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婳说完立刻转身离开,一点儿也没有拖泥带水,只留下朱亚利站在原地幽怨难过地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且说骆可可被霍家的人带走后,直接去了医院。
因为霍言沉是看到直播后,便立刻亲自出马到了帝国大厦,但是他的身子并没有恢复,刚刚这样一动,很多地方都已经崩出了血丝。
“你怎么样?”霍言沉看着骆可可。
“言沉哥哥”骆可可眼神闪了闪哭着趴到他怀里:“他们都是胡说的,我们我们根本没有那种关系,你知道的,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这辈子我都只会爱你一个人!”
霍言沉推开她,冷漠着脸:“可可,别再演戏了,你毕竟只是个模特,又没有上过专业的影视学院,演起来有些尴尬!”
霍言沉的声音低沉温柔,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骆可可有一种想死的错觉。
“不不要,言沉哥哥!不要这样对我,我们我只想嫁给你!”
“你现在只能嫁给姓段的,不然,你的所有一切就全都完了!”
霍言沉的脸色很冷,这几天,他躺在床上,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便全都听着骆可可说了。
她说他们是结过婚的,又离了,只是因为他觉得他的身体不好,但是就算他们不结婚,他们也还是会一直在一起,因为她特别爱他。
他当时听着,啧,是真的感动,可是听到后面的时候,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说不清楚,但是就是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好像骆可可讲述的那段记忆里总是少了一个什么人,她很重要,她能牵着他的情绪,能够左右他的心情,他想见她,但是他却不知道她是谁,她在哪里,而且他受伤这么久,除了骆可可以后,身边就只有几只母蚊子,就护士都给他安排的是男的
他想要想起那个看不清脸,也记不清名字的人,他只知道她很重要
但是只要他太认真去思考,他的头就会很痛很痛,痛到他想要爆炸。
他知道他不能再想下去了,所以渐渐地开始思考一些事情,一件一件来!
当他冷静下来的时候,他发现他的思维和情绪稳定多了,能够想到更多的东西,想到更精细,记起更多以往的回忆。
身体一天天好起来,他的脑子也越来越清晰,但是脑子里面的那个人她还是想不起来,而骆可可又一直在他耳边聒噪,令他很是心烦。
直到现在他也还是没有能想起来那个人是谁,他的脑子里没有任何关于她的记忆,好似全是一团白白的云雾,当他想要靠近的时候,一阵风一吹,那雾就散了。
但是他却记起了关于跟骆可可的一切。
她的确如她所说的跟他是一块儿长大的妹妹,也就只是一个妹妹罢了。她所说的那些结婚的事情,根本不是她。
但是好奇怪,他能够感觉得到那些事情其实都是真实的发生过,但是他只是抓不住罢了。
他有些难过,也渐渐地开始心塞!
这是一种他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让他觉得所有的一切他都掌控不住了,他不喜欢这样子。
而且他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一切的症结似乎跟骆可可有点关系,所以在一阵犹豫后,他带着人去救出了她。
却不是像她所想的那样,为救她而救她。
霍言沉瞪着骆可可,然后冷冷地道:“告诉我,我的妻子是谁,我们又为什么离婚?”
骆可可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霍言沉,这个时候的他让她有些紧张,有些害怕。
她长这么大从未看见霍言沉现在这个样子。
他冷冷地瞪着她,仿佛要一口将她吃下去。
“你说话,要是再不说,或许有任何欺骗我的话,你会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吧!”霍言沉捏紧手中的笔,瞪着她。
“言沉哥哥!”
“不许叫我!”霍言沉并不打算为自己一些想不起来的事情背负责任。所以他恨恨地瞪着骆可可,眼神愈发的可怕。
“我我,可是我言沉哥哥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我一直都是这么叫你的,你”她长这么大都没有管霍言沉叫过别的名字。
霍言沉却根本不往心里去:“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没有问的不许答!”他已经对面前这个女人没有兴趣了,他的脸上流露出浓浓的心烦和厌恶,骆可可看着看着,这样的霍言沉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她要是真的不如他的愿的话,他可能真的会对她厌弃,她娇媚的眼眸转了转,很快就有了答案。
既然是他想的,那她就只好给他了,不过她只会给她想给的。
她低着头,微微抬头,眼眸委屈:“是是这样的,言沉哥哥,你的妻子的确不是我,我只是一直喜欢你,从小到大喜欢了你二十多年,所以我做梦都想着嫁给你。前两天才会才会乱说的。”
“你”霍言沉已经在发怒了,他很生气,他不喜欢别人欺骗他,尤其是这种打着为他好自以为是的人。
他冷厉的眼眸里流露出来的冷光极其的陌生,甚至只是一眼就已经足够令骆可可吓到胆寒。
她嘴角一扁,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是是这样的,言沉哥哥的妻子叫景婳,她是景氏集团的大小姐,你和我都她的爷爷收养的”
骆可可看似被霍言沉吓到不行了于是就“吧啦吧啦”了一大堆更加不负责任的言论。
说起她跟霍言沉两个人之前在孤儿院的时候感情有多么多么的好,就只是因为景婳的爷爷看上了霍言沉,想要将他弄到景氏去做上门女婿。
呃其实景老爷子倒从来没有这样说过,上门不上门的对于他来说就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关键是他觉得霍言沉有能够护住景氏的资本和能力。
但是到了骆可可这里,景老爷子就成了一个为了自己的孙女,而不顾任何其他人的心意,借着有钱就肆意妄为的人。
还有景婳也被她塑造成了一个空有美貌却毫无才情,每天只会任性,随便乱发脾气的大家小姐。
然后说到他们的婚事:“言沉哥哥你很不喜欢她,所以你一直都想方设法离婚!”
