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是怎么了?昨日我还想父皇请安呢,怎么今天突然生了这么重的病?邓源,你跟随父皇多年,难道就是这么照顾的吗?”公孙渝兰看到公孙珏病重,怒不可遏,据听刚才太医的汇报,恐怕这次公孙珏是回天乏术了。
邓源颤抖的跪在地上,心里也似苦不堪言。自己尽管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却知道是跟陆蔓凝有关。此时陆蔓凝怀着孩子,如果将这件事说出去,恐怕这将皇家脸面看得如此之重的想过,会把自己五马分尸也说不定啊!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能将一切和盘托出?
“回禀太子殿下,老奴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这皇上在皇宫里的衣食住行都是由专人监管记录,我想太子如果想要弄清楚的话,可以通过查问相关人员。如此一来,一听会水落石出。”公孙珏与陆蔓凝的来往一向都是在暗处,公孙渝兰即使去查也差不出来,邓源因此编了这个谎话想要公孙渝兰相信自己。
“太医,你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想要害父皇?”太医沉思一番,开口说道:“回禀太子殿下,经过微臣的查看,皇上应该是收到了惊吓!皇上本就人到中年,再加上国事操劳,不能够受到惊吓,而这受到惊吓,便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此时皇上的身体非常的虚弱,使得臣用药都不知道如何下手!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公孙渝兰挥了挥手,让面前的人下去,他们已尽尽力,自己又怎么能够苛责?可是父皇怎么会受到惊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最近皇宫里一切平静啊!看来是要好好的查查了!
陆威接到了公孙渝兰的迷信,连忙来到了皇宫,这一次自己则是为了调查皇上受到惊吓一事。首先他就找到了邓源,因为他是皇上的内侍,平日里都是形影不离,自然要从他开始下手。因为公孙渝兰告诉过自己,说问了邓源,但是邓源什么都没有说,因此陆威早就做好了充分的询问准备。无论如何都要从邓源的嘴巴里翘出点什么出来!
“邓公公,你也是皇宫之内的老人了。皇上受到惊吓危在旦夕。这件事对于整个相国来说,可是一件不小的事情。所以,你想要隐瞒的,根本就隐瞒不住!不要再像糊弄太子殿下一般糊弄我陆威,今日所有的事情,我都要弄个水落石出!”
陆威神色严厉,看着邓源,显示了自己的决心。今天自己是做了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定。自己行军多年,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这小小邓源,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谁知邓源扑通一声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陆将军,还好太子殿下请来的是你啊!其实就算你不来,我也要去陆府找你的!这一切都跟你的女儿陆蔓凝有关啊!老奴也是蛮的好苦啊!这说也是罪,不说也是罪!
老奴今年已算上以经在相国皇宫之内都快四十年了,眼看就可以离开皇宫,过几年安生的日子了,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陆将军一向一身正气,可要为老奴做主。皇上生病之事,实在是与老奴无关!现在老奴就带陆将军去见一个人,你见了她,或许你就明白了一切了!”
陆威看着邓源这个反应,心里一阵狐疑,不知道邓源这是演的哪一出。本来以为自己要多加逼迫,他才会吐出真相,没想到一切竟然如此容易,容易的让陆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一切的事情实在是太离奇了!
邓源带着陆威在皇宫里左拐右拐,越是走,越是偏僻。眼看马上就到了皇宫的边界之处--一片森林。这里平日里根本就不会有人在这里,陆威心里疑虑更深:“邓公公,你这又是在玩什么花样?难道是为了消磨时间?”
邓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的说道:“老奴在宫中伴君这么多年,所谓伴君如伴虎。我多年来在皇宫,什么没学会。但是自知之明四个字还是学的很好。陆将军是何许人也?我邓源有几个脑袋敢在您的面前耍花样?只不过这人实在是太过重要,所以才藏的如此隐秘!我们也快要到了,陆将军,就在前面的小房子中,”
陆威顺着邓源所指的方向,看到了茂密的森林中的一个小茅房。非常的简陋,就这样的茅房,恐怕就是雨大一点,都是遮不住了。竟然有人在这里面。既然真的是机密人物,大可以关到牢房里,怎么弄得如此麻烦?
一打开茅房,陆威被自己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里面躺在茅草堆里,头发花白,大着肚子的人难道就是曾经承欢膝下的陆蔓凝?陆威心里一阵心痛,这才几日?不到一二月的时间,陆蔓凝就在皇宫里被摧残成了这个样子?陆威心里突然间好恨,他虽知道陆蔓凝因为黎洛的事情,是受到了牵连,但是公孙珏既然已经答应让陆蔓凝进攻为婢来赎罪。结果却是这样!
外面阳光明媚,陆威突然地推门而入让陆蔓凝有些睁不开眼。过了半晌,等她的眼睛适应了阳光,陆蔓凝连忙转过身去,不让陆威看到自己的脸:“这里是肮脏之地,陆将军为何来此?这里不是您应该来的地方!”
陆蔓凝心里再次掀起波澜,这几日的茅屋日子,已经让她彻底绝望。所以不再幻想些什么,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一切,没想到在自己看到陆威面前,自己还是感到茫然无措。自己不应该是高兴吗,自己的父亲一定不会忍心看着自己过这样的日子,为何自己的心理却是一阵酸楚?
“蔓凝,我是爹啊!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这个这个样子?此时我已经站在了你的面前,你还想要隐瞒?难道就想要在这里待到离开这个世界吗?”陆威上前一步,来到陆蔓凝的面前,看着实际随便如此光景的女儿,陆威心如刀绞。自己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我不知陆蔓凝,陆蔓凝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名动天下,怎么回事现在的这个样子?陆将军认错人了!”陆蔓凝执意不承认,对于她来说,终究是放不下自己曾经在意的名利。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别人知道,此时此刻,陆蔓凝竟是这个样子!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陆蔓凝的脸上泛起一个血红的指印,陆蔓凝歪斜的倒在茅房里的草堆上。嘴角渗出嘶嘶鲜血。陆威看着此种场景,心里又是一痛。暗暗后悔自己刚才是不是下手太重了。然而如果不重,又如何打得醒自己这个到了此时还不醒悟的女儿?
“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告诉我。我陆威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收到这样的处境,我不会让伤害你的人逍遥法外的!你现在需要做的,只是把你的经历告诉我!”
陆威把陆蔓凝从草堆里扶起来,心里则是愤怒到了极点。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做的,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陆曼凝心里一阵苦笑,这恐怕是这个世上最不可能的事了。
“爹,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蔓凝今生,也只有这样了。爹又娶了新房,我私下里也打听过,是个不错的姑娘。爹爹此时风华正茂,以后还会有孩子的。所以,你不用害怕自己以后膝下无人。
至于蔓凝,你就当从未生过我这个女儿吧!这里乌烟瘴气的,不是爹应该带的地方,我这一生本就无比荒唐,近日在连累爹爹难受,确实是不孝!”陆蔓凝强忍住心中的酸涩,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陆威气急,一把将陆蔓凝抱在怀里,心里早就下定了决心,不管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自己都要保护自己的女儿,是自己带他来到这个世上,这是自己应该做的,也是责任。
“既然你此时还知道我是你爹,你就给我保持沉默!身为一名父亲,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你在这里过着这样的生活?邓源,现在我就去面见太子殿下。此时既然皇上昏迷不醒,如今也只好让太子殿下给我做个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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