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萱飞快的闭了下眼睛。
不能慌不能慌,不能再把二表哥当成是容师叔了。
他们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的。
容师叔清冷孤高,二表哥却是贴心又温柔。
怎么能混为一谈?
青萱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越魔怔了。
“二表哥,你说的我都记下了,你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我自打算修……哦,就是学习丹药之术以后,门中便有规定,不得弑君,所以你别担心我,我是想讨回公道,但绝不会用偏激的方式。”
“有朝一日,我要让他亲自到外祖母坟前,忏悔自己的罪过。”
这才是她想要的。
她想杀了皇帝很简单,甚至不用自己沾手,连因果都算不到她头上去。
可那样毫无意义。
外祖母的死,不是杀一条人命便能换回来的。
她不能让外祖母蒙受那样的屈辱。
她要让那个人亲自去跟她道歉,告诉她,他做错了。
而他的罪孽,自有天道惩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夏景容有些意外,不过看她说的如此郑重,心下倒是放松了些,他其实并不担心她做了什么,有他在她身后,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会替她兜着的。
他反倒是担心她深陷其中,迷失自我。
从来仇恨都是最容易叫人疯魔的,他舍不得她如此。
“你既然能想明白,我也就放心了,如果有需要我配合的地方,及时告诉我。”收回落在青萱头发上的手,夏景容掀开床幔下了床,“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
“恩,二表哥再见。”
等到夏景容离开之后,青萱才后知后觉的按住自己的心口,心脏砰砰砰的跳着,她吸了好几口气,都没能压下去。
甚至脸上还有些微微烫。
青萱摸了摸自己脸,嘟囔着:“我该不会是着凉了吧?”
呸呸,怎么可能呢?
她一个修习火系术法的人,着凉这种事儿怎么也跟她扯不上关系好吧?
真是要疯了,她为何有时候对着二表哥会这么紧张呢?
青萱一时间没了睡意,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转头往床头的多宝架上摸了摸,摸出一个盒子来。
她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沓纸。
全都是她写给容师叔的信。
青萱忍不住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容师叔怎么样了,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什么时候才能见得到容师叔呢?
接连叹了好几口气,她忽然想起了点什么。
对了,当初她画的那副容师叔的画像去哪儿了??
青萱“蹭”的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点上蜡烛,在房间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卷画。
她又跑去隔壁的小书房,里里外外翻了翻,还是没有翻到。
“珠儿,珠儿你快醒醒,”青萱跑到珠儿房间,把正在睡觉的珠儿给晃醒了。
珠儿一脸茫然:“怎么了?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青萱:“你有没有见到,我之前放在公主府房间里的那幅画?”
“画?”珠儿懵逼:“什么画?”
“就是一幅画,我放在房间里的,只有那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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