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我立刻带着田松开着面包车向镇上而去。
没多久,我开着车已经进入了芳草湖,在一个停车场找到了陆浩。
这才知道,他一共带来了一带多号人,除了砍刀之外,长短枪枝共有三十多把,要是信使反扑,也能够抵挡一阵了。
下午在海龙山庄的时候,陆浩并没有提起郭趣知道此事,更没有说他会有这样的安排,回想起来,从认识郭趣到现在,他做得很多事都让我费解,每次问他的时候他也总是搪塞过去。
虽然我还不至于怀疑自己的生死兄弟,但还是有些不爽。
“浩子,郭趣是怎么知道这里的情况的?难道他又收到了什么消息?”我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看起来正常,淡淡向陆浩问道。
陆浩耸了耸肩道:“趣儿这个人做事你还不知道,一向神神秘秘,他只管说,我只管做。”
这算什么,我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一个棋子,只不过如果别人是卒,我是个车而已,而郭趣才是那个下棋的人。
······
此刻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我只好将陆浩一行人带到了月亮夜总会,从底楼到三楼严加防备,而且镇子四周都派了暗哨去,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可以立刻禀报。
布置好之后,田松带着我与陆浩到了三楼,顺着右侧走廊打开了一间屋子,见里面布置清雅,茶几沙发齐备,这是一间会客室。
在沙发上分别坐好之后,田松便道:“欢哥,要想占住芳草湖,还有一个难题。”
我早就想到了,微微点了点头道:“你指的是那个吴阿贵?!”
田松“嗯”了一声道:“这个吴阿贵是个贪财的人,要是没有今晚枪战的事情,给他一些好处,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是现在事情已经传遍了,吴阿贵毕竟是吃皇粮的人,而且胆子并不大,只怕是······。”
陆浩已经从我的嘴里知道阿华等人在外面隐藏的事情,他经验丰富,如何不知道当地警方认真起来,那么自己等人就算是进入了芳草湖也会有极大的麻烦,当下一咬牙,大声道:“我艹艹,这个吴阿贵算什么东西,现在我就带人去把他弄来,要是他不识好歹,做掉就是,像这种杂碎,干掉一个是一个,只当是给国家做贡献了。”
田松看陆浩的样子像是随口说说,赶紧劝阻道:“浩哥,这事可千万不要莽撞,今晚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估计吴阿贵要在办公室做样子,是不会回家的,你如果带人去,那就等于直接河北官方作对,兴致就不一样了,只怕……只怕会后患无穷。”
我明白田松现在只求把芳草湖的事情解决好,考虑的问题都是非常实际的,脑中沉思了一会儿,便问向他文道:“松哥,这个吴阿贵平时和家里人的关系怎么样?”
田松想了想道:“吴阿贵这个人虽然贪财,但还不算好色,和老婆的关系不错,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女儿,在新安市的一所贵族学校寄宿读初三,另外,他还是一个孝子,父母都健在。”
我立刻道:“吴阿贵的老婆父母是不是住在一起?”
田松一点头道:“是的,吴阿贵的家在上井街,自己起了一幢六层高的楼房,一楼是门面房,二楼由他们一家居住,其余的都卖出去了。”
听他这么详细一说,我已经有了主意,当下低声的向田松与陆浩说出了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半个多小时后,一辆警车开到了“月亮夜总会”的门下,从里面钻出了一名穿着警服,身体微胖的中年男人。
这男人,就是芳草湖的治安大队长吴阿贵了,这时他的脸阴沉着,一付很不高兴的模样。
这一切我都从三楼的窗户上看在眼里,“大家准备一下,人已经到了。”我朝众人交代道。
不一会儿,三楼办公室外就传来了脚步声,接着就有人上前和他搭话:“吴队长,不好意思,麻烦你把枪交出来,我给你保管。”
田松给我说过,吴阿贵这几个月没少收信使的好处,而且他每次来办公室的时候,也是要收枪的。
瞧着吴阿贵走了进来,田松便站起了身,指着两名男子道:“吴大队长,来来,我给你介绍两位朋友,他们很想认识你。”
随着这话,我和陆浩两人也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我微笑着主动向吴阿贵伸出了手,道:“吴大队长,久闻大名,幸会,幸会。”
田松指着我的时候是满脸堆笑,吴阿贵立刻意识到我绝不是普通人,赶紧也伸出了手去,笑着道:“什么久闻大名,看兄弟你的样子也知道是了不起的人物,我才是久闻大名。”
田松嘴角中露出了一丝嘲笑之色,等他与陆浩握过了手,跟着就一指我道:“吴大队长,你刚才说得不错,这位的名字你应该是听说的。”
吴阿贵顿时道:“哦,不知道这位兄弟是信使的那位虎将?”
田松却摇了摇头道:“吴大队长,你猜错了,莫寻欢这个名字,不知道你有过耳闻没有?”
