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影集团第32届艺训班,最后选入终极班的一共有18名培训生,班导被称为“魔鬼奇才”的朱萧奇。
这个人在剧本台词的编排上极其有才气,获得过金马金羊等各大奖项的编剧奖,但在大红大紫之际,却是将“编辑”这一职业当作了自己的业余爱好。
转身做起了市场,现任市场调研部副经理一职。
也还做编剧,但显然是玩票,每次都是兴致一来不管是多么不出名的导演,他也愿意去同对方搭班子。
“在这届的艺训班里,iris当之无愧是最优秀的学生,”朱萧奇正和走在自己前面的顾老爷子,始终是保持着半米夹角为四十五度的距离,态度彬彬有礼。
丝毫看不出平日对学生严格到变态的苛刻。
“若是说一般成功人士都是靠着三份天赋,七分努力的话,那iris便是有着七分天赋,三分努力,她通常就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安静的听老师讲解,但一到表演的时候,她却是里面演绎最好的一个。”
这番话极大的取悦了顾老爷子,已有了少许皱纹的脸上溢满了笑意,“朱经理啊,你可不要因为小雪是我女儿你就故意这样子说噢”
朱萧奇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顾董事长,iris的表演天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么认为的人可不止我自己一个人”
“哦?”顾老爷子眉毛挑了一下,笑意更浓。
其实朱萧奇的话他已经信了,因为这朱萧奇平时可不是个阿谀奉承的人。
“可以这么说,如果去掉iris的背景——毕竟好的出身也算是先天条件不是?那iris少说也是占有了五分的天赋。”
“朱经理有这么好的口才真的是不当我北影集团的编剧着实有点可惜啊。”顾老爷子爽朗的大笑说道,显然是对自家女儿的表现甚是满意。
“这可不是编的,第一次我出了个题目,让训练生表演身在外地的游子,家乡大地震全家遇难,然后赶回家,脚下就是一片废墟而且,我为了挫挫iris的锐气,让她最后一个演。”朱萧奇说着,冲着顾老爷子狡黠的眨眨眼。
因着这是即兴表演,大家能想到的都差不多,越往后就越难出彩,许亦晴在最后一个,怕是必会和前面的人重复了。
“你呀,真鬼。”顾老爷子笑道:“那iris表现怎么样?”
“前面的十几位考生基本上都是表演趴在地上痛哭——哦,因为功力不够大多数还是干嚎,或者扒拉废墟寻找遗物之类。只有iris小姐,就那么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天空,两行清泪无声的流下来”朱萧奇想起那一幕,还是赞不绝口:“那种哀伤,真是到了骨子里一般。”
这番话让顾老爷子甚是满意,心里也起了去看的心思:“我还没见过小雪上课是什么样子要不,我们这就去看看。”
“哎呀,这您可就来的不巧的,在十五分钟之前,方家太子爷来过,用了五分钟的软磨硬泡蛮不讲理,成功的拐走了我们班这位资质超群的学生,顾董事长这你可得管管啊。”朱萧奇表现的也很无奈,恐怕能阻止得了方岩泽的人没有几个吧
“岩泽又胡闹了,从小就爱逗小雪,现在还是本性不该。”顾老爷子虽是用了斥责的语气,但生气的意味却是几乎没有。
朱萧奇心里有数,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顾老爷子继续前行,“既然iris不在,顾董事长不如去看看其他学生,想必大家会很受鼓舞。”
见顾老爷子没有什么拒绝之意,朱萧奇赶忙快步前行两步,顺势推开了左侧的门。
礼貌的将顾老爷子让进去之后,对着房间里正在做着形体训练的17名学生说道,“请允许我给大家介绍,我们北影集团的领头老大,顾董事长,不要吝啬你们的双手,热烈的掌声送过来。”
而被接走的许亦晴,坐在特制的悍马六轮车上,透着防弹玻璃窗看着外面飞速掠过的模糊成一片的景色——这显然是在城外宽阔的大道上。
许亦晴转过头,看着一脸不羁的方岩泽,声音略显无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劫持’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了吗?”
