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婳别过脸,骆可可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面前玩弄这种见不得光的肮脏手段,她迟早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还给她。
“言沉哥哥,景婳姐姐,都是我的错,你们千万不要因为我而伤了和气!”骆可可娇柔地看了一眼霍言沉,眸中含情,粉面含羞,一副温柔可怜的模样。
景婳冷冷一哼,与骆可可相反,她是俏脸含霜,面若刀锋,霍言沉看了骆可可再看她,有如从温室到寒冰的差别。
今天的景婳有着别样的怒意,她的眼波之中流转的不是平常的那番不在意,而是生气还有被误解的痛意,以及她修长的眉眼里那抹忍着疼痛的坚韧。
霍言沉心神突然一窒,再回过神去看景婳的眼神时,那里面已经只剩下愤怒。
好像刚刚看到的那些复杂的情绪全都不在了。
“可可,你受伤没有,要是不舒服,让魏廷马上送你去医院!”
“言沉哥哥,我我好疼,你送我去好吗?我不要魏廷!”骆可可扭着腰肢试图撒娇。
霍言沉看到骆可可那微弯的身形,还有她捂着后臀的动作,心神一软,刚想开口答应,却听到景婳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子看也不看他。
景婳的冷淡却并不妨碍霍言沉对她的观察。
他细细地打量着她的小动作。
那放在后腰上的手,不停的轻揉着,还有平日里利落的右腿,此时无力的垂着,身体的重量完全放在了左脚上,半个身子完全靠着办公桌保持着平衡。
他恍然记起,在刚刚那场混乱中,她在推倒骆可可时自己也摔倒了。
只是刚刚他走过来的视角,只能看到骆可可的方向,所以对她的状况并不太了解。
但他对她实在太了解了,只一个小动作,便已经将她的情况完全看懂了。
她的确受伤了。
他犹豫了一下,骆可可安静的靠着他站着,双手定定的卷住他,无声的给他压力。
景婳却无可无不可的看着窗外,风越来越大了,秋天已到,三十三楼的风吹在脸上,又干又凉。
她微微紧了紧条纹外套,手上的揉过伤患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
如果说刚刚霍言沉还没有看清楚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看得很清楚,那个倔强的女人就是受伤了。
冷眸垂下,一眼看到了被磨掉的红木油漆。
他心神一紧,红木质硬,油漆都被她撞破了,还不知道她伤成什么样儿了!
他拉下骆可可的手,朝外面招招手:“魏廷,你赶紧送可可去医院,该检查检查!”
“言沉哥哥,我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怕疼!你你要是不跟我一起去,我就不看病了!”骆可可疼得一张小脸已经皱成一团,别提有多可怜了。
霍言沉点点头,拍拍她的肩膀:“听话,后天新产品还有个发布会,可不能任性!”
想到后天的发布会是景氏的产品,她又多了一个光明正大跟他相处的理由,骆可可这才委委屈屈地走了。
景婳听到门口的喧嚣落下去了,皱着眉头咬咬牙也准备出去。
她的腿扭伤了又在原地站得太久,现在连动一动都像踏在刀尖上,刺刺得疼。
可霍言沉还在旁边,她不能在他面前露怯,不然他又要说她做了坏事,还要假装受伤。
她艰难的移动着,心里已经痛到半死,面上却紧紧皱着眉头,像个没事人似的。
霍言沉看她还能忍得住,以为并没有什么大事儿,便抱着双肘靠门口冷冷的看着她。
景婳咬紧牙根才勉强挪了两步,双手离开办公桌的支持,她的双腿便突然变得不是她的,她连动一动都像是在受刑。
“啊”她实在忍不住,疼得一张俏脸差点变形,两颊憋得红通通的。
“哼,强撑!”霍言沉边说边蹲下-身抚着她的右脚脚踝细看。
刚刚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早已经被他发现她的伤患之处。
就在那只脚踝上。
本来他以为只不过是普通扭伤,可等到蹲下来一看才吓了一大跳。
整个右脚脚踝都肿了,红通通的像刚刚用文火蒸出来的肘子,肥肥厚厚的。
“景婳,你找死!”他大吼一声,大手一扬,一把将她拦腰抱住。
两人的距离本就近,他声音又不小,景婳被他吼得身体一颤,吓得心跳都乱了,她抚着心口,用力拍了他一记:“你干什么!”
