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铃声弄的还是骆可可曾经为一个广告发的单曲。但骆可可可能真的不太适合做一个歌手,所以出来的单曲并不好听,没有被人看好,尔后,找她发歌的人便少了,她也就绝了往歌手那条路发展的心,一门心思在模特的路上前行。
但没想到,事隔这么久,却还能再听到那奇怪的歌声。
“骆可可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景婳上前一步,弯腰盯着她明秀的五官缓缓微笑。
骆可可也真是够拼的,就算住着院,脸上的妆容也依然完好,淡妆浓抹总相宜。
“景婳姐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骆可可悄悄按了挂断键。她手机里铃声倒是不响了,可曹瑞掌中的手机却在不停的提示:“你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在景婳的示意下,曹瑞又不好将其挂断,众人便一直被那道机械化的女声环绕着,直到霍言沉不耐烦的皱眉:“景婳,你想说什么?”
“就是啊,景婳姐姐,我知道我歌唱得不好听,可你也不用这样污辱我吧!”骆可可可真是一个标准的绿茶婊,但凡能够抓住一点点机会,她就能趁机占据主动,眼看着若是她再沉默下去,霍言沉心里大概就会真的认同骆可可所说的那句话,她是故意拿她唱得不好听的单曲来污辱她。
“事先我并不知道你还有另外一个手机,而且设的来电铃声还是你自己的歌。我以为你还是喜欢mg的歌的,毕竟你的言沉哥哥曾经也喜欢他来着。”越是到了最后时刻,景婳却偏偏不愿意一下子就把所有事情挑明了,偏偏就这样小小的试探着,一点一点的侵蚀着,然后居高临下地欣赏着骆可可眼中偶尔流露出来的紧张与慌乱。
骆可可现在心里的确已经乱得不成样子。
他们竟然搞到了这个电话号码,那是不是就说明为她办事的曹阿四其实已经落在他们手上。
如果他的嘴巴不严实,那是不是意味她干过的那些事已经全都落入他们耳朵里。
所以景婳今天是来者不善,她是来找她算账的。
骆可可的双手藏在棉被里,心里阵阵紧张,心绪已经完全凌乱。
她下意识看向霍言沉。
只见他英俊朗逸的脸上,五官立体,棱角分明,嘴唇紧闭,一脸不悦地看着景婳。
她心里一亮,现在她就只剩下霍言沉一个依靠了,面对景婳她从来就没有过胜算,可只要言沉哥哥愿意站在她这边,她就没在怕的。
她咬着唇,声音颤抖,似乎怕极了景婳的模样。
“我我,我景婳姐姐觉得我应该喜欢谁就喜欢谁吧,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唱歌,所以才会把来电铃声换成自己的歌,要是景婳姐姐不喜欢,我再换回去就好了,以后再不当着你的面放我的歌!”骆可可的声音很低,语气很柔,脸上的眉毛和眼睫毛都在说明她对景婳的恐惧。
“可可,你干什么,你又没有做错,为什么害怕她?”霍言沉知道景婳一向不喜欢骆可可,不满她这样欺负她,不由冷着脸看了她一眼。
景婳冷冷一哼,静静地站直身子看他们两人表演。
本来她想着玩儿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揭露真相了,可是没想到骆可可这个女人实在是太顽固了,明明知道她手中已经尽握她做坏事的证据,她却还能最近再挣扎一番,都事到临头了,却还想着把她和霍言沉也拉下水,难道她以为凭着霍言沉今日还能再护住她吗?
景婳眸中犀利的冷光幽幽泛着青光,她敢肯定,要是现在霍言沉再敢护着骆可可,那她就立刻马上跟他离婚,半句多余的话也不说。
可霍言沉倒也不傻,在看过骆可可那般与平常完全不一样的可怜模样之后,再看景婳一脸的冷然。
他心中警钟大响,这两人之间好像还真有些不同寻常之处。
他不能再凭着眼睛看到的就断定景婳想对骆可可不利。
而且景婳现在面上看似平静,可其实她的双眼中却好像酝酿着汹涌的波涛,此时巨浪涛天。
看得他心惊不已。
他熟悉景婳,她为人一向还算低调很少这样外露的表现出她对一个人的讨厌和她的愤怒。
“景婳,你说,这手机有什么不对劲,别再瞒着我!”霍言沉上前一步,双眸定定地盯着景婳,声音低沉。
闻言,景婳心里绷紧的弦蓦地一松,整个人好似舒张的弓一般,一下子恍神起来。
“霍总裁,我劝你还是先问问骆小姐才是,有些事情毕竟还是她自己说的好!”曹瑞在旁一直冷冷地旁观着霍言沉的表现。
看他开始连问都不问,就只凭借着骆可可装傻扮可怜居然就要定了景婳的过错,不说景婳自己生气了,就连他这个局外人看得也是满肚子的愤怒。
早就听说过总裁有时候挺偏心骆可可的,没想到他居然会偏心到这种地步,也难怪大小姐一提到他,就满脸不高兴。
这要是换了谁人,被莫名其妙的怀疑做坏事,恐怕都高兴不起来。
霍言沉眸光渐冷,淡淡瞟过曹瑞,突然转头看向骆可可,声音前所未有地冷厉:“可可,你都听到了,别瞒着我,不然,我不敢保证从别人的那里知道真相后还会再相信你!”
