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你真傻,你要是爱上这个人,又为何告诉他你做的坏事。若不告诉他,或许你们之间还能上演一场浪漫的爱情呢。现在倒好,他一定很厌恶你这样的女人。
李泽明驱车又一次来到林月家,把车停好,默默地抽着烟,看着她家幽暗的灯光。
月儿,原谅我对她下不了手。谁叫她是你的姐姐,我想,假如你知道是她害了你,也不忍心伤害她吧。不过她以后也和坐牢没什么区别了,每天就关在那座屋子里,也算是对她的惩罚了。
你好好睡吧,别伤心难过了,我在这里守着你。
开庭的日子终于来了。
霍凉石根本就没有出庭,庭审的时间很短,对方拿出了一**心月为名字的存折,上面有十万现金。
所以,这起强奸案,理所当然地被判无罪,只是被认定为私下**易。
林月没有意外,霍凉石连杀人都可以轻易做到,开个存折算什么呢?
从法庭出来,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林月淋在雨中,丝毫感觉不到冷。
那时,她的心已经凉透了,楚三磊没出现,也许已经被抛尸荒野了吧。与霍凉石的仇恨不共戴天,可是怎样才能把他扳倒呢?
通过这事,她已经太明白不过了,来硬的她身边的人就会跟着倒霉啊。她已经失去了父母亲,不能再把妈妈也搭进去了。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大,水泼到她身上,让她感觉自己越来越无力。她的头昏昏沉沉,慢慢地感觉天旋地转,眼前忽然一片黑暗,就这样往旁边栽了下去。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床上,手上并没有打针。
她头痛欲裂,想要转一下头,都那么吃力。
“醒了?”是泽明的声音!她心底涌过一丝窃喜,真的是泽明,他已经站起来了,仔细地盯着她脸看。
“月儿,为什么这么不心疼自己?”他抓住了她的小手,这手此时却不同以往的凉,相反,是滚烫的。
“放开我吧,泽明!”她想抽出手来,却被他紧紧握着,抽不动。
“你怀孕了。”李泽明沉沉地说,看不出一点点的情绪,似乎只是说一件事实而已。
“什么?”她拧紧了眉,难以置信。就那一次,就被那霍禽兽强暴了一次,竟怀孕了?
“医生说,你这孩子如果打掉,以后会很难再怀孕。”
“哦!”她从惊讶中恢复过来,淡淡地答道。怀孕与否,其实也不重要了,她想,自己肯定活不到孩子出生了。
“月儿,生下这个孩子,我会给他做父亲。忘了一切,好不好?”李泽明热切地看着她,虽然明明知道以她的个性完全不会同意。
“怎么可能?”她勉强地牵动嘴角,轻轻地笑了,笑李泽明这想法太幼稚了。这个强暴产生的孩子,怎么能留下来呢?
不对,为什么不能留下来?她的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丝念头,霍凉石,这不正是一个接近霍凉石最好的借口吗?
“月儿”李泽明不死心地低唤了一句。
“为什么我发烧了,还不打针?”林月忽然问。现在起,要保存好体力,把这孩子平平安安地带去霍凉石身边。
“医生不敢随便给孕妇用药,想等你醒来问问孩子到底要不要保。”
“当然要保,一定要保!”林月的语气和眼神都无比坚定。这是上天赐给她的孩子,也或许是父母在天之灵保佑着,才给了这孩子。
有了这孩子,一切都好办了。
“你想干什么?”李泽明太了解月儿了,她说这话,难不成是要拿孩子去报仇吗?
她轻轻摇了摇头。
“泽明,我真的好热,叫医生用药吧,不是有不会伤害胎儿的药吗?”
“别转移话题,你要孩子就和我结婚。别想着拿孩子去报仇,我不允许你那么干。报仇的事,你以后别管了,我会帮你把那个畜生送下地狱的,你给我点时间。”
李泽明又一次抓住她的手,这次,他不许她躲了。
“给我打针,我要喝水,我要喝好多热水。”
无论李泽明怎么说,林月就只是执拗地要求打针,要求喝水。他实在没办法,只有找来医生,谨慎地交代以后,给林月用了药。
医生用了药以后,在林月一再坚持下,李泽明给她打了几瓶白开水。她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烧很快就退了。
烧一退,她就要出院,结果被李泽明强行禁锢在医院,说是要巩固疗效。她知道这样实在也拗不过他,就顺应了他的意思。在他因为公事离开的空挡,她迅速拔了针跑出了病房。
为了让李泽明找不到自己,林月一出门就打了车飞速离开,并且直接把手机关机。
她穿着病号服进了凉石集团,神色又很焦急,脸色因生病和怀孕而更显苍白。很多人看见她都避而远之,以为是神经病。
她也没心思管别人怎么看,实在是时间紧迫,她豪没犹豫,直奔前台。
“我要见霍凉石!”她对前台小姐冷漠地说。一些大集团的接待人员可是很牛的,有时低三下四地求,她都不会给你行方便。反而你一凶,她就搞不清你什么状况也就不太敢拦了。
“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接待员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很漂亮,也很傲慢。
她心里不禁想,你漂亮就以为可以横冲直撞地见到霍董吗?这几年来,想见霍董的女人多了去了,有温柔的,有甜美的,有火辣的,也有蛮横的。不过霍凉石吩咐过,女人除非是他老妈或者是预约过的才可以见他,其他人免谈。
“没有预约,我见他不需要预约。”林月说着,倨傲地挑了挑眉,她就是想让这女人认为她和霍凉石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那很抱歉,没预约就是不能进。您请!”前台也很硬气地说,摆出一副送客的相。
“我肚子里怀了霍凉石的孩子,要是你不让我进,我今天就去打掉,到时。你等着被解雇吧。”林心月缓缓地说,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诊断书,往台案上轻轻一放。
前台小姐拿起来一看,纸上可不是写明了阳性两个字吗?
可是。她也有些为难,万一这是真的,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怕丢了金饭碗,于是不情不愿地往董事长秘书室打了个电话。
“你告诉他,我叫林心月,我怀孕了,他会立即见我的。”见她拿起电话,林月在这边补充道。
果然,放下电话没到一分钟,前台的电话就叮铃铃响起。
“林小姐,您从旁边的专属电梯上楼,顶楼,右转便是。刚刚抱歉了,我也是按规定办事。”前台堆起笑脸,客气地说。
“谢谢你!我也是急着找他,倒是我多有得罪了,抱歉。”林月说完,便按照她的指示来到顶楼。
顶楼的视野很好,装潢也很别致,可惜她丝毫没有欣赏的心情。
要知道,这可是霍禽兽住的地方,一门之内,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还没等见到他,她的心已经开始恨的窒息。想到要见他,她就会涌起一股紧张,那是对摧残她留下的恐惧感,还有刻骨的仇恨混合在一起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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