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本领高强的洛姑娘吧。”
洛雪摆了摆手“说不上本领高强,只能勉力一试,您是?”
陆伟年赶忙恭敬道“洛姑娘,这是我们陆家庄的陆成陆庄主”
“原来是陆庄主,有礼了”
“不必客气,你的事情伟伯已经跟我说过了,这些天洛姑娘为了我们陆家庄忙前忙后的,辛苦了”
陆成看着中年模样,感觉为人甚是稳重,即便是村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整个人也显得淡定如常,洛雪笑道
“力所能及之内能帮则帮,陆庄主不必客气”
“刚听说洛姑娘已经找到闫娘踪迹,还请详细说来”
洛雪一五一十将闫娘所处的位置报了一遍,只见陆庄主眉头一皱“已经跑到陆三村的地界去了”
说到陆三村,洛雪也觉得有些腻歪,这陆家庄大大小五个村,除了主村叫陆家庄,其余四村名字都是一到四排序,这取名水平也是厉害了。
“姑娘,那我们这是可以派人去抓了吗”陆伟年急切问道
洛雪点了点头“派几个人赶紧去吧,最好是晌午之前将闫娘带回来,村子里先收拾柴火准备烧尸”洛雪又指了指庄主屋前那十具尸体
“另外为了恐生变故,这几具尸体也不用下葬了,先烧了吧”
众人都跟着忙了起来,洛雪反倒是最清闲的一个,捧着一壶美人醉,坐在庄主家的院子里,悠然自在。
这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院子外边才有了动静,一片喧哗,想必是闫娘被抬回来了,洛雪收了酒壶,起身出了院子。
只见众人围观中,四个大汉抬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女子,正是闫娘。
这一路没少晒太阳,闫娘的脸部,手部的肌肤都有一些地方出现了一些焦糊,但是她如同睡着了一般浑然不觉。
洛雪给一旁陆伟年打了个招呼,他便挥散了人群指挥着几个壮汉将闫娘平放到木柴中的担架上,顺便用拿出一捆麻绳准备绑上。
洛雪摇了摇头,示意换铁链,于是陆伟年又吩咐村民找铁链去了。
差不多在太阳底下爆嗮了一个时辰,闫娘已经是大变了模样,肌肤再无一点光洁之处,坑坑洼洼的面貌狰狞可怖。
正是恢复了当初被洛雪烧过后的样子,庄上几位主事的看见这一幕也是毛骨悚然,大白天的竟然让人心底生出了一丝寒意。
白日生寒?还不待洛雪想到什么,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她的思维顿时陷入了一片漩涡之中。
又好像只是一瞬间的恍惚,洛雪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一处山崖上,这一定是幻觉。洛雪使劲摇了摇脑袋,画面却没有任何改变,这时有两个声音不远不近地传来
“大壮哥,就在那边,有一处山崖,我上次砍柴的时候偶然路过,就看见那边上长着几株野耳子,位置不是太远,弯下腰应该够的着”
这个声音也是典型的尖锐谄媚,给人一听就像不安好心的黄鼠狼,可惜那位大壮哥毫无所觉,他的声音十分憨厚
“大贵兄弟,谢谢你了,等我家媳妇生个大胖小子,到时候一定请你喝杯喜酒”
“哎,你这说的哪里话,都是一个村的,互相照应着是应该的,当不得一个谢字”
说着说着,崖边从远处走来两道身影。一个身材壮阔,面貌憨厚,一个身形消瘦,面貌普通,一见到这两人洛雪心中便大概明了。
这两人到了山崖边,果然,只见山崖上长着几株像耳朵一样的奇异小草,距离地面也不算太下,的确是蹲下来弯腰就能够着。
就见那身材壮阔的大汉满脸喜悦弯腰去摘那草,洛雪心中叹了一口气,怕是这闫娘丈夫的死不是意外了。
面貌憨厚叫壮哥的汉子就是闫娘丈夫,身形消瘦的男子就是第一天死去的陆大贵,两人这个情景,怕是早有预谋。
果然就见在壮汉摘到那草要起身时,旁边的陆大贵一脚将他踹下了山崖。洛雪想伸手去拉,确是穿过了壮汉的手,接触到的是一片虚无,又差点忘了,这是幻境啊
“呸!谁跟你做兄弟,要不是为了你那老婆,我都懒得搭理你”陆大贵将汉子踹下山崖后,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地往来时的路回去了。
洛雪一路跟着陆大贵回到了陆二村,这时候的陆二村还是鸡鸣狗叫生气十足的。只见陆大贵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闫娘家的茅屋前敲响了门,没一会,一脸端庄的闫娘开了门
“大贵呀,你找我家壮哥吗,他今个儿上山干活去了”
“闫娘,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能进去说吗,我口渴了,正好向你讨一杯水喝”
闫娘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身,这陆大贵进了屋立马反手关了门一把抱住了闫娘,上下其手侵犯了起来
闫娘挣扎道“陆大贵,你干什么。放开我!”
“闫娘,我,我喜欢你,你就从了我吧”陆大贵油腔滑调,丝毫没有要住手的意思。
女人力气小,自然是反抗无力,三两下就被陆大贵几乎扒光衣服压在了床上。
闫娘气急,挣扎中好在摸到了一把剪刀,应该是刚刚坐在床头做针线没来得及收的,心中一喜,拿起剪刀便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你不要过来!再不住手,我就一剪刀扎下去,看你怎么交代!”
陆大贵没想到竟然被闫娘摸到了一把剪刀,这个时候刚弄死了她男人,也不适合把事情闹大,免得到时候被查出来什么。
于是只能不甘心地提起了裤子,咬牙道“闫娘,你会后悔的”甩下这话,便理了理衣襟摔门走了。
待陆大贵离开,闫娘这才松了一口气把门栓上,放下了剪刀,眼泪跟没断线的珠子一般哭了起来。
画面突然一转,只见闫娘披麻戴孝跪在一口棺木前烧纸,脸上尤有泪痕,忽明忽暗的火光印在她脸上颇有一种凄凉的美感。
就在这时灵堂的大门被人打开。只见陆大贵突然又闯了进来
“闫娘,我就说你会后悔的吧。如今你无依无靠孤儿寡母,何不投入我怀,保你衣食无忧,哈哈哈哈”他一边放声大笑,一边去抱闫娘。
闫娘手无缚鸡之力,身边也没有可以自卫的工具,挣扎一翻最终被他得逞,自己丈夫尸骨未寒,自己却被人在自己丈夫的棺木前奸污。
看着提起裤子离去的男人,闫娘眼中升起一抹强烈的恨意,半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看了一出活春宫,洛雪心中却无半分起伏,只替这个女人感到悲哀。又或者,这个时代的女人,都是悲哀的吧。
断断续续地,一个片段又一个片段,洛雪看完了闫娘的故事。原来闫娘从小就是被卖去了镇上一个大户人家做丫鬟。
后来那户人家家道中落,便发卖下人,她又被现在丈夫的母亲买了来,嫁给了现在的丈夫。后来公公婆婆因为一场事故去世了,她就跟丈夫相依为命。
没想到丈夫也接着离开了她,自此,闫娘时不时被陆大贵猥亵一翻,本以为事情就这样了。
却没想到连陆大贵的儿子陆小贵也对自己存有这样得心思,伙同村里几个无所事事的半大小子**自己。
每当自己痛不欲生想要拼个鱼死网破时,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又打消了念头,直到那一晚。陆小贵说出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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