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贺炜见郑亦没有动作,不等郑亦辩驳就把他推到墙边,使了力气钳制住他的双手,另外拿皮带的手朝他腰背招呼,啪啪声作响,却没真的打下去,“塌腰,屁股给我撅起来。”
郑亦有意挣扎,却对白贺炜的怒意深有顾忌,刚才那一下子就已经抽得他的屁股火辣辣的疼,他根本不敢反抗,生怕自己把白贺炜的火气招惹得更大,他委委屈屈的按着吩咐摆好了姿势,只觉得下身一阵凉意,白贺炜竟然直接把他的裤衩给扯了下来,屁股直接和空气来了亲密接触。这姿势,这形象,说多羞耻就有多羞耻。狗蛋倒是好,见被罚的不是它,便将自己置身事外,径直趴在了郑亦脚边。
“郑亦,我今天就告诉你,我生气不是你没有跟我商量你前途走向的问题,不管你是留在常春镇还是去赵明宇身边当秘书,这都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的事儿,是好是坏都是你自己选的。我气得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瞒着我没跟我说,竟然要由第三个人来告诉我。呵……说真的,我特失望。”白贺炜扬起手里的皮带照着雪白的屁股蛋子就抽了上去,一下子上去,便红了一道,郑亦嗷得叫唤起来,可见有多疼。
“学长,不是这样的。”郑亦否认道。
“我说话你不要插嘴。我让你解释了吗?我现在根本不想听。”白贺炜又是一皮带,那屁股上立刻也跟着出现了一道红痕,三条交杂在一起,红白相间,真让人解恨,更激起了白贺炜发泄的欲望。“当初我费了挺大的力气想把你调回去没成功,那时候是我没能力,如今有机会了,你却给放弃了。好,这样也就算了,我他妈的还是在别人嘴里听说的这事儿,我还得跟人家装知道,帮你圆了这谎,我在你眼里算什么?嗯?”说着,又“啪啪”抽了四、五下,有得下手重了或者和之前打得几下重叠了,直接血荫了。
郑亦嗷嗷直叫,哭爹喊娘的,好不凄惨,毕竟他都这么大的人了,被按住狠抽了一顿皮带,着实让他没面子,越想倒越觉得委屈,跟孩子似的,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流。即使这样,白贺炜也没饶了他,嫌皮带碍手,抽了几下就直接丢在一旁上了巴掌,皮肉交错,每一下都结结实实的,这可和情趣完全搭不上边,直把郑亦的屁股扇得紫红一片才算解了恨,可自己的手也红了,火辣辣的疼。他把人拎起来,这家伙眼泪混着鼻涕淌了一脸,嘴瘪着,那副样子别提多委屈了,然后还不知悔改,直接扑到他怀里抱着他哭,嘴上念叨着:“学长,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白贺炜可没打算原谅他,把他从自己怀里薅了出来,与他面对面,问:“你说说,错哪儿了?”
“我不该瞒着你这么大的事儿。”
“那我问你,你是不是翅膀硬了?觉得反正我也到手了,不重要了,不说就不说了,对吧?”
郑亦赶紧摇头,抽搭着,说:“不是的,你当然重要,我就是想着跟你说了,你肯定不想让我留在常春镇当什么破镇长。”
白贺炜捏着郑亦的下巴,说:“那你问我了吗?你就知道我怎么想?”
郑亦说:“没有,我不敢问。我特担心,我要真去了赵明宇身边工作,一是怕他跟我妈没成,到时候没办法自处;二是怕工作太忙见不着你。”听见后面这话,白贺炜的手劲松了一些,郑亦感觉到了,又像个牛皮糖似的想往他怀里扑,白贺炜又给搪住了,没让他得逞。
“学长……你揍都揍了,就别生气了,你看我都三十岁的人了还被揍屁股,我也挺丢人的……”郑亦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实在惨烈,紫红一片,像熟透的大桃子。
白贺炜巴掌又扬了起来,“还他妈跟我犟嘴,我说原谅你了吗?”
