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歌知道。”
战凝渊细细打量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因为王爷心有吟歌，吟歌自心有王爷。所有有些多余的话不必解释，心意相通最重要。”沐吟歌冲他甜甜的笑。
正因为是战凝渊这样的人待她越是小心翼翼，越是她为他努力抵抗一切困难的原因。
沐吟歌从怀里取出香囊，放在战凝渊手掌中。
“这是你给本王的？”战凝渊知道女子送男子香囊寓意而为，心下自然更加欣喜。
“今日月满，本早就绣好，可是吟歌这次想借月圆之昭，讨个花好月圆的兆头。”沐吟歌指着天上的明月，笑的清澈。
战凝渊忍不住低头吻住怀里的人儿。这吻清润温柔，生怕惊着怀里的女子，只会这般小心翼翼。
沐吟歌也试着回应这份小心，不能再总做逃避的那个人，她知道皇家儿媳难做。可正因为是战凝渊，所以她愿意去试，去挑战。
她也相信他不会让自己输。
直到这个吻结束，战凝渊才牵着沐吟歌下了钟楼。
可能是因为今夜太美，让着两人都放松了警惕，竟没有发现暗处有人再躲着，都记在心里。
钟萃宫中。
“皇上呢？”丽妃醒来看到塌边无人，便问宫人。
“娘娘已经卯时了，皇上早就起去早朝，吩咐奴婢不要叫醒娘娘。”连心伺候丽妃更衣，“昨夜皇上一听娘娘有事，便撇下那娴妃娘娘赶来了钟萃宫，可见娘娘还是在皇上心尖上的。”
丽妃对着镜中的自己灿笑，“永青宫那位人老珠黄，皇上是看在两位皇子的份上还待她，不然只怕早就让皇上厌烦了。”
“是，谁人能比得过娘娘面若凝脂，清丽动人呢。”连心仔细的梳着如绸缎一般的黑发，“前皇后被废好几载，太后也曾说过设娴妃为后，可皇上迟迟不立后，这便可看出娴妃娘娘在皇上心里的位了。”
“昨日可曾知道些什么？”丽妃问。
连心为她插上一只并蒂莲金钗，“今晚小路子一早来告诉奴婢，原来是昨天娴妃为四王爷引荐尚书之女卓意欢，似有意让她做四王妃。”
“呵呵，娴妃好手段啊现在就知道笼络卓家一派的心了。”丽妃讽刺道，“结果呢？”
“娘娘还记得那日百花宴上花魁是何人吗？”
丽妃仔细回忆，“本宫记得是原宰相沐庭之女好像叫沐吟歌？是吧。”
“娘娘好记性，可娘娘还记得当时四王爷就向皇上求将沐吟歌赐给他。”连心继续说。
“然后昨日，四王爷竟然带着沐吟歌去赴了娴妃娘娘的家宴。”
丽妃听后，忍俊不禁，“哈哈哈，真是有趣，这四王爷是直接抚了娴妃的脸啊。只可惜本宫昨日没瞧着娴妃那副嘴脸，定是有趣极了。”
“娘娘，这次四王爷怕是和娴妃有了嫌隙，而经过这次，尚书大人定也会对战凝渊心生不满。”
丽妃点点头，“不错。那沐吟歌呢？”
“小路子还瞧见，战凝渊将沐吟歌带上钟楼，两人搂搂抱抱，看的出四王爷很是喜欢这个女子。”
丽妃含笑，“战凝渊一直闻名不近女色，难得看到对一个女子如此，看来这个沐吟歌不简单啊。”
连心问。“娘娘可是有打算？”
“如若能将她收为己用……”丽妃意有所指。
“奴才明白。”
丽妃瞧着自己的面容，“娴妃啊，你的指望快没了。”
沐吟歌一早起来便把自己关在屋里，抄写女则女训。
而阿诺在一旁砚墨，“王妃，为何娴妃娘娘罚您抄写，你不同王爷说呢。”
“自然不能，不然我成什么人了。”沐吟歌边说可这手上的笔却没有停下。
“话虽这么说，可是女则女训一百遍，那便是二百遍，阿诺怕王妃吃不消。”阿诺是真心疼沐吟歌，怎么都说娴妃娘娘为人娴淑，可又如此待王妃。
“无事。让我快点把这些都写完，一会陪我出去一趟。”沐吟歌算好今日便是见过高穆的第七日，此时应正在棋社等着自己呢。
“去哪？”阿诺一脸问号。
“一会就知道了，快给我磨墨。”
沐吟歌的字可是让外公用小硬棍抽出来的，自然是方方正正一手好字。
待沐吟歌抄完，已经是日落黄昏下，她转转脖子舒缓筋骨，“阿诺快把这些收起来，别让王爷看到。”
“阿诺知道了。”
待阿诺收起，发现沐吟歌已换上男儿装。
“今夜你不必跟我过去，你在这里守着，如果王爷回来，就说我提前睡下了。”
阿诺面露难色，“王妃这样不妥吧，如果王爷知道王妃一个人出去，定会责罚奴婢的。”
“所以你要帮我一起瞒着他啊，阿诺不能再多说了，我去去就回昂。”
还未等阿诺反应过来，沐吟歌已翻墙出去了。
沐吟歌快步走到轩苑棋社，一进棋社便有侍卫拦下，“公子可算来了，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嗯。”沐吟歌跟着侍卫上楼，看来一切尽在掌握。
沐吟歌一推开门，高穆便问，“你到底是何人？”
“回大人，晚辈说过晚辈名叫羽今。”
“羽今？”高穆细细回忆，可在这京中并无阔达名门有羽这一姓氏，这少年的来历十分可疑。
沐吟歌坐在高穆对面，为高穆亲自沏茶，手法娴熟，动作如行云流水，使高穆看了欢喜。
“高大人，请用。”沐吟歌敬茶。
“不错，冲泡的极好，没想到你还懂晓茶艺？”高穆禁不住夸赞。
沐吟歌缓缓道来，“茶道即人道，晚辈不过是看的多了，自然便会了而已。”
“不知晚辈给大人献上的药方到底有无用处？”
高穆看了一眼侍卫，侍卫便替高穆回答，“公子赠与药方挺有效，近期虽无阴天暴雨，可是大人明显感觉腰部平缓了很多。”
“有用便极好。”自吟歌小时，外公为了医好她的心疾，便留了一名江湖明医待在家里，自己每日都和那位疯疯癫癫的明医待在一起，自然而言学会了一些医学之法，还得到了那明医的几副绝密药方。
其中一副便是这张，治疗腰疾的方子。不过沐吟歌也是看重高穆家里也有银两用的起这么多名贵的药材才敢献上。
要搁一般人家，那药方里的一味就够一家人开销。
“说罢，那日你说世上没有白献的东西，老夫虽不知你是何人，不过老夫知道你自是有所求。说你想要什么？”高穆开口自带威仪。
既然你都开口了，那本姑娘也就不客气了。
沐吟歌拱手作揖，“羽今知道高大人在朝中威信极高，为人说一不二。所以我想求一承诺。”
“什么承诺？”
沐吟歌抬头看着高穆的眼睛。“一个随时随地，高大人都会替羽今完成的承诺。”
“好。”既然是早就答应他了，高穆也不能再说一个不字。再者一个毛头小子还能闯出多大的事。
“那多谢高大人。”沐吟歌道谢，“若在阴雨天大人可能还会有些不适，如果可以羽今可以为你按压，缓解疼痛。毕竟这腰疾是长年累月所集，一朝一夕怕是难根治。”
高穆点头，“老夫明白。”
沐吟歌没敢多留，便寻了个由头先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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