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金跟景婳真正的关系,之前应小金的要求两人并没有公开化,所以知道她们有关系的也只有关钥一个人而已,而她是肯定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因而新接手的骆可可并不知道这一层深沉的事,否则依她那样的性格恐怕早就把人炒掉了。反正自从上任以来,已经连续炒掉了很多个她看不惯的老人了。就连总裁以前身边一直用惯了的助理也都被换了人。
当然魏廷和魏朝兄弟二人是自动没来了,因为他们不仅仅只是景氏企业的人,他们首先还是景家的人,他们不跟着公司,而是跟着景氏的人走。
“她胆子倒挺大,只是她到底想做什么?”景婳冷着声音。
“不知道,不过她好像并不在乎景氏的未来,姐姐,如果你想要把景氏拿回来恐怕得尽快才行!”小金怕就凭骆可可那败家娘们的作为,迟早得把景氏给败光了。
景婳握着手,眼里满满都是深沉。
大概她出国的有些太久了,所以许多都下意识的忘记了她曾经的手段。
床上的霍言沉听在耳朵里,双眼闭着突然叹息了一声。
景婳朝他看看,示意小金赶紧回去:“你明天还要上班,这两地离得又远,让魏朝赶紧带你走!”
小金听了连连回头看了她好几眼,心里眼里都是有些不放心的意味在那里。
景婳回头看了她一眼,接着移到了窗前,这里是二楼,楼层不高,而且对着的正是医院大门,她站这里可以很顺利地看到小金。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车里,景婳才转过身来。
“需要我帮忙吗?”霍言沉突然从被子里钻出来,满脸沉静地看着她。
两人四眸相对,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空气里被点燃了,发出了“嘭”地一声,一下子爆炸开来。
“不需要!”景婳冷冷地应了一声。
她是真的不需要。
“别闹脾气!”霍言沉虽然已经离开了景氏,但是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第二人还比他更了解景氏的情况了。
“我没有,我可以解决!”景婳却坚决拒绝了。
她的拒绝并没有含着其他的情绪,也不是因为他是霍言沉她才拒绝,而是这件事情她是的确想要靠自己的能力来解决。
她不想靠任何人,毕竟这年头,靠山山要倒,靠水水要流,靠人就更不用说了,这个世界最不靠谱的大概就是人了。
靠自己,她才能真正把景氏立起来,不然,就算她靠着霍言沉在景氏的威严和经验从骆可可手里把它夺回来了,却也一点用都没有,只不过又给了下一个想要算计她的人一个拿她开刀的机会罢了。
所以她的拒绝十分的坚决,坚决到连霍言沉都不敢过多的勉强她。
“你,随便你吧!”霍言沉好似有些看出她的心意来了,既然她有这样的追求那就随她去吧,她终究是要成长的。
以前由着她在国外胡乱混日子,原本也是他做错了。
如果当初他就一直牢牢地把她抓在身边看护着的话,那么有些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
他闭上眼睛,又是一阵困意袭来。
景婳看着他的面容,最近两个人都没休息好,面上显得很瘦。
不过霍言沉的骨架毕竟在那里,一张脸并没有随着瘦下去而显得难看,反而那棱角分明的脸庞让人更容易看出他面容的英俊。
他是真的长得好看!
景婳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好看到让她有时候看了鬼怪故事之后,再翻出手机来把他所有的照片从头到尾看一遍,那么鬼怪故事里面的东西再恐怖也再吓不到她了。
她以前傻乎乎地还把这件事情单独告诉过他,他倒是没有多说只是刮着她的鼻尖笑她胆子小,笑他居然拿他当镇鬼的。
景婳还记得当时她还小声的说过什么,不过这会儿她似乎有些记不清楚了。
大概是此时再没有了从前对他的那番心意,所以跟他相处的一些细节她都下意识地选择遗忘。
嗯,她正在学着慢慢地忘记他,效果似乎还不错!
她托着下巴,暗自想着。
霍言沉没睡多久便醒过来了,他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景婳看着他,他的手正好放在被子下面,那里好像正是受伤的地方。
她看着窗外艳阳高照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腾地站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打来了温水,端到他面前:“你把被子掀开一下。”
霍言沉一脸不解。
“你要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是给你洗洗!”景婳随意地答道。
当时他刚出手术室的时候医生就告诉过她,让她等到他的伤口稍微愈合的差不多的时候就给他擦擦身上,如今今天早上医生来查房的时候,还特意看过,在外面又叮嘱了她一通,但是小金来了一趟,她一忙就忘记了,现在还真有些小小的心虚。
“洗什么?”霍言沉脸上写着拒绝!
