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听小宝说你在国外的时候只要一有机会就会让人回国给你带这个,所以自己买了机器回来研究着给你炒。”薄瑾年可谓真算是为她费尽了心思了。
景婳掀了掀眉,睁眼看着他,他已经用手捏了一个递到她嘴边来了。
景婳犹豫着,他连手套也没带,筷子也不用,就直接这样6
“嫌弃我呀!”薄瑾年有些受伤的皱眉。
景婳连忙张嘴:“不,不,没有!”
“我洗了起码十遍了!”
景婳眨眼,表示她听懂了。
“喜欢吃吗?”薄瑾年在她身边坐下,非常认真的盯着她,静静地期待着她的答案。
“当然,很喜欢!”
景婳说着说着眼圈便突然红了。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飞到了六年前。
那个时候,她还在国内,也喜欢吃糖炒栗子,曾经也有这样一个男人愿意为了她所喜欢的东西亲自动手。
她初始觉得自己炒太麻烦了,拦着他说:“外面大街上反正又便宜还好吃,自己炒多麻烦呀!”
可那个人男人眯着一双狭长的眼眸淡淡地说:“外面的不干净,而且炒出来的东西里面可能含有有害物质!”
当然这只是他诸多理由中的其中一个。他告诉她,她喜欢看着她捧着他亲自动手炒出来的糖炒栗子吃得眉开眼笑地模样,那是一一种享受。
只是她还没有享受完,没过多久,就被骆可可扑进来,直接抢走了。
当时她想着这是霍言沉给她炒的,当然不愿意给她分享,许诺她帮她出去买,可她不愿意,就哭着撒娇,于是她犹豫了一下,她就抢了,结果被下面那些还没有完全散发热量的栗子烫着了嘴和手,闹着哭着折腾了许久。
结果引得霍言沉看她的脸色都变了。
看吧,好好的一场风光旖旎的小惊喜,就被骆可可那个搅屎棍那般破坏了。
真是晦气,讨厌!
要是当初就知道她是一个那么令人讨厌的人,那会就不应该为了给霍言沉面子让她进她的家门。
景婳想得太多,太远,一睁眼,薄瑾年的脸已经在她的眉眼下了。
她好像只要一动就会碰到他。
“唔?”她心头莫名的紧张,心跳也跟着加快,手里握着的糖炒栗子不自觉的松了。
“啊”她一阵心慌,下意识轻叫抬手去捡,薄瑾年也赶紧去捡,两人的手几乎是同时握住了栗子,额头也撞到一起。
两人又同时松手,而薄瑾年不知怎么回事,一不小心歪了一下,整个人摔下来,擦着她右肩倒在沙发下,因为他是左边倒过来的,他的身子横在她的腰上,他的手臂斜过她的肩,她将整个人紧紧地框在了他的怀中。
一股强大的男人的气息传来,景婳莫名的心慌,双眼不停地眨动,试图把他推出自己的视力范围。
可很明显她的这一招完全不管用,薄瑾年的身体并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远离,反而靠得越发近了。
因为他察觉到自己这般动作有些不好看,便想要站起来,可是景婳的身上实在是太柔软了,他又到处都不敢碰,所以一双手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搁,这般一来就没有办法很快的起身。
景婳又在发愣也没有办法给他主动提供帮助。
薄瑾年终于凭着手臂上的力量坐直了,可他看着景婳那张如诗如画的娇美容颜突然一个侧身,嘴唇准确无误地落在她的右边脸颊。
“啊”景婳吓得连忙推他,谁知薄瑾年根本没有坐稳,她一推,又把薄瑾年弄得摔倒在她身上,两个人的身体重重地接触。
薄瑾年只觉柔软一片,这是他朝思暮想地感觉了吧。
景婳只觉得胸口的触动愈发地加速了,她手足无措看着他眼神迷离,眸光愣愣。
“你们在干什么?”门口一道沉重而冷厉的声音传来。
景婳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地抬眸,一眼看到了霍言沉一身黑色衬衣配西裤走过来,一身皆剪裁得体,身体显得异常高大挺拔。
“你起来!”他径直来拉薄瑾年,很不满意他们两个人这个姿势,尤其在他们的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
“你干什么”景婳被他一声怒吼吓住了,但是很快便又像想起了什么,他们早就离婚了呀,现在男未婚女未嫁,他凭什么莫名其妙跑到她家里来还要管着她吗?
