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萱顶着万众瞩目的目光,神色一派淡然。
反而让众人跟着愈发紧张起来。
青萱拍拍手,叫人把证人带进来,其中一人是那寡妇,还有她的那个二流子的相好,以及一个赌坊常客吴三。
陆青玥在悄悄看见吴三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僵硬了起来。
她的头垂得更低了,呼吸也渐渐急促。
不,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她做的那么隐秘,绝不可能有人发现……
青萱指着一旁的几人说道:“前天我们玉虚观发生了一件事,这位大嫂带着重病的儿子来我玉虚观闹事,说是吃了我玉虚观的药,害死了她儿子。”
“我们玉虚观免费赠药,药材有多半皆是皇上所赠,怎能被人如此污蔑?”
皇上轻抽了下唇角,这丫头现在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吗?
果然,青萱继续道:
“臣女觉得她所说简直匪夷所思,立即便查看了她喂给她儿子吃的药,细看之下,确实是我玉虚观的药,但却是被人动过手脚的药。”
“皇上清楚,臣女略同药理,细细研究之下,发现这位大嫂的儿子的症状,同前些日子瘟疫的村民的症状十分类似,应当是出自同一种毒。”
青萱一边说着,一边将剩余的那一点丹药,同之前她发现造成假瘟疫的药草,一起拿了出来:“皇上可以找御医验证一下,臣女当初也已经将瘟疫之事详细描述过,相信御医都清楚这药草是怎么回事。”
皇上叫了御医过来,青萱把丹药和药草一起放到托盘上交给他。
“臣女发现这件事之后,自觉事关重大,于是立即派人去查,想要看看是谁如此针对我玉虚观,竟然使出了如此下作的手段!”
她声音冷厉,目光凉凉的落到了陆青玥身上,手中长鞭一指:
“臣女万万没想到的是,最后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辰王府小妾陆青玥的身上!”
这一刻,不光是陆青玥,就连夏景辰都惊呆了。
他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陆青玥。
陆青玥整个人都已经趴到了地上,听见这话,当即哭道:“妾身冤枉,妾身冤枉啊!妾身久居内宅,连瘟疫之事都不曾耳闻,又怎会牵扯其中?请皇上明察,妾身冤枉,妾身真的冤枉啊……”
她一边哭一边爬到了夏景辰的脚边,抱住了他的腿,仰头泪眼朦胧的望着他:“王爷,王爷你相信妾身的对不对,妾身连辰王府的门都极少出去,哪里知道什么丹药,什么玉虚观的……”
“姐姐就算是要冤枉妾身,也不该如此荒唐……妾身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哭的梨花带雨,身子轻轻颤抖着,仿佛一片无依的浮萍,受尽了委屈的模样,绝望又无助的望着夏景辰。
夏景辰刚刚坚硬起来的心,又开始裂开了一丝缝隙。
青萱连看都没看陆青玥一眼,而是冲着皇上恭敬的说道:“臣女确实不知,瘟疫之事是否跟辰王府有关联,毕竟,若陆侍妾针对的是我玉虚观,那我也认了,可若是制造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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