他现在动都动不了,并不希望景婳对他做什么,这样的感觉让他很无力。
而一直以来,这并不是他想在景婳面前的形象。
他希望他是一直高大威武的,而不是如此脆弱的。
“你洗不洗?”景婳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脸盆里的毛巾上,声音轻飘飘的发再来。
霍言沉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听她道:“你不洗,也可以,那我走了,我让护工来洗!”
因为那里已经必须要洗,他也必须要翻身了,现在可是大夏天,这要是久了,可是会睡出褥子来的。
“别”霍言沉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身体不能动弹的伤,也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此时心里只有满满的不好意思。
“你别担心啦!我会小心一点的!”景婳以为他是害怕她平日里没干过这样的活所以对她不放心,便小心地安慰了他一句。
霍言沉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拗不过她,因为景婳连要走的话都说出来了。
比起让景婳给他擦洗身体,他当然不能接受景婳现在离开他。
他都没有办法想象如果他的身边没有景婳在这里他的心里会有多难受。
“你躲好了,就不要再乱动了,否则我不敢保证我的动作会那么温柔!”景婳是打算最先擦他受伤附近,现在那里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她看不到里面是个什么情形,所以也不知道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好。
但是看着旁边的肉还是红扑扑的,想必暂时还没有好起来。
她擦了一把汗,小心翼翼地用帕子接近,手指打着圈儿把那一团擦拭了一番,这般温水毛巾一过,霍言沉一下子觉得那边都舒服多了,他长叹一口气,心里隐隐有着满足。
原来这种感觉这么好,亏得他刚刚还推三阻四的,也幸好景婳的态度足够强硬,不然他到哪里去感受这样的感觉?
“你可以把手拿开一点点吗?”景婳看着他的手臂,他竟然还知道把他放在臀部旁边。
难道他这是害羞了吗?
景婳来不及多想,摸着盆子里的水差不多洗凉了,又连忙去换了一盆来,回来的时候霍言沉的脸色已经正常多了,看着她的眼神也丝毫不见刚刚那番扭捏的模样。
“你恢复得挺快的啊!”景婳笑着看向他,这脸皮是霍言沉没错了。
“我们是夫妻,相爱的人,我想想我干嘛要那么在意,反正你的我也看到过!”
景婳“啪”地扔下毛巾,作势要走。
霍言沉好像早有准备,连忙伸手,一把拉住了她:“别走!你答应的事都不做了吗?”
他裤子都脱了,他弄一半走人?难道不知道他一个伤员把裤子脱下来有多艰难吗?
她是不是该体谅他一下?
“霍言沉如果你不再提过去那些情情爱爱的荒唐事,我们还可以正常相处,如果你再三句话里不离结婚那些事,我可不知道我该怎么对你。”
兴许火气上头了,也是真的有可能走人了。
“好,我不提了!”霍言沉倒是真的听话,还果然不再提了,只看着景婳一点一点地把他身上的每一个部分擦到。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面容十分认真,没有一丝敷衍,漆黑的双眸里只看得到他的身影。
他一下子就被个场景感动了,看着她的眼神无比的温柔。
“景婳”
“打住!”景婳原本面无表情地脸上微微红了红。
看着他这身小麦色的肌肤,肌肉线条明晰,骨节分明,是真的那种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典型。
难怪他平日里穿什么都好看。
不管是白色的衬衫,还是毛由,甚至就连最普通的t恤,穿在他身上也有一种别样的气质,他简直就是一个衣架子!
忍住心里莫名其妙的跳动,她借着打水的借口赶紧溜人,再留下来,她不知道会发生点什么!
到了洗手间里,她拍着自己的脸颊,有些责怪自己实在是太没出息了,居然对着一个已经离了婚的男人产生了感觉。
而外面躺着的霍言沉的眼睛一直定定地盯着洗手间,看着她一直都不曾出来过,他心里若有所思。
景婳原本以为这是对她的极刑,可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她才算是真正的领悟到了什么叫极刑。
“啊我这里不舒服!”霍言沉轻声哼着。
“还有这里,对,伤口上面!”
“啊还有那儿,有点痒,你帮我抓抓,轻点,在伤口旁边!”
于是乎景婳整个上午就被他折腾得到处转悠,可把她累坏了。
等到午睡起来后,她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可是当她再一次听到霍言沉的声音时,她才知道这一切其实才刚刚开始罢了。
“婳婳,我刚刚出了汗,可不可以给我洗洗?”霍言沉一脸认真,说着带些撒娇的话。
“还先,上午不是刚刚洗过吗?
“可是婳婳,好粘乎!”
“”
“等着!”景婳抚着手背一脸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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