她满脸反感,突然拍开霍言沉的手,一把拉过薄瑾年,鲜艳张扬的红唇突然对上薄瑾年的唇,轻轻拂过,四片嘴唇相触。
薄瑾年睁大双眼,立刻下意识地追逐着她的主动。
霍言沉气坏了,他冷厉的双眸已经瞪向了二人,大手每走捏住薄瑾年的衣领,随手将他扔一边。
然后不由分说扯过景婳就往怀里拉,随即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了客厅里。
“喂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景婳死命拍打着他
一边还在用力的挣扎着,可他的双手就跟两根有力的铁臂似的,紧紧地将她钳制住,让她无法动弹分毫。
霍言沉将她一直拉到车上,往加长迈巴赫的后排座椅上一扔,立刻发动车子离去。
“你你你想干什么?”景婳紧张地看着他的车已经飙到了一百三十,她吓得慌乱的拍打着座椅,可她没有系安全带,被撞得到处乱碰,疼得她再无力动弹,只能用力扶着座椅,蜷缩在上面,一动也不动。
霍言沉一路加速,此时傍晚的天空,这边靠河堤上并没有多少人,他可以放肆大胆的将车开到极致,看着道旁的树像一道道浮影一般飘过。
景婳记不清开了多久,她被颠得浑身难受,一下车,就迫不及待地下车扑在花坛边呕吐起来。
“没事吧!”霍言沉递给她一张湿纸巾。
“我呸,我不要你管,你走开!”景婳怒目瞪他,她眼圈红着,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哭过一场了。
“不要我管是不是?你确定?”霍言沉看着她嘴硬的模样,转身就走。
景婳看他果然走了,松了一口气,转身又开始吐得天昏地暗,可刚想喝水,便见头顶递过来一瓶水。
“漱口!”霍言沉那张俊朗的脸出现在眼前。
景婳很想硬气的拒绝一声,可是嗓子眼里却突然涌上一股十分难闻的味道,她一闻之下又要忍不住呕出来,只好很没有气节的一把夺过水,仰起脖子一口喝下。
“喝那么多干什么?”霍言沉看她漱口之后就不停的喝着,连忙抢过瓶子,眼神不善地瞪她。
“不要你管!”景婳扭过脸去!
都怪他故意开车晃悠她,现在还想假装好人,她不会领情的。
霍言沉垂眸看下,身上还穿着在家里的家居服,大大的千鸟格子套装,面料舒适,长发束成马尾披在脑后,整个人显得干净又清新。
“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对!”霍言沉凝眸道歉。
景婳一愣,接着甩开头,还是不打算理睬他。
做什么他一道歉她就非要理睬他呢?
看她不说话但至少没有像刚才那样激动了,霍言沉态度越发缓和握住她的手掏出纸巾将上面溅上的水渍擦拭干净。他的动作很轻柔,棱角分明的脸上俊美异常,这样的男人曾经就是她最爱的,他这张脸承载了她的整个少女时期,以及她的高中、大学,直到长大结婚。
终于随着周身所有的变化,他们终于把对彼此的那些情分都慢慢地磨没了。
现在的她,可能不会再爱他了!
“霍言沉!”这个瞬间景婳突然认真起来,看着霍言沉的眼神镇定坚韧:“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要再像小学生那样玩这种过家家了好吗?”
霍言沉幽深的眼眸深邃的转动:“你觉得这是过家家吗?”
“难道不是吗?”结婚、离婚
“我们离婚了,什么叫离婚你懂不懂?”景婳声嘶力竭。
离婚了,就是不能够在一起了,就是放彼此自由,可他现在像什么话。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对我,我可以报警啊!”
“你要报警是吗?”霍言沉刚说着,四周已经响起了警车的声音。
霍言沉突然笑了,怒极而笑,他指着景婳,幽深的眼眸里闪着一抹无法让人看明白的光泽。
景婳被那一阵响过一阵的警报声弄得心里也是毛毛的,她并没有报警呀,她在车上一直被摇晃到不行,哪里还有心情报警,况且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她怎么可能因为这事儿报警?
那她不也成了小孩子了吗?一言不合就要翻脸?
“不是我报的警!”她淡淡地解释。
霍言沉几乎算作是带大她的人,她的性子怎么会不了解?当然知道她不至于这样做,但这四周萦绕着的警报声是怎么回事?
霍言沉心思一沉,突然警觉地看了看四周。
刚刚停车的时候没有仔细看,现在才打量,竟然是一处小型公园,进门就是一堵高高大大的假山,四周种植着各种景观树,树高林密
“啊”霍言沉刚打量完,就听得身侧的景婳大叫一声,一下子被人拖进字灌木丛里。
他连犹豫都没有,跟着便跳了进去。
他的大长腿跃过重重矮小的灌木丛,很快便看到了一个穿着一身棉麻长袖汗衫的中年人,身材微胖,挺着中年男标致性的大啤酒肚,他拿着长长的水果刀正在景婳的脖颈上比划着,看那雪白的玉颈跟长刀的银刀交辉映,看得霍言沉心神一阵阵揪紧。
“景婳!”他冲上前去。
中年胖子一看来了这么一大高大威武男人,顿时吓到了,声音啰嗦着咆哮:“不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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