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这是给我的?”惊艳之余,沈鹿溪不太确信地问。
向婉莹点头,“阿姨今晚给你准备了三套礼服,这是第一套,换上试试。”
“太隆重了。”沈鹿溪忍不住说。
“怎么会隆重,一点儿也不隆重。”向婉莹看着沈鹿溪,眼里的宠爱都化作了蜜般,“溪儿,你就是今晚的公主,不管怎么穿,都不会隆重。”
向婉莹这样说,沈鹿溪又怎么还能拒绝,从善如流的,她进了衣帽间,去换上礼服。
更让沈鹿溪想象不到的隆重,是在她换上礼服,坐下来做造型的时候,向婉莹居然让人拿了一顶由彩钻镶嵌而成的头冠来,要给她戴上。
头冠上的每一颗珠宝,都珍贵璀璨一比,特别是中间一颗玫红色的比鸽子蛋还大主钻石,更是光彩夺目,闪耀到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整个头冠,镶嵌的各种珍贵的宝贝上百颗,一共500多克拉,价值无法估量。
“身为今晚的公主,怎么能少得了头冠呢,乖,阿姨给你戴上。”
沈鹿溪想要拒绝如此贵重的头冠,向婉莹却不由分说,拿了头冠来,亲自给她戴上。
“二夫人,大小姐过来找您,说是有事要问您。”
沈鹿溪还想要拒绝,有佣人走了过来,跟向婉莹汇报。
“叔母,家里今晚是不是......”
就在佣人的话音才落下的时候,唐晚渔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只不过,她话还没有说完,抬眸一眼看到坐在梳妆台前,身着华丽礼服,头戴五彩钻石头冠的沈鹿溪时,整个人一下子愣在了那儿。
她过来,就是想要问向婉莹,今晚东楼是不是有什么重大的活动?
如果是的,那为什么他们西楼没有收到邀请,她这位唐家的大小姐,更没有收到任何的通知?
如今看到眼前的沈鹿溪,唐晚渔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就握紧成拳,愤怒犹如喷涌的火山,霎那灼烧着她的全身。
“晚渔来了,有什么事吗?”向婉莹看向门口的唐晚渔,跟以前一样,温柔地问她。
唐晚渔回过神来,立刻收起满身的愤怒,松开身侧紧握的拳头,极力冲着向婉莹扯了一下唇角,问,“叔母,今晚东楼是要举办什么宴会吗?”
她刚刚上楼的时候,佣人都在忙碌布置,显然今晚的东楼,是在举办晚宴。
向婉莹冲她一笑,很是委婉地道,“是呀,今晚你爷爷邀请了一些好友来家里聚聚。”
这会儿沈鹿溪正坐在梳妆台前,由造型师给她固定头冠,她想动,却又不好动。
直到造型师将头冠给她固定好了,她才站起来,转身,冲着唐晚渔微微一笑,开口喊她一声,“姐姐。”
唐晚渔看向沈鹿溪,如果刚刚那一眼,只是看到沈鹿溪的背影,她还没有看真切她身上的礼服和脑袋上顶着的头冠有多华丽贵重,那么现在面对面,沈鹿溪从头到脚的,没有一处不强烈的刺激着她的双眼,她的心脏。
沈鹿溪头上的那顶头冠,她怎么可能不认识,那是六十年前,唐老爷子和老夫人结婚的时候,老爷子花重金专门为老夫人设计定制的婚礼头冠。
唐晚渔记得,宋芙跟她说过,唐泊言和宋芙结婚的时候,宋芙曾想要佩戴这顶头冠,却被老爷子给拒绝了。
后来唐家数次宴会,宋芙想要借来给自己或者唐晚渔佩戴,老爷子没有一次不是拒绝的。
就连向婉莹,也不曾佩戴过。
却没想到,老爷子会把这顶头冠拿出来,给沈鹿溪佩戴。
凭什么?
到底凭什么?
唐晚渔心中的愤怒,这一刻,再也抑制不住了。
“谁是你姐姐?我姓唐,你姓沈。”她的声音愤怒,带着十二的不屑与轻蔑,还有浓浓的讥诮,“你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嘛,也配叫我姐姐。”
“晚渔,你干什么?”
自己亏欠了二十四年的亲女儿被另外一个自己当成亲女儿般疼爱了二十八年的人羞辱看不起,向婉莹也不可抑制的怒了。
“我干什么?”唐晚渔看向-向婉莹,更是怒火中烧,“叔母,到底我是唐家小姐,还是她是?凭什么我不能佩戴的头冠,你拿给她戴?”
“唐大小姐,你别生气,头冠我不戴就是了。”说着,沈鹿溪就去摘头顶的头冠。
“溪儿,别动。”向婉莹当即去陪阻止她。
不管是今天还是以后,她向婉莹护定了自己的亲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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