“我我错了我!”骆可可“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我也是被逼的,是是曹阿四,是他动的手,不关我的事!”骆可可一边哭着,一边语焉不详的说着景老爷子的事。
她知道她瞒不过去了,因为在她捂着脸的双手指缝间,她悄然看到了贼头贼脑的靠在门外的曹阿四,他的身边全是穿着灰色西装的保镖。
那些人不是景婳的人,就是霍言沉的保镖。
曹阿四果然落到他们手里了,所以他们才能通过他找到她向他发布命令的手机,也因此一下子定到了她身上。
而且景婳太奸滑,还是当着霍言沉的面打通的电话,现在只要曹阿四进来指责她一番霍言沉就会立刻马上知道她的所作所为。
虽然那些事情的确是她所为,是她拿钱买通曹阿四,让他找机会对景老爷子出手,但是她不能让他们把所有脏水都泼到她身上来,她还留了一手,她还可以再挣扎一番。
骆可可想清楚后,哭着把所谓事情真相说了。
曹阿四伤害了景老爷子的事她承认。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被要不是老爷子我的家也不会变成那样,而我也不会变成孤儿”骆可可指着景婳的手指一下子尖利起来。
那纤长莹白的指甲似乎已经化身一柄尖利的利剑正一下子戳进景婳的心肺深处。
表面上骆可可是把曹阿四所说的事儿都承认了。
她的确想害景老爷子,可是她却反驳,她并没有让曹阿四下杀手,她只是想要让他昏睡一段时间。
因为她还没有想好,她到底要不要报仇。
综合而来就是景老爷子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凶手。
但是因为什么事,骆可可却没顾得上说,因为她一直在哭,大哭,哭得嗓音嘶哑,眼泪长流,瘦弱的身体倒在被子,只要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根本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
唯独景婳冷冷的盯着,骆可可会演戏的事儿,她早就知道了,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会演。
明明景老爷子是受害者,莫名其妙被她雇人伤害了,而她端地好本事,居然还在这里装傻充愣,还试图把自己包装成为一个受害女子。
“你的戏演够了吗?”足足听她哭了半个小时,景婳看看时间,离着景老爷子清醒过来的时间不远了,她可没有时间在这里看着她演戏,听着她哭诉。
“我我对不起你,景婳姐姐,你是无辜的,我却害得你,我变成这样跟当年的景老爷子有什么区别,我也伤害了无辜之人,你们你们报警吧!”骆可可抽噎着,一下子趴倒在被子上。
说着让他们报警带她走,可整个人却都差点全部赖在病床上,让人拉她都无处着手。
这一看就又是演的。
景婳是坚决不信的,她张口就道:“曹瑞,听到没有,骆小姐竟然有这种觉悟,你还站着干什么?”
曹瑞果然实诚的开始拨打电话。
“等等,景婳!”霍言沉抬手拉紧景婳的手,沉声要求:“先不要报警,可可她毕竟是公众人物,要是就这样报警把这事披露出来,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景婳冷冷的笑了,薄唇扬起,此时的笑容比任何一个时候都冷都要讽刺。
“是啊,她是公众人物,所以干了坏事,我就不能报警,那我爷爷就活该被他雇人推下楼摔伤吗?要是华医生没有治好我爷爷,她这次没有清醒过来,是不是她犯了预谋故意杀人罪,我也要因为她是公众人物所以也要放她一马吗?”
景婳声音里的悲凉,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不止是曹瑞就连突然出现站在外面的老管家也是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霍言沉。
这难道就是景老爷子一直让他们相信的先生吗?他就是这样护着大小姐和老爷子的?
“景婳你冷静一点!”霍言沉无语皱眉。
很明显此时处于极端愤怒情形之下的景婳是完全感受不到他心底里的无奈与顾忌的。
他叹息一声,用力拉扯她:“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景婳却用力甩开他的手,根本不打算听他说。
她仰头看着远处,用力咽回已经到达眼眶底部的泪意。
“没什么好说的,今天要不就是我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惩治这个骆可可,要不你今天就把我们全都打倒,带着她逃亡,但从此以后,我跟你就是陌路人,希望我们永远都不再见,否则,我见你们一次,我必定要想办法把你们都送进监狱!”
这话是景婳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她实在是恨,恨骆可可那么狠毒,更霍言沉,是非不分,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妄想护着骆可可。
她不会屈服也不会放任他们过好日子。
他们想要让她放他们一马很简单,放弃现在的锦衣玉食,一起携手,流亡天涯,这就当她给他们的恩惠了。
“你景婳姐姐,求你不要这样对言沉哥哥,这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我愿意去自首,然后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
所有的事情景婳心神一紧,她意识到骆可可似乎是在威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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