她都已经伤得这么严重了,他竟然还骂她。
“景婳你个蠢女人,伤得这么重,竟然还那么任性,说句软话你会死吗?”霍言沉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就往电梯里冲。
景婳一边挣扎一边拍打他:“你要带我去哪儿,我哪儿都不去,我今天就要在景氏大楼里呆着,我得在这里站稳脚跟!”
“景婳,你给我住嘴,你的脚都快断了,你还在那里瞎想什么!”
想想以后这脚就这样废了,她就成了独腿了。
景婳看着红肿的脚踝,虽然那里伤得有些重,可是她才不相信会有他说得那么严重。
“你少唬我!”
霍言沉不再说话,提了一口气将她直接抱到了景氏大楼附近的骨科医院。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得出结论: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扭伤了,伤到了肌肉!
“幸好送得及时,这种伤耽搁不得!”久了,里面的骨头容易错位,再迟了就不好矫正。
包扎好后,医生开了点外敷内服的药,霍言沉去拿了,景婳独自坐在紧急包扎室里等他。
电话突然响起。
“怎么样,我的婳婳,战果如何?”电话里传来朱亚利颇为魔性的声音。
“并没有!”景婳有些有气无力,别说战果了,她都把自己弄受伤了,要不是霍言沉,等她忍着剧痛从三十三楼下来,估计这脚离废也不远了。
听景婳的语气不对劲,显得中气不足,有气无力的,朱亚利连忙关心地问:“怎么啦,怎么啦?我那计策今儿个早上不是挺好用的吗?是不是你中途没听我的话?”
本来按照朱亚利先前的计划应该就是一去就先拿捏住其中一个有权利开除前台的董事,达成这个目的后,她直接上到总裁办公的楼层,然后堵住霍言沉,威逼利诱的要求进驻景氏企业。
不管做什么,先要到位置,以后就好办!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实施下一步计划,就被霍言沉打击得面目全非。
先被他在办公室的黑皮沙发上按着胡乱弄了一通,这番又被霍言沉的小情人诬陷,还给弄得挂了彩。
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了。
“你到底怎么呢?说话呀!”朱亚利用力的敲击着电话,听她半晌不说话,着急的连声询问。
“我我没事,等有消息了,我再给你打电话!”景婳看到玻璃门外已经映出霍言沉的身影,她连忙挂电话。
霍言沉进来的时候看到景婳端坐在高高的轮椅上。
她的脚已经被包裹了起来。
原本这样的伤只要敷药就好,是他觉得景婳太不听话,特意让医生将其用纱布包裹了一番。
走出医院,已经到了晌午,景婳看着刺眼的太阳,还有被包裹得厚厚的右脚,想到她今天的计划,心里有无数的乌云笼罩,心情一时低落到了谷底。
霍言沉将她再次抱在怀里,径直上了楼。
景婳睁大双眼看着他。
她都已经受伤了,他还将她扛上楼干什么?
“我马上有个文件要签,暂时走不开,不能送你回家,你在办公室等我,忙空了我再送你回去。”霍言沉人精一般的人,只看她一眼,见她小嘴撅着,便已经猜透了她的想法。
景婳不紧不慢地反驳:“我不想在这里呆了!”
