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拒绝,但要是客人不听,我就这样……”
说着,她纤指伸张,做了一个捏碎鸡蛋的姿式,然后道:“我做前面两家店的时候,就是因为这样得罪了客人才离开的。”
我摇摇头道:“小薇,我说实话你可别生气。”
小薇点头道:“好啊,你说吧,我不生气。”
我指了指她的胸道:“你这个都肯,为什么不肯让别人亲嘴。”
小薇果真没有生气,瞪了我一眼道:“看来你的确不怎么进这种地方的,其实不是我,许多小姐都会这样,她可以帮客人做口活儿,甚至让客人干,就是不会和客人接吻,这个是留给老公和男朋友的,算是唯一的一点保留吧。”
讲到这里,她又道:“不过遇到那些发浪的小姐就不一样了,什么都可以,就连菊花都没问题,你要是有兴趣,改天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不过她要是见到你这样的帅哥,用不着你去折腾她,她一定反过来吸干你。”
我哈哈大笑道:“算了,算了,那不是花钱买罪受吗,这种买卖我可不敢做。”
听着我这么说,小薇也笑起来了,跟着就凝视着我道:“喂,阿鬼,今晚过后,你还会来吗?”
我立刻摇了摇头道:“不敢来了,你们这里消费太搞,而且还有你这种职业道德极差的小姐,再来不是当冤大头嘛。”
随着我的话,小薇虽然知道我是在开玩笑,但脸上还是显出了失落之色,缓缓点头道:“不错,这种地方你的确应该少来的,过了今晚,你也许遇到我都不会认识。”
说了这话后,她便默默的躺到了床上,侧着身子,面对着墙壁,闭上眼睛,看样子是真的睡了。
我也倒头便睡,一直到睡熟,小薇都没有再贴过来。
到了第二天上午,我给顾清等人打了电话,通知他们该走了,然后自己也穿衣起床。
小薇虽然已经醒了,但并没有起床送我,甚至连客套离别的话都没说一句,只是默默的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我走出房间,到了前台接帐,不一阵儿,顾清等人就陆陆续续的从各个房间里出来了,而他们的身边,都陪着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在笑脸相送,还不时打情骂俏,显然昨晚是皆大欢喜。
就算是陆甲,也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挽着胳膊,“老板老板”的叫得亲热。
小薇比起她们来,职业道德的确是“欠佳”。
从“紫风铃洗浴中心”出来,我就带着大家去吃了早饭,之后就在街上闲逛。
这时候,我发现几条街上都有些青年男子在道街边警惕的注视着我们,在我身上的目光好像停留的得最久。
我知道,逆水寒深知弘文社不会善罢甘休,金子村迟早就会来夺的,必定会加强防备。
这些青年男子,想必就是逆水寒的人。
不过还好陆甲是个大闲人,一直陪着我们东游西荡,遇到好事的村民询问,就大声的说着是自己外甥带着朋友来耍,那些青年男子才将目光从我们身上移开。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都在金子村里四处游玩,白天逛街,晚上赌钱,一付乐不思蜀的样子,不过此时,已经慢慢摸清了逆水寒的虚实。
三联帮已经将人手分到了大小赌场与各家鱼蛋档里,就像是保安公司一样,费用每月让各家档口支付,如果有那一家的店主不同意的,当然只有让自己的店在金子村消失,因此虽然心怀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我们几个有时候一起出动,有时候分开观察,暗暗的数着人头。
一个星期后,得出来的结论却是让我吃了一惊,对方的人竟然达到了二百人以上,特别是他们开的那家秘密赌场,每天至少有六七十人在里面,那也应该是逆水寒在金子村的总部,只可惜我还是没有见到过里面的负责人。
顾清等人虽然已经在我的带动下燃起了斗志,但在知道了对方的实力之后,都有些沮丧起来。
我们把自己这一边的人手一个不漏的算了一遍,也超步过一百人,而且有实战经验的人不多,战斗力也低,与逆水寒的人比起来,一对一绝不是对手。
何况人数相差如此悬殊,这完全是一场毫无胜算的战争。
然而,只有我对这场不是同一个级别的较量还不甘心,仍没有放弃,常常独自到街上去观察,甚至连治安大队一天在做些什么都要去看看,经常到很晚才回去,谁也不知道我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其实我如此蛰伏,是在等一个人,郭趣。
同在新安市的时候还不怎么觉得,现在却尤为感受到他的重要性,而且我相信在关键的时刻,他一定会出现。
就这样,又过去了十来天。
这天晚上,大家从赌场出来,已经是凌晨,柳浪嚷着肚子饿了,我就带着一伙人到夜市上去霄夜,而陆甲就像完全成了我的手下,总是和我们混在在一起不说,而且对着我也是老大老大的叫了,一副想跟着我混饭吃的模样。
刚一坐下来,我怕点了些田螺、小龙虾、花生之类淡嘴的食物,又叫老板拿了两箱啤酒,大家就准备开吃,却见到柳浪摸了摸头道:“老大,我能不能多叫一个人过来吃饭?”
