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心累!
“也许你以为的故事,才是最好的,只可惜他不真实。”我如此感慨,楚钺微微点头。
“当冷钺第一次出现之后,就是我第二次娶你之事发生之后,我才渐渐感到之前似乎像场梦一般。”楚钺说,“若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我会一直自己骗自己。但是冷钺出现之后,我不得不被唤醒了许多记忆,我才发现,我之前自以为是的故事是自己骗自己,那里面有许多记忆的偏差和漏洞,是我用想象无法填补和认可的。比如,我是如何战死的?又是如何能活得五百多年的?楚国若亡,那其他楚国皇族和子民百姓的魂魄又到哪里去了?为何独我一人拥有灵力修为活到现在,还成了肉身?”
“没有答案么?”我突然被激起了八卦心,好想知道原因。
“没有。”楚钺苦笑着摇头,“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些,是怕你担心,而且你又在陈师傅那里拜师学艺,我不便给你更多的打扰,免得你分神。还有,就是我还需进一步回忆,再弄清我是怎么失忆的,于是越想越无果使,好端端又逼出了好几个魂魄到我身体里搅扰我。冷钺最早来了,马钺也来了,我怕会伤到唯一和我最接近的你,才匆忙之下自造了一个大钺的魂魄来保护你。后来西月也出现了,这我就不太明白了,在当时,她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若说冷钺和马钺是来挑衅我的,那她来做什么,难不成是想再续婚约不成?”
“说不定人家一直暗恋你呦!”我突然有些吃醋。
楚钺莞尔,拍拍我的头,“我们扯平。”
我知他指的是什么,一时无言,到底现在也不是吃醋的时候,“那你觉得除了他们三个和大钺外,还有再多几个人在你身体里呢?”
楚钺思忖,“不知道,但我想都是我在楚国时和我有很深渊源的人,我能想到的还有两个。”
“哪两个?都叫什么,都有什么习性?”我无比好奇,不知自己何时起已学会苦中作乐,开始期待了。唉,是啊,反正躲不开,不如迎进来!
“那只阿悦和鬼月了。”楚钺说
“还有两个啊。”我思忖着,哪一个是给我做饭的,哪一个我似乎还没察觉到,“楚钺,也许我已经见过了呢,你来给我讲讲他们吧。”
“嗯。”楚钺答应了,“阿悦是我的仆从,也是陪伴我时间最多的好朋友,如果说当初能有说心里话的人,那也只有他了。他年纪比我小,具体小多少我也不记得了,他是孤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多大。那时,他在襁褓里哭,被拣到他的时候,我已开始修习巫术了。当初,我能在父王面前立功,被封为太子,有一部分他的功劳,另一部分,就要归功与鬼月了。”
“鬼月这名字真酷,他是做什么的?”
“鬼月是个祭司长,年级年轻就在楚国的神宫里做巫师,是从一出生就被拣选出来的,身份及其尊贵。在我还做皇子,未被做太子之前,他在我面前都是高高在上的。”楚钺说,“他年纪也比小,但我先学武功,再学巫术,是以算作在他门下修习。”
“鬼月性格冷淡,对谁都不屑一顾,但和他相处久了,也就习惯了他的外冷内热,我做太子是他扶持的,他对我也算忠心。”楚钺说,“若说我身体里有善和恶,那阿悦和鬼月一定是善,而冷钺和马钺一定是恶。”
“嗯。”我边听边沉吟着,“他们两个,哪一个很会烧菜做饭?是阿悦吧?”
楚钺突然笑了,摇头道,“阿悦烧的菜,吃了能吐三天。”
“啊?”我也跟着笑了,有点尴尬,“会烧菜的难道是鬼月?”一个祭司长天天洗手做羹汤,是业余爱好,还是楚国后来太穷,祭司长兼职做厨娘?
“是的。”楚钺歪着头回忆,“阿悦只负责照料的饮食起居,下面具体的事都是交由丫头和厨娘做的。他自己实际上只是天天围着我转,除了照顾我的生活外,就是陪我聊天解闷。他懂我的心思,是以我有什么事都和他说。”
“而鬼月呢”楚钺说了几句又笑了,“做神官累啊,心也累,身也累,每天耗费灵力占卜,再闭关修炼。神宫的生活也枯燥啊,成天神神秘秘的,一个人也没个人陪。是以他生活中唯一乐趣就是烧菜做饭,研制新的菜式,我和阿悦去神宫的时候每天都会品尝到新的味道。当然,有的好吃,有的难吃我们也说好吃。”
我被逗乐了,笑道,“他最擅长的是鱼汤不?”
楚钺原本笑着,此时脸色有些变了,皱眉,“雏儿,是否鬼月已出现过了?”
“这么说我猜对了?”我也还有几分怀疑,“楚钺,冷钺说这几天并非全是你在陪我。”
楚钺脸色黯淡下来,“看来还是瞒不了你。”
“楚钺?”
“是的,有时鬼月会出现,甚至阿悦也出现了两次。”楚钺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我在时为了让你安心睡觉,都会对你施催眠咒,但有两回你是自己睡着的?”
“记得。”我点头,“而且记得很清楚,但那两个晚上你自己也睡得很熟。”
“那就是阿悦了,他最贪睡,小时候我想偷偷跑出宫去玩儿,都让他假扮成我躺在被窝里装病。”楚钺回忆着,“他比我小十多岁,个子也瘦瘦小小的,装病骗人他太害怕了,每次都给自己施术强迫自己睡着。依他的话说,哪怕被发现了,拖出去砍头了,他也是睡着就迷迷糊糊过去了,不用结结巴巴面对审讯。典型的逃避,但好在每次他都没有被发现过,或者被发现了,但人们见是他就放他一马,他也不知道。”
“哈哈!”我笑了,“那鬼月呢,我记得虽然他给我做了鱼汤,按我始终认为和我说心里话的那个人是你,楚钺,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怎么可能同时存在?”
“有可能的。”楚钺说,“只不过,我不知不觉由着他出来帮我忙了。但我当时并不知道,他自然心甘情愿。”
“嗯?”我思忖,“意思是他在你**里,算作你的一魂一魄。若他和同心同意,你还可以任意驱使他为你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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