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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九文学 > 腹黑王爷:我不是萌妃若兰胤祯 > 第二百三十一章 家宴
 
他脸色凝重,半晌才道,“皇阿玛今日如各大臣和九卿面议,商量立储一事时主说“建储一事,理宜夙定。去年十正月之事,仓卒之间,一言而定。圣祖神圣,非朕所及。今朕亲写密封,缄置锦匣,藏于正大光明匾额之后,诸卿其识之。”

我眯眼感叹道,“弘时,你知道我现在再听这些是什么感受么?是麻木,又悲哀,世世代代,只要这王朝这制度还在,就要有这么多人牺牲,争夺,谁也逃不过。那时,皇上和你人叔伯们,也如同你和弘历一般的青春,朝气,你看看,他们的现在,你感想些什么。如果这注定是你们这些生在皇族的子孙们躲不过的一场燃烧,我希望,纵然失败,你们也能如浴火凤凰一般,涅磐重生。不要像你八叔九叔他们一般执著。”

弘时跪下身来,趴在我的膝盖上,他依赖我日盛,我想他往后需要往我这儿寻得慰藉的时候还很多,今日之事,不过是开始。

“我现在终于能理解八叔九叔。”

真是冤孽。

“后果你也知,你说要我再劝你什么好,弘时。你让疼爱,爱你的十四婶怎么面对你,你倒是教教我。”我摸着他的头,尽是无奈。

“时儿知道,四阿哥同你交好,只希望十四婶相信时儿,一直是儿时那个喜欢你,仰慕你的小侄儿,不曾变过。像以前一样,就这样默默的,什么也不要做的,站在时儿身边,就足够了。”

这个可怜的孩子,让我怎么能不疼他,不为他婉惜;他是这么的执著,情感这么的真挚,竟让我能看到一点十四的影子。

这么些的皇子中,没有任何人让我有意外;毕竟大清朝,真正有心出嫁的,不过就一个福临罢了;其它人还不是尽心挣扎在这个名利圈里爬不出来?我现在还能奢望什么,我还能做些什么。

“你是皇上的大阿哥,如何选,你都是理所当然,这几年虽说在八哥的事上,和你皇阿玛有些争执,但到底,你还是有着他血脉,有着他心性的儿子,朝堂上,你现在是稳居上风,是不是?”

“是,十四婶,你可是在为弘历担心?这大可不必。时儿就算是大势所归,也一定不会像皇阿玛那辈一样,弄成现在这样残酷的局面的。”他拍起胸脯保证。

“我相信你的为人,可万事皆有变数。你知道皇上历来痛恨你八皇叔,你若不改改性子,转转风向,十四婶怕你吃亏。”

他腾的起身,傲然道,“我是他的儿子,他当真会杀我不成!”

我垂下眼,这大阿哥的身份,对他,是祸不是福啊。

可是如果我真的不是早知道历史,我真的也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雍正真的会杀他的大阿哥。可这就是历史的真相,记入史册的真相。

我送他到宫门口,“十四婶知道,有些话,你必然要自己真正体会了才会相信,但不管多少,你听我一句,八皇叔那边,你少些来往吧。”

“十四婶,你真的模糊了自己的界限了吗?”他退开几步,有些不敢相信站在他面前的我。

我摇头苦笑,“属于你阿玛的皇朝已经建立,上一辈的争斗已经结束;十四婶都不愿意再提起想起,你又何须执著。”

“看来,这宫里宫外,只有八叔才了我,知我。”他失望摇头离去。

我突然想出去走走,散散心,这圆明园建成这么久,我还未看过;唤了小菊扶了灯笼,靠着皇墙慢慢走着,中秋已过,可月亮还是这么圆,穿着花瓶底鞋咯咯走在坚硬的石面上,青幽的月光从墙头打下一道斜斜的光影,真是幽静至极,美丽至极。到处树影摇曳,风沙沙的响。

“小菊,这夜色真美啊。”

“是啊,侧福晋,你真应该多出来走走。”

“白天人多嘴杂,皇上不怕人讲闲话,我妇道人家,还得顾着脸面。”

小菊缩缩脖子,低头小心走在侧,却不敢再回话。

“你若忠心待我,自然不会落到秋雨的地步。”

“是,奴婢知道。”

我们绕过皇墙,房间避开后妃的住所和雍正的亁清宫。小菊说映月湖那一带有好山好水,葶台楼榭,是妃子们常去之地,这个时候,料想也无人了。

我们从龙华门下来,便驻足在宫门口看大片的映月湖为中心的休闲之地,从未在京城看过这么大片的水域,带着长廊的小水榭在湖心到处布满的是,小巧玲珑,别致至极,尤其这湖面被圆月一照,如梦如幻,有如到了仙镜。