郑亦缩了缩脖子,说:“没有。”
“知道就行。”
白贺炜收回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快到和吴灼峰约好的时间了,戳着郑亦的脑门儿,说:“我跟你说,今天这事儿还没完,去收拾一下,出门。”
郑亦试探性地问他:“要不,我不去了吧?”他实在太狼狈了,屁股火辣辣地疼,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饭店。就是到那儿了,今天这心理障碍也算过不去,虽然打得是屁股,可他觉得没脸见人。
白贺炜一个眼神递过去,郑亦灰溜溜的夹着裤衩回屋换衣服,留给他一个明晃晃的红屁股。胸口的邪火卸了一半,可这家伙记性还没长全,晚上吃了饭再继续跟他清算。
郑亦在车里实在是坐立不安的,屁股疼,内心也煎熬。白贺炜开车一句话都不跟他说,阴沉着脸,可怕得很。郑亦也清楚这次的确是自己把他惹到了,可不总不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吧,郑亦趁等红灯的时候扯了扯白贺炜衣角,白贺炜面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眼,郑亦谄媚笑笑,说:“学长,别气了。”
白贺炜冷哼一声,继续沉默。郑亦在心里谋划了无数个方案,直到目的地也没找到一个可行的,下车后,郑亦走路都觉得难受,再加上天热,从停车场到饭店几步路已经出了一身汗。
尽管室外温度高,可灵泉市民对于热辣的川菜竟然热情不减,大堂里坐满了人,还有人在等候区等位。可想而知,老板朱迪是忙得没什么时间的,胖乎乎的身体利索地穿梭在人群中,只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不见人影。吴灼峰早就等在包间里,见他们到了就吩咐服务员起菜,寒暄过后,三人坐下,白贺炜却跟会川剧变脸似的,转眼就敛起了严肃的一面,换上一张随和的脸孔。
菜齐了,吴灼峰又要了酒,白贺炜推拒不喝,吴灼峰却说:“你带了郑亦来,他开回去呗。”
白贺炜瞥了一眼郑亦,说:“算了,他今天不行。”
“郑啊,你怎么了?”吴灼峰关切地问道。
郑亦总不能说自己被白贺炜揍了一顿,苦笑撒谎道:“就,就走路扭了下脚,车现在开不顺当。”
吴灼峰有些失落,又把酒给撤了,换上了一大扎鲜榨的橙汁。
交杯换盏的,喝着果汁也都挺乐呵。
白贺炜外表看似无意,可郑亦怕再惹了白贺炜,一直都在尽量避免把话题绕到他身上,可吴灼峰不知情,笑着倒了杯果汁庆贺他升迁。杯子都举起来了,郑亦心里就跟打翻了调料瓶似的,五味陈杂,他用眼睛偷瞄白贺炜,白贺炜却不搭理他,闷头夹菜,郑亦胆战心惊地喝了这杯果汁,吴灼峰丝毫不体谅他内心的纠结,问:“小郑啊,怎么还留常春镇啊,去领导身边当秘书多好,眼界宽了,见识也长了,也能给你个好安置。”
看来吴灼峰是非要搞个清楚才肯罢休,郑亦心虚得很,却也庆幸还好吴灼峰之前把这事儿告诉了白贺炜,要不然在这场合知道了,他可能都没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再看白贺炜,他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点了根烟,皮笑肉不笑地也看他,等他作答。郑亦如芒在背,磕磕巴巴地回答:“就……就是……”他心里所想的小理由都拿不到台面上,说想为常春镇奉献青春,自己都觉得又假又敷衍。
白贺炜却在这时候清了清嗓子,把烟灰掸在烟灰缸里,笑着说:“我是理解不了郑亦怎么想的,跟我念叨的时候,非说要留下来,怎么劝都说不通,大概对常春镇有感情吧……”
郑亦还以为白贺炜不再生气帮他找借口,危机就能解除,喝了口水,听见这话险些全喷了,白贺炜这说法和他自己刚想出来的那个不靠谱的借口没什么两样啊,这时候吴灼峰已经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了,意思是大概他没治了。
白贺炜又开口,郑亦紧张地看着他,白贺炜笑着看回去,说:“你说我怎么就招了这么个傻子呢?”
吴灼峰摆摆手,“老白,你可别这么说,副镇长怎么说也是一领导,比给别人拎包强。”
白贺炜点点头,说:“估计他也是这么想的。”顺手胡噜了两下郑亦的头发,郑亦感恩戴德的看着白贺炜,白贺炜回了个笑给他,这个笑却让郑亦从脊背起了一阵凉意。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他还在气头上呢。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常春镇路旁的饭店早就支起了烧烤摊,焦香的味道伴随着烟雾一起直冲冲的勾引着食客们的食欲,喝酒撸串的人们大刺刺地坐在户外,不管不顾地大声聊着天,消磨这个无聊的周五晚上。
白贺炜的心情好些了,回头看了眼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小心翼翼、连喘气都不敢大声的家伙也正盯着自己呢,误以为是自己肯理他了,三步并作两步就和他并排走,谄媚地问他:“学长,吃烧烤吗?”
白贺炜对着天空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这家伙脑子怎么长的,没好气的问他:“吃完烧烤用签子抽你?”
郑亦缩了缩脖子,再不提这事儿了。
到了家,郑亦又端茶又递水还捧了那个他下午没吃的西瓜过来,白贺炜看都没看就去洗澡了。其实冷静下来想一想,郑亦的担忧也不是没道理,父亲当领导这么多年,他深知这些身边的秘书没有一个是有私人时间的,即使郑亦说出这些担忧,他不是不能理解,可这家伙偏偏选择瞒着他。发泄了一通算是暂且饶过他,也不知道他长没长记性,如果跟狗蛋似的没皮没脸,那他就会再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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