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老天师的孙女，她还是很了解张道一的脾气。
“如果在我爷爷羽化之前，或许还可以商量，但是他羽化之后，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没有感情的机器。”
“你懂吗？他不会动情，无论任何感情。”
“所以你千万不要求他、说情，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掉他。”
“而且，你有没有发现，老天师其实已经等于内定了继承人的身份，那就是……”
张素素用手指指向了苏清黎。
苏清黎若有所思，回忆着老天师刚刚所说的规则。
……
“正是因为无情，所以他才会做出这种丝毫不掺杂个人感情的决定。”
“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老天师是生是死，他的计划都等于是成功了。”
张素素拍了拍苏清黎的肩膀，鼓励道：
“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畏惧。”
“杀了他，你就是下一任天师。”
好狠的女人！
老天师是你爷爷啊。
苏清黎有些不太明白张素素的立场，
从她自己的角度来说，为了保护丈夫赵九庭，确实希望干掉老天师。
但是张素素为什么这么支持自己？
疯了吗？
也许，是因为她内心的恐惧。
具体原因如何，苏清黎不是很在乎，她在思考该怎么对付老天师。
自己的茅山道术，在老天师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完全不够看。
胜算几乎为零。
……
“老天师，我再向您确认一遍规则。”
还是有人有些困惑，秦禹发出声音，问道：
“如果您没有打过那具飞尸，但是我们之中有人出手，将之降服，就能获得天师传度，成为下一任天师，是吗？”
在老天师点头之后，秦禹比较抠字眼，毕竟他是个法医，对细节很关注。
“降服的意思是什么？可以具体解释一下吗？”
“这么简单都不懂，去查查字典吧。”有人吐槽了一句，代替老天师说道：“当然是把他分尸，让他失去行动力。”
秦禹并没有理会对方，因为最终解释权归老天师所有，必须要弄个清楚。
“降服这个词有些笼统，那我就说的详细一些。”张道一一一列举道：
“分尸、焚毁、封印、控制、关押……都能算降服。”
“我没有问题了。”
秦禹皱着眉头思索，内心很快得到了一个答案。
老天师已经内定了继承人。
只是没有明说，看似很公平的竞争，其实就是内定。
姜还是老的辣。
若是论起控制赵九庭，还有谁比养尸人苏清黎更有资格。
在场的人，都做不到。
秦禹比较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但是在场的人，基本上都没反应过来。
他也没有揭穿老天师的黑幕。
这就像是一场考试，几百个人争抢一个名额，看似很公平的竞争，
其实只有一个人符合条件，其余的人全都是陪跑，却还没有自知之明。
可怜！
但是，流程还是要走的。
不然的话，会影响天师府的威信。
天师府绝对不会让养尸人继承天师之位。
如果最后真的是养尸人，那也是‘运气’和‘实力’使然，与天师府无关。
……
“我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赵雨诗挠了挠脑袋，有些疑惑，但是又反应不过来。
当局者迷。
她没有这个脑瓜子看清楚事实。
“我不要当天师继承人了，我要保护九庭爷爷。”
赵灵儿目光凶巴巴的瞪着老天师，恨不得冲上去揪掉他的胡须
她真的往前冲了！
走了几步，又怂了。
回头望着赵无明，眼神暗示道：
“哥，你倒是拉着我啊！”
赵无明笑了笑，抓住了妹妹的马尾辫，把她拽了回去。
小丫头，你还不傻！
赵灵儿虽然顽皮，却也知道分寸，她不可能打得过老天师。
“哥，九庭爷爷可是流着咱们赵家的血统，不能被那个老登分尸啊。”
小声对赵无明说道，
虽然她内心很害怕赵九庭这只僵尸，但是作为赵家人，她不想外人打败赵九庭。
“我会出手。”
赵无明挑了挑眉毛，但是赵灵儿撇了撇小嘴，眼神惊喜道：
“你能打过老天师？”
“应该……打不过。”
“那你吹什么牛！”
“我也没说要打，求饶还不行吗，以我的面子……”
“以后别说你是我哥。”
赵灵儿一脸嫌弃，却又赞同道：
“不过你这个办法还真可行，到时候我们一起求老天师，再把爸爸赵十全也搬出来，我就不信老天师不会动情。”
兄妹俩想好了应对策略，甚至打算一人抱住老天师的一条腿。
赵十全：“……”我赵家的脸都要被你们丢尽了！
……
“老天师，您打算什么时候去对付我姐夫……咳咳，那只飞尸？”
苏辰星也开口问了一句，作为武当弟子，他的立场不能歪。
但是替姐姐刺探一下敌情，还是可以的。
“还没有找到那只飞尸的具体位置，大概需要等上几天。”
老天师做出了回答，对众人说道：
“所以请诸位在龙虎山多住几天。”
“从今天开始，龙虎山不再接待游客，开始封山。”
“苏小姐，能否告诉我，你把丈夫埋在了悬崖上的哪个位置？”
张道一目光扫了过去，直接看向了远处的树荫下躲着的张素素，而苏清黎就在她身后。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看了过去，一阵惊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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