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仔细想想,这事儿倒也没什么,毕竟也只有百分之三的股分,但是景婳看来,这股分就算是在谁手里也比在骆可可手里强,谁让她不喜欢她了。
“这是霍言沉干的?”景婳第一个想到了霍言沉。
“不,不是大少,是老爷子,先前还有百分之十,是大少帮着大小姐把她手头的股分分出来了!”魏廷有些抑郁。
这些个历史遗留问题,当初大少处理起来也很是心烦。
景婳心头一怔,这事儿,她抚着额头,好像从前在骆可可偷拍之事爆出来之后,她曾经听说过一次,但当时她无意深究,便听过就忘记了。从早到晚现在不同了,景氏是她的,都得由着她来作主,她幽幽叹息,台下的骆可可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一抹平淡。
这个女人也算善变了,上午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现在就已经变了幅模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哪里寻到了后台。
趁着会议中途休息时,景婳悄声吩咐着魏廷:“让魏朝去查查骆可可最近跟谁走得比较近!”
魏廷目光直直地打向骆可可,不仅景婳发现了,就连她也看出她的不同寻常来了。
霍言沉把给予她的支持基本都回来了,而且霍言沉自从与景婳离婚后,一回到霍家就立刻被老爷子丢到非洲去了,说那里有一个项目非他不可,他为着完全掌控住霍家,只能走一趟。
所以上午,骆可可倒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会找到景婳面前来,不然,她一向混得好,脾气也还是有的。
十分钟后,股东大会继续召见,但是因为上次有关钥和另一些公司内部股东的保驾护航,只要有景婳任职总裁的不利言论传出,便立刻被人为的掐灭在了摇篮之中。
说到后面,景婳又将公司接下来的几个大项目着重说了一遍,接下来,大家便开始畅想起明年的美好,股东大会这才算是真真正正地走上了正轨。
解决了心腹大患,景婳就没有什么着急的了,专心看着后面的骆可可。
她一直都在盯着景婳看,景婳的目光刚扫到她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还十分妩媚地朝她抛了个媚眼,形容娇艳。
景婳掀了掀眉毛,会议结束后,她要求魏廷不管是想什么办法,都必须得逼着骆可可把这件事情解决好。
“下次股东大会,我不想再在景氏大楼的会议室里看到她!”
她手上的股权怎么弄到手的,就得怎么抠出来。
“这个”魏廷有些小小的为难。
“那可是老爷子做的,只记得老爷子说以前的事情是他对不起骆可可,所以才会拿出景氏的一些股分交给她支配。”
“去查,把骆可可给我好好地查,还有霍家,霍言沉”
景婳说着,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魏廷。
“你不会为了你以前的主子违背我的意思吧?”景婳眉目有些皱紧。
“不会,我现在的任务就是拼尽全力帮助大小姐坐稳景氏总裁的位置,然后提供你需要的所有资料。”魏廷眼神不动,关于这一点霍言沉为了避免他们尴尬,早就已经跟他们兄弟说过,不管景婳要做什么,都必须一心一意支持她,可以允许他把她的动向告诉他,但是绝对不允许擅自破坏她的计划。
所以他能够回答的那么干脆。
景婳接手景氏以后,成功地召开了这一次股东大会,公司里的人心比以前更齐了。
之前还有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一旁观望着,而现在他们已经完全没有再观望下去的意思,直接要求着:“一定要好好跟着景婳干下去。”
景婳从关钥那里收到一些关于公司内部人员传出来的话,知道她之前所付出的那一切基本上已经逄是得到了他们的认可。
但是她并没有要放松的意思,反而更是花费了数倍的心思放在工作上。
因为魏廷兄弟已经把骆可可的来历和底细都查到了。
“怪不得我爷爷会给她股分!”景婳摩挲着手上的文件,上面有景老爷子的亲笔信,详细地交代了他为什么会把股分这样分配的理由和原因。
原来曾经骆可可还不是孤儿的时候,他的父母也是为景氏工作的,但是当时景老爷子知道他们有意要收养霍言沉,那是他看中的孙儿女婿,所以就小小地动了手脚,把他们派出去看一个工程。
那是修建在一处山洪频繁发生的山腰下,本身就危险万分,那天又下着雨,他也还是让他们去了,原本想着把他们调走,他先办理眉头手续。
可万万没想到,骆家夫妇是个类似于工作狂之类的人,一点儿也不勘察就去了。
结果当天就下了一场大暴雨,山洪倾泄而下,他们的车在山道上拐弯的时候,顺着山洪一道被吞噬了。
“他们就这样死了?”景婳皱眉。
