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曼看着苏奕琛的俊脸,竟然有些打不下去。她悻悻地移开了目光,说:“把我的左手解开。”
苏奕琛微勾唇角,道;“你摸一摸我的脸,我让你的左手也能动。”
这算是交换条件?晓曼心头懊恼,却也实在没有办法,就伸手碰触他的脸,然后狠狠一拧。
她原打算在他的俊脸上留下一块淤青,只因右手臂虽能动,却酸软无力。她“狠狠”拧苏奕琛的那一下,更像是“调情”。
苏奕琛的眸色一深,有种异样的火焰燃烧起来。
晓曼对这种异样太熟悉,因为她经常在霍燃的眼里看到过。每当霍燃眼中燃起这种火热时,就证明他有某种想法。
现在,苏奕琛看着她的时候竟然也有了这种异样的目光,让晓曼心慌慌。
“喂,你别乱来。”晓曼咽口唾沫,道;“我……我是有老公的人了!”
她这次再喊霍燃老公,苏奕琛应该不会再嘲笑了她了。她终于跟霍燃举行了婚礼,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夫妻。
苏奕琛果然没有嘲笑她,只是那双温润的俊目染起了一抹愠色,但他却笑起来。尽管他的眸子里并没有半分笑意。“晓曼,你在秀恩爱吗?”
他的声音是那样温柔,却让晓曼毛骨悚然。
“喂,苏奕琛,你别乱来。”晓曼闭起眼睛,哽咽道;“我们就早就分手了呀!”
“在我的心里,我们一直没有分手。晓曼,我从没有跟你提过分手。”苏奕琛修长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她的唇瓣,她的玉颈。
每当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肌肤就一阵颤栗。她无比悲愤;“你一去不回,还去国外待了六年,这还不算分手?”
苏奕琛始终摇头:“没有,我从未说过分手二字。”
既然没有分手,他当然就有理由行使男朋友的权利。
晓曼实在忍不住:“你有病吧!我都已经结婚了。”
“没有跟我分手,你就跟别的男人结婚。”苏奕琛轻轻松松就给她戴了一顶大帽子。“顾晓曼,你未免太过水性杨花。”
晓曼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奈何她根本无力挣扎,只能任由这个不讲理的男人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好在,他慢慢地恢复了她身体的自由,她可以举起右手了,可以举起左臂了,可以试探着站起身了。
只是她浑身无力,刚走了一步,差点儿摔倒,所以苏奕琛又有了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搀扶她,趁机将她揽入怀里。
晓曼伏在他的胸膛上,听着男子的心脏搏跳异样的快。她听惯了霍燃的心脏搏跳声,那样强健有力,跟苏奕琛的心跳完全不同。
“咦,”晓曼虽然羞恼,但她有些奇怪。“你的心脏……跳得这么快。”
苏奕琛微微张开嘴巴,激动的情绪令他的心脏更加不堪重负,他有些呼吸困难,只能靠张开嘴巴来辅助呼吸。
只是他很怕顾晓曼发现他的秘密,就忍着不舍,还是把她推离了他的怀抱。
晓曼一个趔趄,差点儿没站稳。
苏奕琛就搀扶着她的胳膊,陪她在花园里散步。
这里是欧式风格的花园,跟国内的中式园林风格截然不同,倒是很有异国情调。
晓曼沐浴着阳光,观赏着华庭美景,身边有美男为伴,却是丝毫都无法让自己高兴起来。
她被绑架了,来到了苏奕琛的身边。她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被动地承受着苏奕琛施加在她身上的一切,欲哭无泪。
好在苏奕琛算得上是个伪君子,倒是不屑于做一些强迫的事情。他似乎更希望她能自愿奉上一切。
她想,还是得想办法恢复体力才行。
*
霍燃紧急接通了几大保护基地的负责人,跟他们商量如何救出顾晓曼。
卡尔顿等人刚参加了霍燃和顾晓曼的婚礼,就得到了新娘子被DE绑架的坏消息,不禁唏嘘。
他们几个虽然都分布在世界各个角落,一起参加了视频会议。
大家商量来商量去,到底还是没有商量出一个有效的办法来。
落入DE之手,想再全须全尾地回来,可能不太现实。
