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无药可救了……”
君清澜将君倾的脸狠狠甩开,迈着大步离去:“从今往后,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脸。”
君倾猛地跌倒在地,面颊从沙石上蹭过火辣辣的疼,但这些身体上的疼痛,却远不如内心所受到的伤害。
如果有人将她的一颗心刨出来看,便会发现那颗原本炽热活力的心,早已变得千疮百孔,上面大大小小满是伤痕,有愈合的、有新添的……被伤的次数多了,那颗心脏便再也愈合不了,只潺潺流着血泪,证明她还活着。
活着又如何,早晚也会变成行尸走肉罢了。
没多久,君府重新化为一片宁静,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噩梦罢了。
但抽痛的心脏告诉君倾,那不是梦。
小雨淅淅沥沥的落下,低落到地上人的眼帘眉睫。
她一动不动宛若死尸,没多久地上便汇聚成了一汪小小的血泊。
君倾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麻木了,像有千千万万只蚂蚁在她体内撕咬,但她却毫无感觉,只有心脏还在一抽一抽的疼,后来也逐渐失去了知觉……
光幕外驻守的君清澜,脸色苍白地拿出匕首,颤抖着比对着心脏的位置,刀尖刺破外袍,刺破血肉,随着血腥味的弥散,鲜血从他的胸口汨汨不断地涌出,他的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惨白。
但他却像没有了知觉一般,苍白的薄唇微动,喃喃自语,“为什么心那么疼……这样……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疼了……”
他把君倾一颗真诚炙热的心,伤的百孔千疮,等到一切都再也无法挽回的时候,他才蓦然回首,才发现是他错了,且错的荒谬,错的离谱。
错就错在他过偏执,没有如君倾所说,对君瑶有过哪怕一丝一毫的怀疑。
此时此刻,他的亲生妹妹对他心灰意冷,再也不愿认他这个哥哥,就算他把自己的心脏生生剜出,也无法扭转已经发生的错误,一切,都已经迟了……
他就像一个黑夜独行的人,有无数次可以回头重新再来的机会,却被他一次次忽视,等到真想回头的那一日,却早已走入绝境。
而这把他推入绝境的人,与其说是君瑶,不如说是他自己!
君陌漓睨他一眼,微微摇头,又将目光收了回来。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别人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犯下的错,只能自己来承担。
更何况,他也是一个走错路的人啊……
与这悲凉气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光幕上。
微风和煦,水中浮动的睡莲轻轻摇晃。
一群医师从拱门进去,穿过长长回廊,绕过小方竹林,鼻尖萦绕的依旧是睡莲带来的阵阵清香。竹林后面,便是君瑶的房间。
此时屋外正跪着一排人,有的身着粗布麻衣、有的则是锦衣玉服,他们不分官民君臣,皆跪在地上,明明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头了,却像个卑微仆从一样老实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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