如果是这样的话,景老爷子的确是会有一点点责任,但是也不算是主要责任吧,毕竟那项工作既然在公司里面登记了,那肯定是需要有人去的,景老爷子有派遣工作的权力,但是他们也可以拒绝的,甚至也可以自己自行探查好了再靠近。
“老爷子赔了人道主义的赔款,两个人五百万,拿了一百万的现金抚育骆可可,另外还给他在公司上了五百万的股分。按照那个时候的价,当时是值百分之十。”
但现在过去了这么多年,骆可可得到的红利早就超过了这个数的三倍,而且霍言沉因着对她的另外一份恩情,投在她身上的资源也早就超过了这个数的十倍。
“以前骆可可刚刚出道的时候,出席活动一身的礼服、包包、饰品也全都是大少的花费,还有租下全城写字楼的大大荧屏,甚至为她独拍宣传片,那一场场运营和广告费也上达千万。”
没错,骆可可完全就是霍言沉一手打造和培养起来的,花费的那些钱那些心血早就已经能够还清了。
但菜些人总是那么的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多的,还想要更多的。
人总是一味的付出,也总有厌倦的那一刻,所以在骆可可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景婳出手之后,霍言沉放弃了她。
景婳的心从未有过此时这般的平静。
霍言沉对骆可可好,是因为她爷爷和她母亲对他有救命之恩的缘故?
如果是这样
也怪他对她的确太好了点,没有把握好那个度。
“我记得十八岁那年大学的舞会上”景婳脑中灵光一闪。
“那个害得你摔断的人就是骆可可!”魏廷也查到了,自如地翻到资料的倒数第三页。
“是她她害得我再也不能跳舞,永远地失去了她曾经最想要的舞台!”景婳握紧手指。
“其实这也是大少为什么突然也不再喜欢跳舞的原因!”
以前霍言沉也会喜欢一些跳舞唱歌的活动,读书的时候就是学校各个娱乐社团的中坚分子,但是自从景婳摔断腿,再不能跳舞,性情大变之后,他也跟着把所有那些兴趣都断了。
“你说这些做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景婳的心一阵阵揪得生疼。
“大小姐,其实有些人有时候结婚并不是一定是真爱,但是离婚也并不一定就能说明不爱了!”魏廷忍了忍,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追着景婳出门,在电梯门关上一刹那间挤了进去提了一句。
“做好你手头的事,尤其是中元广场那个项目,我要你亲自跟!”景婳长吁一口气。
翻到骆可可资料的倒数最后一页,她的最新动态就是今天上午来了景氏大楼,走的时候极其落寞抑郁。
但是在出广场的时候就找到,并一同进入了上岛咖啡馆,然后见到了与他们有合作的雷欧。
景婳抿着唇,看到骆可可所有的消息都暴露出来,她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安定。
心头有些莫名的压抑。
“你怎么看雷欧那个人?”
那个法国人?魏廷沉默着,想了想才道:“大少一直很不看好他。”
那个人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到京都来,根本不像是来做生意的,倒像是来猎艳的,虽然他们没有专门调查过他,但是有时候看到门户网站和微博上面暴出来的都是他在与这个女人约会,要不就是跟那个网红见面,有时候为搏得某个平台主播一笑一掷千金什么的消息。
“既然他跟我们有那么多的合作,一定要把他盯紧了,他最近既然跟霍不明搅和到了一起,肯定没好事!”
景婳拎紧手提包,手心里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她现在压力很大,只觉得电梯里的空气在这瞬间显得异常的压抑。
“放心大小姐!”魏廷也是非常具有市场嗅觉力的人,很多时候,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上面做决策之人的直觉。
他们的智慧与才智会对一些不曾发生过的事情有着一种异样的感知能力。
他赶着下电梯之下,用手机通知了魏朝一声,让他立刻调查霍不明与雷欧之间的关系。
景婳揪紧包包的五金件,轻轻晃了下,清脆的叮当声响起,很好听,很悦耳,她抿抿唇,下了电梯,把手头的资料抛给他:“你不用送我了,你先开你的车回去,我出去走走!”
这么多天,她一直都不曾放纵过自己,也不曾让自己有时候去想那些跟霍言沉有关的事情,所以她还能够平稳地处理公司事务,但是今天接触到了太多跟霍言沉有关的消息,她发现她的心态是真的崩了,她需要找个地方让自己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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