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沈时砚送沈鹿溪回信达。
沈鹿溪靠在沈时砚的怀里,忍不住讥诮的笑了笑,问道,“你猜,我们订婚的那天,蜜儿会给我们什么样的惊喜?”
沈时砚搂着她,低头亲吻她的发顶,“猜不到。”
不是猜不到,只是两个人都不愿意去想那不堪的一幕幕。
“溪宝,对不起!”他又说。
沈鹿溪抬头看他,笑,“说不定你是被我连累的,所有的事情,很有可能都是堂姐背后操纵的。”
沈时砚点头,舌尖扫过后牙槽,深邃的黑眸眯了眯,沉沉道,“我会查,唐晚渔和大伯身边的每一个人,我都不会放过。”
......
两天后,中秋佳节,唐泊言的身体情况也好转,可以回老宅休养了,老爷子和唐纪淮向婉莹夫妇俩亲自去的医院,接唐泊言出院。
唐晚渔和陆瑾舟自然也一起回老宅过节。
团圆的节日,大家聚在一起,自然都不提以前的不愉快。
老爷子为了唐泊言这个儿子,对唐晚渔也和蔼了不少。
老爷子也看出来了,宋芙的死对唐晚渔的影响还是挺大的,她沉默了不少,也沉稳了不少,最重要的,她和陆瑾舟的关系似乎也比之前好了不少,两个虽然看起来不像是对恩爱夫妻,但这些天看起来,也算是相敬如宾。
大家吃过晚饭,便一起在院子里喝茶聊天,吃月饼赏月。
今天天气好,月光像个大圆盘似的悬挂在老宅的上空,烘托的气氛刚刚好。
桌子上摆的几种口味的月饼,甜的咸的都有,而且,都是向婉莹和沈鹿溪母女两个亲自动手做的。
老爷子一听是她们母女俩做的,忍不住就多吃了两个。
味道着实好。
不止是老爷子,沈时砚和陆瑾舟都吃的不少。
只有唐晚渔,拿了一个玫瑰花馅的才吃一口,得知是向婉莹和沈鹿溪母女做的,就再没有多吃,甚至是连嘴里的那口都想吐出来。
不过,她表情控制的极好,丝毫让人察觉不到她心底的暗流汹涌。
但沈鹿溪注意到了,注意到了她吃的那一口玫瑰花陷的月饼最后像吞一坨狗屎一样,无比艰难的吞下去,也注意到她接下来,再没有尝第二口月饼。
大家一起在院子里坐到晚上九点半才散了。
平常这个点,老爷子该回房间睡觉了,不过,今天老爷子吃多了月饼,胃里有点儿胀,不太舒服,想溜达溜达。
沈鹿溪自然就陪着老爷子溜达。
向婉莹是一家主母,中秋佳节,家族上下的事情都由她来安排,自然是最忙的,没时间多陪老爷子,唐晚渔则陪病才好些的唐泊言。
老爷子自然也是不想让其他人陪,就想沈鹿溪陪着,还不让沈时砚跟着。
沈时砚就先回了汀兰轩,处理公事去了。
“溪儿,委屈你了。”沈鹿溪挽着老爷子的胳膊,两个人溜达才几分钟,老爷子就轻轻拍着她的手背,无比慈爱又有些愧疚地道。
沈鹿溪笑,“爷爷,您哪里委屈我了,我一点儿也不委屈呀!”
老爷子慈爱的笑笑,说,“你大伯是家里的长子,本该是由他来继承唐家的,但因为宋芙心思歹毒,连着他也永远失去了继承人的资格。”
“爷爷知道,宋芙和晚渔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但如今宋芙死了,你大伯一个人,爷爷不想他难过。”老爷子又说。
“爷爷,我明白的。”沈鹿溪点头,“家和万事兴,这是唐家的家训。”
老爷子异常欣慰,又拍拍沈鹿溪的手背,“爷爷就知道,你是最体贴最懂事的。”
沈鹿溪轻抿唇角,陪老爷子慢慢走着,沉吟几秒,问,“爷爷,如果堂姐继续执迷不悟呢?”
“她又做了什么?”老爷子问。
沈鹿溪笑笑,“爷爷,我只是说如果。”
“如果她继续执迷不悟,结果,也就只能跟她的母亲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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