“不、可、以、”方岩泽夸张的摇晃着自己修长的食指,不打算回答许亦晴。
——若是仔细看得话,不难观察到上面还有一些颜色略深的茧,这些肯定就是他经常使用某些冷兵器而留下的。
许亦晴不露痕迹的挪开目光,这对许亦晴来说并不是重点
“surprise必然是到了最后才能揭晓答案,不然哪里有‘惊’可言太心急了可不好”方岩泽开着车,冲着座椅后面伸伸手。
被他赶到后座的司机兼小弟赶紧奉上一瓶酒。
“格兰威特五十年,味道不错,要不要尝尝?”方岩泽握着拔掉瓶塞,对着瓶口猛灌了一口,然后递到许亦晴眼前。
威士忌浓烈呛人的酒味弥漫开来,许亦晴别过头,淡淡道:“表哥,看路。”
方岩泽嘴角一丝诡异的笑,又灌了一口,递给身后的小弟:“就像含苞待放的花朵不能马上采摘,等它怒放了之后摘下才是最美的。不过偶尔品尝一下‘青涩果子’也没什么不好。”
方岩泽说的相当的投入,洋洋得意的表情很是欠揍。
后座的小弟接过酒瓶,也连忙点头称赞:“老大说的很是。”
许亦晴看着她这位名义上的表哥,满脸的黑线都不足于表达她此刻的心情,“如果你在说‘青涩果子’的时候表情不那么猥琐的话,可能你的话会更具有说服力一些。”
方岩泽对自己表妹如此说辞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一本正经的说道,“请相信我,表面绅士的男人多半都是闷骚,而无伤大雅的猥琐叫做**。”
许亦晴再次的看向了窗外,并不打算和这个表哥争执什么。
这是很明显的逗弄和蛮不讲理,一直争吵下去只会适得其反,倒不如保持沉默来得明智。
方岩泽靠近许亦晴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直手臂放在许亦晴脑后,一直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半侧身子转向许亦晴,摸着并不存在的胡子,“喂你到底在防备什么?”
这种感觉他已不是第一次有,虽然表面有说有笑,转眼便是一脸平静的表情,这种感觉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感。
许亦晴转过头看向方岩泽,第一反应就是,“什么?”
“这次你出国回来,虽然我们只见过三次面但我能感觉到你在防备着什么”方岩泽一双锐利的双眼盯着顾韶雪,身体慢慢的压向顾韶雪的身体。
许亦晴试着推开,但那里敌得过男人的力气,车内气温很高但许亦晴还是感觉到男人的手指冰凉,如同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你很紧张,你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透漏着紧张的气息你总是把身体绷得紧紧的就像现在。”
方岩泽故意压低的声音,像是尖利的刺贯穿着许亦晴全身所有的感知神经。
她现在被方岩泽桎梏在身下,唯一能做的,便只是冷静的回视男人漆黑的双眸,如同深渊一样的神秘难测。
车就在这个时候平稳的停了下来,司机对车后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尽职尽责的提醒道,“老大,到了。”
方岩泽放开许亦晴,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来,伸了一个东倒西歪的懒腰,“还真是被打坏脑袋了逗来逗去都没个反应。”
许亦晴穿好外套也走了出来,边看着周围的一切边说道,“明明是你情趣恶劣,外加敏感多心。”
这是相当寂静空旷的一片地方,只有一排排灰的白的各种材料的石头屹立在此。当许亦晴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先是吃了一惊,后又用略带讶异的声音说道,“这是”
“这里是坟地。”方岩泽接过她的话,接着说道。并不知道在哪里摸出了一支雪茄放在嘴边由身旁的小弟代劳点着。
“怎么?这就惊喜了?”方岩泽大大咧咧的揽过顾韶雪的肩膀,“不要这么快就惊喜嘛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许亦晴就被方岩泽的引领之下大步的朝墓地里面走去。后者毫不理会后面管理员急切的喊着“请出示证件”的话语,不过那声音没持续几秒就已是消了声,不用想也是被方岩泽的手下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了
这里是位于郊外,风景优美,风水极好的一块墓地,也可称为高档墓地,单单是有钱是不能‘入住’这里的,除非是金多而且具有一定显赫地位和颇有权势的人才可以在这里买到一席之地。
“你猜我是带你来看谁的?”方岩泽放开了许亦晴,减缓了一些步子,吐了一大口烟圈,走在前面的样子活脱脱的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许亦晴并没有回答,而是等待方岩泽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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