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佟教授还打算提高自己的地位后,串通学院其他人,谋害院长和副院长,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任下一任院长了。”
“什么?”似乎只有这个冷凝是不知道的,听完一脸震惊,坐卧不安,“这这我外公有危险,我要去告诉妈妈!”
她说完够掀开被子下了床,跌跌撞撞朝门口走去,被楚钺一把拦住。
“冷静点,现在你外公不会有危险,因为你父母都在佟家守着你俩的尸体。”
“我我”
“别怕,有我们!”楚钺也不知怎么了,一粘上冷凝就开始发挥暖男气质,我在旁看得也是醋意翻腾,又无可奈何。
“楚哥哥,我该怎么办?”
“先让佟四根说完。”陈半瞎还是不耐烦,他孤家寡人一个,据说以前也是父母早亡,或是孤儿在村子里长大的,不能理解冷凝的焦虑也情有可原,我想。
“然后呢?”楚钺问佟四根,“你知道冷医生是想怎么把自己的岳父害死吗?”
佟四根摇摇头,“不知道,但若是想把院长和副院长一齐害死,除了科研事故外,就是制造车祸了。这也是我们住宿生经常讨论的话题。”
现在的大学生不好好学习都在讨论什么啊?
“那天,你们在村界,他把你带回来,就是为了灭亡吧?”
佟四根点点头,“他是认识我的,因为有一个机会,我看到和别人商量车祸之类的事。他一直以为是我把这些消息传出去的,一直恨我。这下知道我和他女儿谈恋爱,很怕我把消息也告诉冷凝,这样他就前功尽弃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坏?我心中暗骂。
“楚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抓着楚钺的衣袖,“你帮帮他们,冷凝和佟四根还有可能还阳不?”
“冷凝有可能,佟四根已经死了。”陈半瞎回答了我的问题。
“这”
“我不还阳,我要和佟四根一起走。”冷凝突然开口,也跑回到了佟四根的身旁站着,这个纵然软弱,并不太能给她提供什么安全感的男人,她仍是想去倚靠。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大家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我有一丝小庆幸,还好我嫁给了楚钺!
“我明白了,但你们现在最该的做的,是回到阳间,把冷医生的罪行公之于众。”
“这”冷凝和佟四根同时露出难色,想来,冷凝是担心自己的父亲,而佟四根,从一开始就打算隐瞒下去。
“冷凝,想想你妈妈。”我说,“人之常情,她当初拼爹得到了你爸爸,现在你爸爸发达了,你外公这个靠山没了,你爸爸会怎样对待你妈妈呢?”
冷凝一脸愁容,但也只得硬生生点了点头,一边是爹一边是妈,那她能站的,还是正义的一边吧?
“我会为你们争取还阳一次的机会,让你们的魂魄回到身体里,把冷医生的罪行当着所有人的面公之于众。”楚钺说,“然后”
冷凝攀上佟四根的手臂,“我愿意和他一起轮回,也许下一世”
“好吧。”楚钺点点头,“待所有事都真相大白之后,黑白无常会再来找你们的。你放心,你们既是鬼媒婆婆找到了,也穿了一双红鞋,下一世呵呵,还是会纠缠在一起的。”
“嗯。”冷凝和佟四根同时都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我看得也欣慰的很。
心中更欢喜的是,楚钺总算还多了点人情味,和过去大有不同了呢。
之后,楚钺召唤来黑白无常,将魂魄暂时还给佟四根和冷凝,又在他们的护送下,将我们五个送回阳间。
我们这几个人里面,除了楚钺,大都是晕头转向,不知怎么就落回到了阳间的。一睁开眼,好象睡了很久,终于醒来的感觉。
然而,当真正清醒,才发现几十双眼睛盯着我们呐!
我定睛一望,霍霍,好家伙,都在啊!佟家夫妇,冷家夫妇,我爹我娘,村长和村干部,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在他们身后,是存放着佟四根和冷凝尸体的棺材。
陈半瞎在我身旁头一个翻滚起来,跑到棺材边。对了,他们和我们回来的方式不一样,他们是魂魄回来,头一件事就是附着回到自己身体里。
“爹!娘!”佟四根先起来,看见爹娘,叫得亲。是啊,这恐怕是最后一个小时了,佟家夫妇不详情,看见儿子醒过来,抱着哭啊。
“爹!娘!”冷凝随后起身,同样也是见爹娘,叫得亲。而冷家夫妇也是一样,扑过来抱着哭。
只是,我不得不仔细盯着冷医生的动作表情,真是全世界都欠他一个奥斯卡啊!演得父女情深演那那叫一个像,当医生可惜了,应该当影帝!
冷夫人擦擦眼泪朝一处唤到,“爸,你亲自来给凝儿检查检查吧。”
我这才见到了口里差点要被害死的冷夫人的父亲,就是省第一医学院的院长。从后面走出来一个个子高壮老先生,身板硬朗,精神抖擞。然而,面目和眼神里有藏着沧桑和睿智,看尽人情冷暖的样子,并不像是为了女儿的自私愿望而逼迫一个年轻人上门入赘的人。
唉,在这么一位长辈面前,冷医生显然不是对手。
“外公!”冷凝这才回过神儿来,见外公走来,猛地从棺材里跳了出来,趴上外公的肩膀就哭,“外公,你千万不能死啊!”
“这孩子,你自己都刚死回来,怎么现在这么说外公?”冷母没有文化,说话也不太中听,在后面叫嚷着,生怕惹父亲不高兴。
而冷医生,站在一旁,贼眉鼠目的看着这温馨的一幕。
冷凝回过头来,“我没乱说,外公是爸爸他呜呜呜妈妈,外公我不敢说”
“什么不敢说?你要说什么?”冷医生闻言走了过去,手抚上冷凝的背。
“啊!”冷凝回头,见是自己的父亲,吓得一个机灵躲到外公身后去了,“外公救我,妈妈小心!”
“怎么了?这孩子?你爸爸你怕什么?”冷母又开始训斥,但脸上已浮现了疑惑,看着自己的丈夫,又看看女儿。在一个母亲的眼里,孩子当然是最宝贵的。
冷母走过去,挡在丈夫和女儿之间,“凝儿,怎么回事?你刚刚是去哪儿了?”
“我”冷凝说完又开始哭,这时陈半瞎忽然在旁轻咳了一声,又以手指点点自己的手腕,似乎在示意她时间不多了。
冷凝哭了一阵子,终于开始将一切事实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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