这话传进了吴阿贵的耳中,他的眼睛霎时间就瞪大了,失声道:“什么,莫寻欢,?松……松哥,你别给我开玩笑,他不是三合会的人吗?”
田松叹了一口气道:“我自己到了这份儿上,还能给你开什么玩笑,除了欢哥,这位义字堂堂主的名号,不知道吴大队长听说过没有?”
陆浩在三合会已经多年,义星的名号很是响亮,吴阿贵虽然没见过他,但名字岂会没听过,望了一眼我,又瞥了一下陆浩,忽然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此刻,我已经走到了他身边坐下,脸上的微笑仍然没有消失,道:“吴大队长,现在我正式的通知你,芳草湖已经是我们三合会的地盘,希望你能够好好的配合我们,你该得的那一份儿,绝对少不了的。”
吴阿贵抬头望着一脸苦笑的田松,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赶紧道:“松哥现在都配合你们了,我还有什么话说的,欢哥,你可能不知道,刚才你们进村,我是故意来晚了的,还被松哥骂了一顿哩。”
我摇了摇头道:“刚才那帮人不是我们。吴大队长,今后你再做这种墙头草恐怕是不行了,我希望你能够跟信使彻底绝裂,安心帮我们做事。”
吴阿贵闻言,先是一怔,脸上立刻又流露出了为难的神情,道:“欢哥,你是三合会的会长,也是新安市道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不会不知道,信使那帮人手段太毒了,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怕他们下狠手啊,你要我暗地里做些事我可以办,可是和要跟信使彻底绝裂,我……我是真的不敢。”
我早就料到他要说这样的话,忽然大笑起来,但眼神却是越来越冷。
吴阿贵近在咫尺,听着我的笑声,看着我的眼神,脸色瞬间变得蜡白。。
就在这时,我的笑声蓦地一止,双眼如电,凝视着吴阿贵道:“吴阿贵啊吴阿贵,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我向来是以和为贵,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把事情做绝的。可我也不是任人欺骗背叛的,你只知道信使的手段狠辣,是不是也想试一下我的,好有个比较。”
吴阿贵一听,结结巴巴的颤抖道:“欢哥,你……你……”
我没有说话,掏出了手机,拔通了一个电话号码,道:“阿华大狗,吴大队长和我坐在一起,他说很爱自己的家人,我不怎么相信,不如你去问问他父母或者老婆?”
吴阿贵闻言,一下子就从沙发上蹿了起来,望着我颤声道:“欢哥,你是不是……是不是……”
不等他问完,我已经很肯定的点点头,淡淡道:“吴大队长,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我有个不太好的性格你可能还不了解。”
“什么……什么不太好的性格?”
我眼中寒芒闪动,冷冷一笑道:“我这人最讨厌两面三刀,什么地方都想捞好处的墙头草,而且更不喜欢有人轻视我。”
吴阿贵连忙道:“欢哥,我那敢轻视你,你严重了,我哪里敢呀。”
我瞪着他,忽地一喝道:“不,你是在轻视我,也在轻视三合会帮,你轻视我们不敢像信使那样对付叛徒,艹,今天我就要拿你开刀,让其他人知道,我莫寻欢的仁义,只会用在朋友身上,而对于敌人,我的手段将比信使更狠更毒……”
说到这里,我又道:“你老婆和父母现在都还在家,由我几位兄弟帮忙照顾着,你想听听谁的遗言……”
吴阿贵脸色都变了,身子微颤道:“欢哥,别……千万别啊,算我求你了。”
我也不管他,跟着对手机另一端的阿华道:“华哥,把手机交给吴大队长老婆,让他们临死前说几句话。”
阿华答应了一声,不一会儿,手机那头就传来了一个女人惊恐的叫声:“阿贵,阿贵,家里来了好几个拿着枪的人,你救救我们,快救救我们啊。”
我已经将手机的免提打开,那女人求救的声音,满屋子的人都能听得清楚。
吴阿贵满脸死灰,胸口起伏着,忽然凑到了我的手机边,对着话筒道:“秀秀,秀秀,你别怕,我会救你和爸妈的,听话,别怕,别惹那些人生气。”
此刻,我一按键,已经结束了通话,然后沉着脸摇头道:“别惹我们生气?吴大队长,这个气,我已经就生上了,只怕一时很难降下来。”
我顿了顿又道:“对了,吴大队长,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刚才我已经派人到你女儿读的那个贵族中学去了,看有没有办法把她弄出来,你女儿只有十五岁,就这么杀了她有些可惜,听说东方少女在非洲很受男人欢迎,我打算送她过去,不过希望她运气好些,不要染上那些不干净的病。”
听着我的话,吴阿贵的手脚都颤抖起来。
他应该明白,自己女儿所在的贵族学校,保安系统虽然严密,可那是对普通人来讲,凭三合会的能力,弄出一个女学生由蛇头强送到非洲去,那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吴阿贵更应该清楚,非洲是艾滋病的高发区,那些黑鬼粗鲁蛮横,要是女儿被送去,那真是生不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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