对于她的这套定论,霍言沉是不信的,他冷厉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疑惑。
他虽然不大记得起曾经的记忆,但是他并不觉得他是一个要是不喜欢一个女人,居然还会娶他的人。
他要是不喜欢一个人,那么就算别人怎么对他使手段他也根本不可能会支援,对于这一点他就算失忆了,也依然有信心。
骆可可编故事编得正起劲,倒是根本没有注意到霍言沉脸上和眼神里的变化,依然在说着景婳的各种各样的糗事。
尤其是加大了景婳回国之事给他戴帽子,还生了孩子的言论,就连她跟陆安平,以及后来出现的朱亚利
等等凡是她身边站着的男人都被他扯了进去
她这一说,足足说了一个多小时,霍言沉全程一直听着,只是却没有任何判断。
“言沉哥哥我都已经说完了,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为什么不跟你说实话了吧,景婳那样的女人,实在是她很坏的,她根本就不值得言沉哥哥你对她好,所以我才那样说她,就是希望言沉哥哥要长记性,切记要少跟她来往,你这这好不容易跟她把婚掉了,她万一再缠上你怎么办?”
“你回去吧,我这里不用你守着!”
霍言沉中她说得差不多了,终于冷冷手。
面前这个女人穿着讲究,长得也还不错,可是他却一点儿也不想再理睬她了,说了这么久,却没有说到一句是他想听到的。
“言沉哥哥,我”骆可可现在哪里还敢回去,她的住处恐怕早就蹲满了记者,她这样一回去,就立刻会被他们围追堵截住,她之所以在这里陪着霍言沉看一这么久,就是为了今天晚上就留在医院里。
只有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因为霍家的家世和他们的实力没有任何一家媒体的记者敢轻易到这家医院来。
况且,在出了霍言沉的三轮车事故后,医院外面的保镖已经越发仔细起来。
他不会放任任何一个人陌生人进来,尤其是脖子上挂着工作证,手上扛着器材的人。
“我我不想走!”她嗫嚅着。
霍言沉冷冷地看着她,骆可可又只好说实话,把今天的事情说成是景婳嫉妒她的缘故。
“既然她那么可恶,那我便做些什么吧!”霍言沉嘴角微扬,冷冷一笑,招来保镖。
“把景氏大小姐景婳请过来!”
骆可可没想到她说了半天,霍言沉的第一反应不是讨厌她远离她,反而是还要再找她,她怎么觉得那么难受了,心里沉沉地抑郁到她想狂吼,对着霍言沉大叫:你是不是有问题,那样的女人
不过她肯定是不敢的,因为霍言沉已经瞪着她了。
她讪讪一笑。
“带她下去!”霍言沉看在她所说的他们以往的情分上,还有这两天她守了几天的情义,只让保镖把她带到了同楼层的休息室。
夜深时分,景婳在书房里完成了她的计划,接着便赶紧睡了过去。
明儿一早还有一件大事要做,到目前为,她的计划一直都非常成功,她也许很快就会收获成功的喜悦了。
可谁也没想到,她睡着了之后,就听到了家里的警报声响了起来,而有人竟然闯到了她家里来。
就那样堂而皇之十分大胆地进来了,而且还将她劫在了手里。
她清醒过来的时候看着时间,现在才五点多钟,他们是有毛病吗,这个时候来绕人清梦,真特么令人心烦,她嘟囔着:“你们你们是谁?”
“景大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霍家人请你!”
景婳一愣,半晌才像想起了什么。
霍家,可不就是霍言沉的家嘛。
她好像自从知道他失忆后,她就再也没有去见过他。
倒不是她不去,而是她已经进不去了,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霍言沉的意思,还是霍家老太爷的意思,又或者仅仅只是骆可可那个死女人干的。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性她都显得很抑郁,很无奈,因为她没有办法打破这个规定,她进不去
后来便索性不再去了。
“好,你们在前面带路,我换件衣服就来!”她试图说服这些黑衣冷面的家伙,但他们好像这一刻都跟霍言沉的翻版似的,冷冷地盯着她,对于她说的话他们一个字也不信,更不会听。
“我我拿件外套总行了吧!”现在已经入秋了,这么冷的天,她穿得还是吊带睡裙,他们想冷死她呀。
两个保镖不说话,景婳以为他们还不同意,她厉声冷喝:“你们要是再不同意,我现在就脱衣服,等到了你们霍大少那里,我就说你们想非礼我,还想强了我,你们应该也知道,我是你们霍大少曾经的妻子,虽然我们关系不合,离婚了,但是依你们霍大少的性格,你以为他会看着我被这样欺负也不管吗?”
如果是被别人以其他的方式欺负了,她有理由相信霍言沉很有可能不会出手帮助,但是如果说她被那样了,以霍言沉骨子里的那种强大的占有欲,很明显他不会坐视不管。
不过两个黑衣保镖依然没有说话,但是却没有再制住她不许她乱动。
她趁机拿了一件霍言沉替她买的红色的昵子大衣。
这衣服是长款的,依她一米六八的身高穿起来,也到了膝盖下面,虽然没有穿上其他厚衣服那么舒服,但是有了这件厚衣服,身体也舒服多了。
她被压着走出别墅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家客厅里全是黑衣人,而魏廷和魏朝被打得已经趴在地上,看到她被押着下来,两个人都显得很激动。
“大小姐!”魏廷脸上满满都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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