景氏企业很重要,可是她现在腿好痛,做什么都不方便,她不想跟他独处一室。
万一等下要方便什么的都不方便。
而且她还没有吃饭,现在已经饿了。
“不行,你难道没有发现,我并不在征求你的意见吗?”霍言沉冷冷的睇她。
他只是在通知她而已。
景婳心头一窒,咬着牙,骂人的话就要蹦出来,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霍言沉的大掌一手托着她的双腿,一手已经圈过她腰肢自她的腑下摸到了她的两团雪峰前。
大有她说错一句话,他的手就要按下来的意思。
景婳气得脸上飞红:“霍言沉你”无耻。
后面两字还没有出来,霍言沉的手已经抚住了她的两团雪峰中一团。
手指均匀用力,她身上顿时一麻,她恨恨瞪回去,霍言沉却像个没事人儿似的,神情淡然的好像那只手根本就不是他的似的。
景婳气得咬牙切齿,偏偏挣扎又挣扎不过。
娇弱的她在霍言沉手里,就像一个任他揉捏的棉花团,搓圆捏扁,全凭他高兴。
“继续说!”霍言沉看她气呼呼的样子,粉唇嘟着,俏脸拉长,这般模样却深深地撞击到了他的灵魂深处。
似乎平常日子里那个常年挂着标志性微笑的她并不是活生生的她,而现在会生气,会发怒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她有血有肉,有脾气有情绪。
不再是高高端着架子的景氏集团大小姐,也不再是那个待他冷漠如冰的景婳。
她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她也会肆意的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件小事生他的气,给他脸色看。
这样的情绪一下子钻进了霍言沉的心底里,他有些享受这样的待遇。
“你还笑得出来,我反正不会再说了!”景婳挣扎着换了个方向,让她的丰满避开某人的狼爪。
霍言沉看她脸上怒意更盛了几分,疼痛倒是轻减了许多,他知道他分散她注意力的方式找对了。
“你不说我也能摸,谁让你是我的女人!”他嘴里说着下-流的话,可手上倒是规矩了,只是顺着她的肩膀,滑到她的腰迹轻轻的抚了抚。
“嘶,疼!”景婳的纤腰处有些微的痛电,她才突然想起,那里之前也是撞到过办公桌的。
现在轻轻一碰也这么痛,当时应当也是伤着皮肉的。
霍言沉心思一沉,立马将她放开在沙发上,掀开她的外套和衬衣查看。
里面一片乌青,两旁还泛着红肿,的确是擦破了皮。
他照着医生的嘱咐,拿药给她涂抹了一遍。
腰上真的很疼,景婳为了不在霍言沉面前丢脸,硬是咬着牙不叫出声。
霍言沉看着她倔强的脸,默默摇头,手上的动作也越发温柔,要不是景婳有些怕痒,那几乎就是不着痕迹的摩擦。
景婳深深的感受到了他居然也有温柔的时候。
以往的时候,在她眼里,霍言沉就是一个阴沉冷淡,沉默寡言的人。
他从来不喜欢对他所看到的人和事发表他的观点,平日里也很少说话,可是他心里却全都知道。
他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只是不习惯表达。
就算她那样热情对他那样好,他却依然冷冰冰的。
可她依然喜欢他,无法自拔!
她认为他只是天生性子冰了些,等他们结婚后,他知道她对他的爱,他肯定就会热起来。
可是事实上,她想错了,也猜错了。
在看到他对待骆可可的时候,景婳才知道什么叫差距。
也才深刻的意识到他们之间的那场婚姻是错误的。
她后悔了,所以连句话都没留下,就直觉抛下所有的一切飞往国外,既然爱情没有在她的心里留下什么,那么学业就不能再放弃!
景婳微微闭上眼,安心的享受着霍言沉难得的温柔。
她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问题,要是他一直都这样对她,她在想,她对他的爱会不会又再一次重新复燃?
不行,她不能再爱他,这样的男人就像有着鲜艳外表,惹人喜爱的毒药。
看着很舒服,可是谁吃谁倒霉。
她已经错过一次,再也不能错第二次。
婚是必须要离的,可在此之前,她得先拿回景氏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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