往湖心的小路都用小鹅卵石铺设,一路有半圆形小拱桥,配上月牙白玉栏杆,清幽的细水从桥下流过,犹如入了山林,让我想起觉醒寺后山的活水池。

“侧福晋,小心,这一带弯处多。”小菊提了灯笼走在前面带路,一边回头小心提点。

“小菊,我似是闻到桂花香。”

“是,奴婢这就引您过去。”

八月桂花香,当真沁人脾肺,让人浑身舒畅。不知不觉已走了大段路,有些倦了,想就近找个葶台坐坐,却发现已亮起灯笼:原来这好处去,不是只有我发觉。我倒好奇,是哪宫里的妃子,这么晚还有闲情雅志。

走近已有团团侍卫把守,一看到是我,自动退开身,给我让出路来。

我已猜到是谁在这里,本想退回去;但想,还是有些话想跟他说说的,于是留下小菊,自己扶了灯笼进去。

弘历早早迎了上来,接过灯笼,扶我入亭。

看来今晚只是一个小型的家宴,我还是来得不恰当了。

“臣妾见过皇上,年贵妃,年将军,七阿哥。”

年羹尧忙起身向我行礼。雍正上下打量我一番,摆手道,“朕想清静一下都不行,起来吧。”

“若兰,快别多礼了,今日年将军回京,我本想就自己招呼一下,皇上赏面,就一道过来。我想你还在病中,就没多叨扰,这会身子可算好了吗?”年柔今天很开心,并和弘历换了位子,坐到我身边,位着我的手,似有长谈之势。

我微微欠欠身道,“多谢娘娘体恤,臣妾身子早已无碍,在怡兰宫里呆久了,想着出来散散步,多巧,差点就打扰你们了。”

年柔微微一笑,朝正依在雍正身边的福惠招招手,“过来见见你十四婶。”

我精神立刻紧张起来,用衣袖遮住微微颤抖的手,起身道,“娘娘言重了。臣妾不敢当。”

福惠很乖巧,也不多话,长得真是灵气十足,看样子,甚得雍正宠爱。

他中规中矩向我请安,随后回到雍正身边。

雍正端起酒杯,眼神却阴沉得很,我头皮发麻,转向年羹尧道,“年将军,此次回京,准备呆多久?”

一年不见,他真的老了很多,两鬓已见斑白。可精神看起来很好,有些消瘦,想来这次回京路上受累了。

“边关还是不稳,我这把老骨头,还得马上回去,再为皇上效汗马之劳。”

我点点头。

福惠在那边轻声说,“皇阿玛,儿臣有些乏了。”

年柔忙起身,欠欠身道,“皇上,夜深了,臣妾带福惠先行离开。”

我也顺势起身说要走。

弘历道,“皇阿玛,让儿臣送十四婶回去。”

这一推让,倒是年羹尧起身道,“不日臣即将回川,与娘娘有些私底话聊聊,就不佐皇上休息了。”

这下剩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弘历倒是十分兴奋,唤我又沏了新茶,摆了新点心,殷勤的侍候。

“大阿哥去找过你了?”

“是的,皇上。”我不冷不热道。

“可说了什么。”雍正一手执起茶杯轻轻漾着,嘴然含笑。

“没什么。”

弘历插话道,“十四婶,皇阿玛有意封弘春为贝子。”

“春儿不适合在朝为官,臣妾正想向皇上请明,让春儿去祈县陪他阿玛。”

“你府里大福晋刚过身,她的两个阿哥于情于理,才应随十四弟走。”

我不说话,看着桌面的点心发呆。

“最近烦心事多,外头多有说朕的不是,京里身后事也接朣而来,真让朕忧心。”

我冷眼旁观,看他作戏。

弘历提议道,“皇阿玛,如今朝堂八皇叔和十三皇叔多有出力,十三皇叔历来多得您赏赞,趁着这次八叔为太和殿御政修膳有功,何不以示嘉励。”

雍正点点头,对弘历的话甚是认同,又多此一举问我道,“你觉得如何?”

“朝政之事,臣妾不敢妄言。”

他与弘历对视一眼,都微微叹了口气。

这父子二人今晚留下我,是来调侃我来了。一个雍正这么毫不忌讳已让我十分气恼,这弘历竟然也是万变不离其宗,尽得雍正真传,连对待我的问题上,都不出意外,还真是配成对了。

“你这阵呆闷了,何不也出去走走,这妯娌间,多走走也不错的。”

“是啊,十四婶,那天历儿来接您可好?”弘历兴致勃勃道。

我起身道,“皇上要收卖人心,缓和政局,何必拉我下水!”

雍正不以为意,夹了块糕点,仔细品着,有意无意道,“原来朕是猜错了,朕以为你有话同我这八皇弟说呢。”

我僵住声,冷冷道,“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略带疲倦道,“去或不去随你,朕还要看折子。弘历,你陪她回去吧。”

“是,皇阿玛。”

我恨恨盯着他,真想冲口而出,说不去就不去!

可是想到弘时,我忍。他也料想我不会拒绝,带着胜利的笑离去,脚步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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