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婳被他的恶趣味弄得心神一紧,真的生气了,用力跺了他一脚,一把抢过电话,突然拨了一个电话。
霍言沉一看,眉头紧锁,脸上的冷意一层层飘散开来。
“你你还找他是吧?”还嫌他给薄家的打击还不够多吗?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景婳转身就走,根本不想理睬他。
“你站住!”霍言沉抬手要抓住她,却见眼前一道车灯闪过,他眼前一花,景婳已经上了车。
霍言沉再看时,黑色的轿车已经消失在一片模糊的云雾中。
“景婳”霍言沉的吼声响彻在夜空里,真是玩儿的一手好手段。
当着他的面竟然还敢跟薄瑾年来往。
“恐怕我又连累你了!”景婳有些抱歉地看着开车来接他的薄瑾年。
“没什么!我乐意!”薄瑾年其实想说,他求之不得,他现在也不怕霍言沉了。
况且先前为了她,他已经失去过一次薄家了,这一次再来一回又如何?再者说了,这一次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两人顺路,一路回了家。
在门口,薄瑾年突然看着景婳:“如果公司有什么问题自己不能解决的,也可以来找我!”
景婳沉默着点头。
薄瑾年将她送到门中,把门叫开了才离开,临走又回过头来问她:“周五是小宝幼儿园的春季活动,你要去参加吗?”
景婳心头一暖,下意识接过话头:“小宝幼儿园的活动吗?”
她觉得小宝他们幼儿园还挺好玩儿的,一直不停有各种各样的活动,但是似乎都是跟爸爸或者妈妈亲子之间有关系的。
她带着小宝做过好几次手工作业,但有时候她会忍不住想,以前她没有帮着做的时候,薄瑾年又那么忙碌,那会是谁帮他做的呢?
但这个问题,这个时候,似乎并不好问出来,她低头答应一声。
“先不要告诉小宝,到时候我直接过去!给他一个惊喜。”
薄瑾年失笑,其实景婳的这个回答对他来说,已经算是惊喜了。
极其的惊喜,所以瞒着不告诉小宝,不存在的,他太高兴了根本没忍住,只是叔侄俩为了哄景婳开心,倒是一直假装一个没说,一个不知道,只管静静地等待着幼儿园周五活动的到来。
而且景婳不知道的是,小宝其实在幼儿园里已经宣传开来了:在国外一直带着他的漂亮妈妈要来参加他的活动了。
之前小朋友们都见识过巧手的景婳做出的手工作品,一听她长得漂亮又温柔,全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都很期待
当然这一切是景婳自己不知道的,她只是在景氏大楼顶楼的办公室里头疼着公司的经营状况。
“总裁,中元广场的法务来了,想要跟您谈一谈!”前台转进了一个电话。
景婳扔了电话:“转给魏特助。”
她看起来有那么闲吗?区区一个公司的法务都想直接来跟她见面了。
前台被批了一顿,很快转到了魏廷的内线电话上。
他亲自过去接见了所谓的法务,回来后,也是一脸的阴沉。
“法务是谁?”景婳看着他面上的表情不善,很快明白过来,一定是那个人的身份不对。
不然就算中元广场有关方面放言说他们合作的事宜有问题要诉诸法律,魏廷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事实上他跟着霍言沉那么多年,其实学了他很多,表情控制这一块儿就是最重要的。
“法务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带着他来的!”魏廷到现在还有些没有办法释怀。
景婳倒是被他吊起了胃口。
是谁?
“骆可可!”魏廷皱眉。
这大概是他见过的最没有良心的人了,这头霍言沉才刚走,她居然转头就跟别人合谋对付景氏,甚至还极其信誓旦旦地宣称,她这样做
都是因为景氏自己有问题,不然她也不会大义灭亲,毕竟她还是有百分之三的股分。
“怪不得!”中元集团由他们的合作伙伴,秒变成他们的敌人,这其中定是有人从中出卖,如果这个是骆可可的话,也算合理了。
“赶他们走,马上安排人想办法把骆可可手上的股分全部买走!”景婳连一刻都不想再看到骆可可。
她是她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可是大小姐,中元广场的方案,真的不管了?”
景婳挥手:“已经不是我们能管的了!”
骆可可被保安推搡着出来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置信,景婳她她当真
站在景氏大楼的台阶上,她恨恨咬牙。
“可真行,刘法务,你也看到他们景氏的态度了!”骆可可转过头来看着刘法务一脸笑容。
也好,这样一来原本中元集团的大少还有一些舍不得放弃景氏,现在可不是他们中元集团翻脸无情了,而是景婳自作孽,不可活呀。
“景氏集团真是好大的胆子,既然如此,我会如实把我看到的和我听到的说给大少听!”刘法务拿出笔记来记上,很快把电话打到了中元集团段大少那儿。
刘法务把事情一说,段大少顿时瞪大了眼睛。
“什么,他们居然”
“你也听到了,现在,我早就说过景氏自从换了景大小姐上去之后,你偏偏还不信!”段总抽着大雪茄抚着额头笑得一脸褶子。
段大少头一抬就看到了他放在书柜里的那幅画。
它只是一幅用白板和黑笔画出来的建筑的构造图,但是看到它让他心里就会无法抑制地想到那具女子。
她一头长长的卷发,带着一点自然的金黄色,柳眉凤眼,粉唇琼鼻,笑起来时候,十分自信美丽。
他回国这么久,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跟她一样有趣的女人了。
可是他除了上次的合作以外,一直都没有找到过她,后来才听说,原来她就是景氏集团新一任的总裁。
年纪轻轻的,就掌管着整个景氏,他很期待他们两家公司签订合同的那一日。
但是前不久,他父亲却告知他,跟景氏的合作恐怕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没有原因,只有三个字:“不合适!”
