物,逃不掉的。
他很想看到她心甘情愿臣服在他脚下。
该是多么的享受。
幼时和父亲在狱水门,父亲便说过,作为公家的男人必须狠如豺狼,那是与生俱来的,是深藏于血液和骨髓之中。
起初他年幼并不懂其意,直自他四岁起,父亲便将他和猎犬关在一起。
那犬咬他,吃他,撕扯他,他想活下去就得驯服它。
可他太小了,根本没办法驯服比他还大的猎犬。
他便先服软,让猎犬撕咬他的皮肉,他忍着疼一动不动,然后趁它放松警惕,挑中它心脏部位,直接用手掏出他的内脏。
一击必中。
他才知道,驯服畜生就得挑它的弱点。
在法华寺里,那些女人想要取赤金血,勾引他生孩子,他冷眼旁观的看着他们赤身露体的搔首弄姿,娇柔浪荡。
什么恶心的一面他都见过。
女人的身体从十四岁他就见识到了,他只觉得那堆白花花的肉让人恶心。
他不想和她们上…床,让他作呕反胃。
他只好折断她们的四肢,让白肉染上血,一刀接着一刀,血色才新鲜。
而鲜血扑面的热度让他感到享受,她们痛苦的叫喊让他无比兴奋。
每次都等到那些女人只剩下一口气时,他才动手拧断她们的脖子。
那快感比上了她们还强烈。
他在囚笼里,就像一头贪婪的嗜血凶兽,对杀戮和血肉的渴望,深嵌于灵魂深处,在每一根血管中疯狂叫嚣。
就连和这个女人初见时,他也想这么做,只是先被情丝绕所耽搁,后有寄生无法下手。
不过,她的手段的确有那么一点与众不同,这么多年里,第一次让他感觉新鲜。
她不听话,满嘴的胡言乱语,一肚子鬼灵精,浑身都是刺,他心里腾出一股强烈的冲动。
他想要驯服她,一根一根的拔掉她的刺。
她的心不够狠,不够冷硬,这就是她的弱点。
他只要挑中她的弱点,一击必中。
然后将她锁在身边,任他随意拨弄。
啧。
真让人心旷神怡。
睡梦中的小灯忍不住轻轻嘤咛。
公子烬喜欢听。
至于这个女人驯服后的下场是什么,他还没想好。
没了兴致后大概也会和以前女人的下场一样,对于怎么杀她,更让他兴奋。
他活的枯燥,像个疯子,对于生命本来就没什么热忱,总得找点乐子。
公子烬伸长手臂将她搂在怀里,他平日不喜身侧有人打扰,可她在怀里,手缠着他,呼吸也缠着,整个人都小小的肉肉的。
倒是……挺奇妙的。
日上三竿,红日满窗,小灯才睡醒。
懒懒的翻了一个身,闭着眼在身旁囫囵了一下,才发现身边空空如也。
她猛地睁开眼睛。
小变态不见了。
她急忙坐起身,只见被褥上一大片赤金血,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小灯急忙穿上鞋子,推门就出去找。
只是路过自己房间时,她不经意的一瞥,猛地刹车,差点摔脸。
小灯看见她的门口插了一根赤色鸡毛,她伸手拔了下来,仔细看了看。
难道是叽叽的?
对了,这次小变态来,怎么没有带叽叽?
小灯管不了那么多,甩手扔了鸡毛,转过楼梯口就看见重楼被吊在三楼的栏杆上,大头朝下,披头散发,裙摆大开,双腿大劈叉。
小灯缓缓凑过去,问:“你这是什么造型?”
重楼被吊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娘!你来的正好,快去阻止,公子烬要杀九叶姑娘!”
“啊?!”
小灯吓得一激灵噌的往下跑,亲娘啊,她可不能死!
死了谁生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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