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贺雨的手温吞如水。
唇,我的唇炽热如火。
我已瘫软下来,瘫软在贺雨怀里。我因紧张而砰砰跳的心脏甚至因此牵动了我的灵力,我感到浑身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涌动,也在啃噬着我的身体和精神力。
“不”我拼命找回一丝理智,强迫自己从他的温暖怀抱中挣扎出来,“贺雨,我们”
我推开贺雨,身体撞到门上是的,我们仍还在门口他坐在地上,猝不及防,被我推得手肘撑着身后。
但他笑得很狡黠,还还在目不转睛地打量我,“我们不能在这里,要到床上去么?”
因为我身上的衣服已被他“剥”的所剩无几了,现在冷的很。我懊丧地找衣服,重新套回身上,可那一瞬间,忽然感到这衣服穿上身上十分累赘,触感也远不如刚刚贺雨修长的手指的爱抚。
当然,我不会愚蠢得说出口,除非他有读心术,没有人能探知我心所想。
“呵呵”
贺雨忽然轻笑出声,我看他。
“啊”但我还来不及看清,整个人恍惚间天旋地转,下一秒,我已被他从地上拉扯起来,又重心不稳,即将倒地之际,被他一把抱起来,头悬在半空中。
很快地,几步之遥,我再度悬空,那一瞬,我都曾以意念和术法凌空施术的感觉,然而,我最终跌落的地方是床。
“贺雨,你干什么?”
贺雨“扔”完我,自己也单膝跪在床上,一条腿撑地,从我身上扯下丢下没穿利落的衣服,他自己也开始“宽衣解带”,贼兮兮地笑着看我,“你说我要干什么?”
唉,当然会是这个结果!
我心中暗骂自己,刚刚我真的意乱情迷,情不自禁,只沉浸在即将永远失去他的恨憾当中,恨不得用所有可以付出的去填补这个即将到来,可怕的事实而此刻,我想要再提起改变计划之类的话题,显得那么的假正经
“贺雨,我”
我话未说完,嘴巴竟被他炽热的吻堵住了,我品尝到了他所吸香烟的味道,“咳!咳咳!”我忍不住咳出了声,而他的唇竟然没有离开,我们的口水交融在一起。
“对不起。”贺雨笑意更浓,声音含糊不清,一定也听不出来道歉的诚意。
贺雨的吻起初是掠夺式的,但在我的降服下,渐渐地温柔以待,直到我软绵绵已忘我而飞。我开始回应,两条胳膊缠绕上他的腰,在他宽厚的背上抚摸着,直探到他腰间的皮带,我试探了几下,就伸了进去,触摸到
“呃住手!”贺雨立刻怂了,两臂一撑,从我身上撑了起来,几乎是咬着牙在阻止我,“放手!”
“噗!”我几乎笑喷了,顿时也没了兴致,拉了一头被角,挡着重点部位,然后就捂着嘴巴开始狠狠嘲笑,“唉,你不是要干点什么么?”
贺雨忽然怔住,直勾勾地看着我,下一秒,他似乎只影子一晃,我就又再次被进攻。
“啊!”我吓叫一声,被子被扯开,身上一凉,很快就被一股炽热所覆盖,贺雨的气息扑鼻而来,夹杂着烟和薄荷的清新,他是矛盾体,似乎只能追逐和掠夺。
他不喜欢女人主动。
想到那天在姜夫人那里也是
忽然,我心一沉,整个人紧绷起来,没了兴致,甚至连热情也没了。贺雨原本还沉浸和忘我中,渐渐地,感受不到我的丝毫回应,他才缓和了下自己的动作。
“雏儿?”随着动作一起缓和下来的,应该还有情绪。
也许不仅感受不到我的丝毫回应,还察觉到了一丝丝冷漠吧?我仍一副鄙视的目光,他的表情看上去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雏儿,怎么了?”
他说完手摸上我黏在我额前沾着汗水的碎发,被我嫌恶地歪头躲开了。他见状一怔,有些怯,不敢再有动作。
我忽然心疼他此刻的胆怯,也许本是个小心翼翼的人吧?只是想到在姜夫人处的他,我难道不该有些情绪么?
“雏”
“我错了。”我不待他说第二个字,就胡乱套上衣服,但没有夺门而出,只闷坐在床边,心道,量他也不敢霸王硬上弓。
贺雨还穿着裤子,皮带早被我扯得歪七扭八的,起不到原本的作用了。他裸着上半身,掏出烟,点了两下都没点着,忽然烦燥地扔到角落里。
他整个人又向后倒去,把自己扔在床上,长吁着一口气,“雏儿,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我回头,需要狠狠,狠狠地才能忍住不笑出声来,看他那几乎扭曲了的五官,突然“提前收工”,是个男人都忍不了,他应该熬的很辛苦吧?
“是我错了,明知道你有老公,还”贺雨说得有气无力,双眼无神,盯着天花板。
我仍一言不发。
“太晚了,送我回去好吗?”我整理着衣服,尽可能看上去平整些,“贺雨?”
我见他一动不动,还躺在那里挺尸,忍不住唤他一声。
“别走了。”
“嗯?”
“留下来。”
我去!又重来一次,也不换换台词?
“刚刚我已经答应你了,现在”
贺雨未等我说完,咕噜一下同床上坐起来,站在我面前,“我什么都不做你就留下来陪陪我好吗?”
敢情还是一样的词,说不腻?
我看他这身体架式,分明不是留,是挡。我有些没好气,整个人被折腾了两轮,虽然没能“成功”,但到底是耗损了精力,刚刚连灵力都精动了,说明我是真的**和心灵契合统一了吧?
贺雨举了双手,做投降状,“我真的什么都不干,可以吧?”
我反而扭捏,“什么都不做?”
“我发誓。”
“好吧。”我最终还是坐回了床上,打了个哈欠,“那只坐着?”
贺雨点点头,本想再度坐回床边,和我并排,但刚坐下,又像屁股粘了热锅底一样弹了起来,拉了把椅子,换了离我最远的角落里。
我看他的样子实在搞笑,轻笑出声儿来。
贺雨听闻,一时尴尬,也噗嗤笑了出来。
“只是坐着,那多无聊?”我忍不住打破了沉默,“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贺雨摇摇头,一脸索然无味。
“那我说我的,和你交换?”
贺雨一脸好奇,但什么都没表示。
“那我就当你是答应我喽。”
我突然兴奋起来,不知为何,这样的事我极少和人提起,毕竟阴阳人这种事并不适合对所有人提起,应并未所有人听了都能接受的。说得好听是天赋异禀,不好听的不就是怪胎,变态,丢人现眼么?
可我不知为何,就是想对贺雨说,想对他说我所有想说的话也许,什么话都说尽了,我也就不怕失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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