就连上次甜甜被绑架,如果不是苏奕琛临时反悔,打电话通知他们船上有炸弹,他们一家三口可能要在阴间团聚了。
这次顾晓曼被绑架,如果苏奕琛不想放人,恐怕很难把她救回来。
霍燃沉默许久,道:“我想动用DE内部的那条线。”
守护者在DE内部也安插了眼线,这就是他们为何那么清楚DE高层的变动,也清楚詹尼弗现在已经成了苏奕琛的傀儡。
这充分说明,内线在DE的位置并不算低。起码,他可以参与高层的会议和提前得知内部消息。
听到霍燃要启用这条内线,就表示可以会牺牲这条内线。
毕竟DE的警惕性极高,如果内线有大动作,极可能被发觉。
尽管这个要求如此唐突,几位负责人还是没有反对。毕竟被绑架的是霍燃新婚的妻子,也是他们的队友。
众人商量了一下,无奈地道:“现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如此。”
*
任柏全参加了儿子的婚礼,得到了众人的祝福,不由十分满意。
回到华西苑,他就跟老邻居们炫耀,还拿出婚礼时拍的照片让大家看。
任老太太坐首位,任柏全夫妇坐右下首,任雅琼坐左下首,另外还有许多重要的亲友。他们都接受新人的敬酒。
“看吧,儿子和儿媳敬我的酒,满满一大杯,他们都喝了。”任柏全当然知道儿媳妇喝的是饮料,但儿子喝的却是货真价实的酒。
邻居们都奉承了一番,说了些祝福羡慕的话,这让任柏全更加得意。
只是新婚第三天了,仍然没有看到新人前来华西苑敬茶,这让他有些不满。
任老太太也在盼着这事儿呢,但都快日上三竿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该不会是忘了吧。”任老太太对旁边的方静说:“你要不要给雅琼打个电话问问。”
方静忙笑道:“这种事儿岂能忘了。可能是年轻人不太讲究这些传统的老规矩。”
“胡闹!”任柏全顿时斥道:“年轻人就不用讲规矩了?这可是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规矩,他们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等他们来了,我非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不可。”
他大概是已经忘记了宣布跟霍燃断绝父子关系的事情了。参加婚礼之后,他感觉自己还是霍燃的父亲。
方静贤良地劝道:“算了吧。你跟阿燃刚和好了,又闹得乌眼鸡似的,有什么趣呢。”
任柏全满意地看了眼妻子,真心地谢道:“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从中周旋,我跟阿燃才能冰释前嫌。”
方静丝毫不居功,只道:“俗话说,父子俩岂有隔夜的仇。我不过是从中传了个话而已。你们爷俩都是一个性子,生怕多说一句话,就显得自己服软了似的。”
这话逗笑了任老太太,不住地点头;“他们爷俩就都一样的犟脾气。我原本担心你们不能去,没想到还是去了。原来都是你从中调解的,难为你了。”
方静由于果断决定帮助任柏全参加婚礼,立刻就扭转了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
现在不但任柏全更加怜爱她,就连任老太太也认可了她。
她不由在心里暗呼侥幸。如果不是她当机立断,抓住了机会,此时可能会弄得里外不是人。
不过这也足以看得出来,霍燃在这个家里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别说任老太太把霍燃当成心肝宝贝,就算是任柏全嘴上挑剔,似乎对这个儿子从没满意过,但心里面还是器重这个儿子。
想到这里,方静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一家人说着话,却听佣人来报,说任雅琼来了。
任老太太闻言顿时十分高兴:“肯定是那两个人有了消息,雅琼过来通知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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