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雇请您当向导。”
“没时间。”阿大想都没想,直接就拒绝了。
说罢,他转身就要回屋。
就在这时。
“咳咳……”
屋内传出几下咳嗽声。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咳嗽的声音有些虚弱。
听到这声音,陈毅心中一动,说道:“在下略懂医术。”
“可为屋中病人诊断一番。”
阿大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只说了一句:“不必了。”
说完,他便关上了房门。
陈毅面不改色,淡淡道:“哪怕她身中剧毒,活不过一个月,你也不让在下给她看看吗?”
听到这话,房中的阿大脚步一顿。
“吱呀……”一声。
房门被阿大打开。
他看向陈毅,双眸瞬间如鹰隼般锐利。
“你怎么知道是中毒?”
阿大眼睛一眯,沉声问道。
陈毅淡淡道:“因为在下从中原一路北上,遇到过不少这种案例的病人。”
“他们大多干咳,身体酸软无力,别的郎中诊断结果多为劳累过度。”
“但他们并不是劳累过度,实为身中剧毒。”
“这毒隐藏在脉象之下,一般的郎中都看不出来。”
阿大眯起的眼睛重新睁开,他看了一眼四周,低声道:“还请先生进来一叙。”
陈毅点了点头,带着陈滢进了阿大的家。
两人刚一进房门。
就看到炕上躺着一个二十余岁,年轻的女子。
女子脸色苍白,躺在炕上,精神萎靡,一副重病缠身的样子。
女子见到陈毅和陈滢,嘴角微动,虚弱道:“不好意思大夫。”
“我夫君对别人向来有防范之心。”
“还请见谅。”
“无妨”陈毅摇了摇头。
他走到土炕边上,说道:“可否把手给在下,让在下把个脉。”
女子轻轻点头,艰难的将手从被子中伸了出来。
阿大站在土炕边上。
他盯着陈毅和陈滢这两张年轻面孔,眼中仍有警惕之意。
陈毅把着女子的脉象,一言不发。
几息后。
陈毅收回了手,心道果然。
这女子的脉象和锦州城翟青槐爷爷的脉象如出一辙。
都是中毒之象。
换句话说,都是铁锄堂下的毒。
陈毅仔细一想,便心中了然。
他看向一旁的阿大:“你妻子的病,是不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的?”
阿大点了点头:“对。”
“那就没错了。”陈毅眉头微皱,心情有些复杂。
他师从薛铭,薛铭出身于神医谷。
从某种角度讲,陈毅也算是神医谷的门人。
这女子身上所中之毒,又是神医谷的手笔。
虽然毒比较简陋,很像是研制某种剧毒时衍生的边角料。
但里面的藏毒、五行之法,在神医谷都算是高级技巧。
非一般人能掌握。
铁锄堂……
表面行事霸道,背地里下毒控制、暗害他人。
这个关外势力真是恶到骨子里了。
陈毅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这……能治吗?”阿大有些犹豫的问道。
这段时间,他找遍了周边的郎中。
他们都说自己的妻子是过度劳累所致。
但阿大心里清楚,自己妻子平时虽然忙里忙外。
但他心疼妻子,从来不让她干重活。
妻子怎么会过度劳累?
阿大联想到前段时间铁锄堂想调遣他进苍茫山脉的事。
越想就越觉得是铁锄堂背地里做的手脚。
陈毅点了点头:“能治。”
“这毒,我在锦州的时候遇到过一模一样的。”
“阿滢,纸笔。”
陈滢从行囊中拿出笔墨。
不一会。
陈毅又开了一个方子,大体上和给翟青槐爷爷开的差不多,部分地方考虑到女子的体质,略有调整。
开完方子,陈毅将纸递给阿大。
阿大将信将疑的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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