至于是哪里不合适,父亲没有说,他也不打算说。
他不死心,才会派刘法务过去,但是带回来的消息却是
段总搂着骆可可的小蛮腰走了以后,段大少看着刘法务:“我要亲自给她打电话!”
当时他坐在监控室里,看着他们在那里争夺中元广场的负一楼,争得那么带劲,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说不合作就不合作了。
她曾经那样努力过,争取的过方案
段大少是做过方案,也经营过公司的人,一个人是否认真工作,是否是一个用心的人,他只看眼神就能看得出来。
周五,天气有些阴沉,春日里空气中总有些潮湿的感觉,一会儿便下下来了一阵阵细细的毛毛雨,如针尖一般,看着不显,打在身上却是凉意十足。
景婳惦记着今天要去小宝的幼儿园参加他们的活动,便早早地下班。
公司再多的事情,生活却也不能忽略了,况且,那些烦恼也不是她天天加班就能解决的。
只是她刚刚走出公司大门,就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景小姐,幸会!”段千辰看着景婳很客气地伸出手打算跟她握手!
“不客气!”景婳看他一眼,有些眼熟,却并不认识。
“我是想来跟你谈谈中元广场那个项目的!”
景婳一下子睁大眼睛,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无限的疑惑。
“中原广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之间的合作已经掰了!”
景婳并没有什么耐心跟他多说,有些人没有合作的真诚,说多了也是白说。
“景小姐,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些误会,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们一直都是很诚心地想要与贵公司合作,就在发生之前那样的事情时,我们也依然很真诚地派了法务过来与你们沟通,但是”
听刘法务回去说的那些话,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大型企业应该有的态度。
景婳皱眉,直觉面前这段大少似乎对这些事情根本不知道。
这其中难道还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有很大的误会?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误会解除,他们之间的合作是不是还能再一次继续呢?
她有些动心,在段大少再一次温和的建议他们可以再次深谈一下的时候,她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早,赶小宝的活动还来得及。
于是两人一齐出现在了公司门口的咖啡馆里。
“景小姐,这是我们法务上次去贵公司时做的一些笔录,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以至于让他们那么生气,但是凭我跟你们第一次打交道的时候起,我觉得你们应该不像能做这种事的人。”
“是吗,但是你有没有问过你们刘法务和与他一路同行而来的那个模特说过什么?”
魏廷的为人景婳十分信得过,他的脾气和办事能力她也一直都看在眼中,如果不是刘法务或者骆可可其中一人做得太过分的话,他肯定不会做出格的事。
“那就是有误会了!”段千辰似乎只是为了确定这一点,得到景婳的回答后,立刻拿出两方公司的合作协议书,说让他们先暂时还是不要解约的好,他们还可以再谈一谈!
景婳沉默了,她有些为难,一则她现在时间不够了,如果再不出发,再碰上环城高速路上堵车的话,那么她将会变得很尴尬,极有可能会赶不上小宝幼儿园的活动。
“这件事情改日再谈吧,我现在必须要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活动!”景婳有些抱歉的起身。
段千辰却想一次性把事情解决,这其中似乎有太多要调查的事情了,不像外面想象的那么简单。
景婳又被他磨掉了十分钟,最后段千辰自己收到了公司电话,说是有一个很重要的合约在欧洲,让他最好尽快赶过去签一下。
他摊手:“看来这件事情暂时的确没有办法处理了!”
合同的事牵扯到太多东西了,如果不谨慎对待,很有可能出乱子。
因而他们之间最少都需要一天的时间来弄顺这些事情。
两个人都很忙,只能另外约时间。
“等我从欧洲回来,一定第一时间来找景小姐!”段千辰是一个很绅士的所在,他礼貌地朝景婳伸手,弯腰,一切都做得恰到好处,身上流露出来也是一种艺术的高雅之气。
景婳礼貌地与他告别之后,立刻上车,让魏廷往家的方向开。
现在都已经五点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赶得他们晚上的活动。
坐在车上,看着四周都是涌动的人群和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辆已经开始亮起了尾灯。
京都的黑夜总是来得那么的猝不及防。
而在半坡别墅的附属幼儿园里,薄瑾年有些紧张地看着入园的大门,小宝更是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唯恐一个小小的转动眼珠的动作就会让她错过了妈妈的到来。
直到活动已经正式开始,幼儿园里宽大的广场里,搭着一个缩小版的舞台,穿着帅气,可爱的小主持人们都已经走在上面了,他们拿着小小的话筒,声音清亮地宣布活动开始。
小宝眼圈一红,眼泪就出来了:“叔叔,我妈妈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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