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今天去找鹿溪了?”
两个人沉默片刻,突然是陆瑾舟先开的口。
沈时砚将燃尽的香烟摁进一旁的花圃里,用力捻灭,用沉默来表示默认。
“她不是个恋爱脑,比一般的女人清醒得多,知道什么是自己能做的,什么又是自己不能做的。”
陆瑾舟向来是极其理智的人,哪怕是身为妹夫的沈时砚去纠缠属于他的女人,他也能很平静地跟沈时砚讲道理。
“你再去找她,只不过是让她难堪。”他又说。
沈时砚听着,又摸出香烟来,“啪”的一声点燃,用力深深吸了一口后,吐出青白的烟雾,抬起头来,隔着那层烟雾,看向陆瑾舟,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问,“你觉得溪宝会爱上你吗?”
陆瑾舟闻言,笑了,“时砚,你觉得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沈时砚眯了眯眼,指尖的得烦又送进嘴里,深深吸一口,然后又问,“你觉得,你跟她在一起,就不会给她造成任何伤害?”
“如果我能呢?”陆瑾舟不答反问。
沈时砚笑了,咬着烟低下头,目光渐渐涣散,变得缥缈,沉吟好一会儿说,“如果你能,如果她真的爱上了你,我就不纠缠了。”
......
没有在陆家大宅待太久,沈时砚和陆羽棠一起离开,回他们自己的婚房。
房子是陆家给陆羽棠准备的嫁妆之一,离陆家大宅也就半小时的车程。
上车之后,陆羽棠就凑过去抱住沈时砚的胳膊,整个人往他的怀里挤。
沈时砚闭着双眼靠在椅背里,没有阻止她。
陆羽棠靠在他颈窝里,仰头去看他。
见他神色平静,没有抗拒自己的亲近,她又去亲了亲他的脸,然后讨好道,“时砚,对不起,那晚是我不好,不该试探你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沈时砚闭着双眼,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
“我也是病急乱投医,以后我不逼你了,我们慢慢来,好不好?”陆羽棠望着他,又继续讨好道。
那晚,在被沈时砚抛下后,陆羽棠气不过,跑去了夜店,要了一堆的男模。
其中有一个男模不仅是身形,长相和沈时砚也是一挂的,陆羽棠喝多之后,就把男模当成了沈时砚,两个人真刀真枪的干了。
那男模挺有经验的,也知道陆羽棠什么人,所以那晚把陆羽棠伺候的特别好。
陆羽棠上天入地,第一次真真切切的体验到了男女之间的那种巨大欢愉。
这种欢愉,让她深深沉迷。
她没忍住,昨晚又点了那个男模。
陆羽棠年轻,漂亮,身材好皮肤好,最主要是有钱有身份有地位,出手还特别大方,能找到像她这样的金主,是多少男模梦寐以求的事情呀。
所以,男模更加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去讨好陆羽棠。
陆羽棠就更加无法自拔了,现在每时每刻,身上都是痒的。
但她也知道,男模就是男模,不是沈时砚。
她爱的人是沈时砚,男模只是她享乐的工具而已,她跟男模睡了,就是婚内出轨,所以她心里难免有点儿虚,怕被沈时砚发现。
她想尽力讨好沈时砚,可沈时砚显然不买账,仍旧一动不动的。
“时砚,你不会还在怪我吧?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对你用药了,你别不理我行不行?”见沈时砚不说话,陆羽棠继续撒娇。
忽然,她眼角的余光瞥到前面座椅的储物袋里放着个好像大号的棒棒糖一样的东西。
她立刻来了兴趣,伸手去拿。
“时砚,这是什么?是你买来送给我的——”吗?
“别碰!”
就在她才去拿起储物袋里的那个糖画的时候,沈时砚忽的一下弹开眼皮,一把夺过了她手上的糖画。
陆羽棠看向他,瞬间惊呆了。
沈时砚看着手里完好的糖画,松了口气,下一秒又沉了脸,黑眸幽幽地睨着陆羽棠,带着警告地道,“我的东西,别乱碰。”
陆羽棠反应过来,一下火了,“沈时砚,你有病吧?不就是个糖画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沈时砚黑眸沉沉地睨她一眼,没说话,拿着糖画又靠进椅背里,继续闭上了双眼。
陆羽棠看他对自己这冷漠至极的态度,心里压抑的火苗“蹭”的一下,瞬间燎原。
她不管不顾,降下车窗,同时扑过去一把夺过沈时砚手上的糖画就扔出了车窗外。
沈时砚睁开眼想要去抢回来,却已经晚了。
“陆羽棠!”他顿时一声怒吼,额头青筋都开始暴跳。
陆羽棠被他吼的浑身一抖,缩了缩脖子。
前面开车的薛三都被吓了一跳。
“你吼我?你居然敢吼我?”
怕是本能做出的反应,可也只是那么一下,陆羽棠就跳了起来。
“停车!”沈时砚懒得理她,只又吼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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