我有些诧异的望着他道:“多叫一个人,是谁?”
柳浪道:“是丽丽,上次在‘紫风铃洗浴中心’你也见到过的。”
我看着他的神情,心中顿时一动,道:“大嘴,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又去找过那个丽丽?”
柳浪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找过两次,不不,我主动去的只有一次,另外一次是丽丽打电话叫我的。”
我还有些印象,那丽丽大眼睛小鼻子,长得算是娇小玲珑,柳浪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去多找了她两次也并不奇怪,当下点点头道:“大嘴,叫她过来吃饭当然没有问题,不过……”
还没有等我说完,柳浪就赶紧道:“老大,我知道你担心我会为了女人耽搁正事,你放心,你要是有了什么主意,让我做事,我绝对不会含糊的,这种女人,玩玩可以,不能当真的,她打电话叫我去,还是不因为没有生意,让我去送钱。”
我顿时笑了起来,道:“你明白就好,你们几个,还有想叫谁出来的,尽管叫上吧,不过咱们事先说好,今晚谁要是想过夜,可得要自己掏腰包。”
听我这么一说,陈强和顾清都打起电话来。
我只得暗地摇头,这段时间我有时候单独出去,这两个家伙,多半和柳浪一样,也回头光顾过“紫风铃洗浴中心”,那里的小姐不仅漂亮,哄回头客也是很有一手。
此刻,我的脑中就浮现起那个容貌最为出众,但“职业道德”不怎么好的小薇来。
说实话,我不是不同情这个女孩,但同时我也深深的知道,在外面飘泊的女人,值得可怜并不在少数,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是无法同情帮助每一个女人的。
这就是现实生活中的无奈,或好或坏,这些女人最终都会各自寻找到自己的归宿。
这时,我见到武小龙并没有打电话叫小姐过来,便微笑着道:“小龙,你怎么不叫?是不是因为你家阿宁?”
武小龙点点头道:“阿宁那丫头长得虽然不怎么漂亮,但还是很听我话的,这些女人,偶尔逢场作戏可以碰碰,但继续接触就没多大意思了。”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表示赞同他的观点,见到陆甲也拿起了电话,忍不住道:“二舅,不是吧?那么贵的女人你都还要碰?”
陆甲却叹了一口气道:“‘紫风铃洗浴中心’的些小姑奶奶我当然是不敢叫了,不过我有一个老相好,是一只‘土鸡’,挣钱不多,平常也没什么机会在外面吃饭,既然大家都叫,那我索性也把她叫来吧。”
见到大家都在打着电话,我招手叫来了老板,问明还有什么好菜后,就加了一盘爆炒田鸡,一份酱牛肉,十串腰子,至于老板极力推荐的蛇羹,我准备待会儿人齐了再叫。
一边吃菜,一边喝着啤酒,二十分钟后,就来了两个年轻的女孩,分别是柳浪的丽丽,和顾清的柳柳,至于陈强叫的小君,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家赚他长相太过凶恶,让丽丽带话说是有生意来不了。
陆甲叫的却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叫做阿花,容貌干瘦,皮肤粗糙,打扮普通,应该是那种专做没钱老光棍生意的小姐,瞧着陆甲和她很熟的样子,估计过去光顾得不少。
有了女人,大家喝起酒来自然就更带劲儿了。
丽丽和柳柳虽然坐在柳浪与顾清的身边,但两双眼睛却时不时的往我的身上瞟。
过了一会儿,那个丽丽听着柳浪他们“鬼哥,老大”的叫着,知道我是这一群人之中的老大,就连忙敬了我酒,嗲声嗲气的问道:“鬼哥,上次你不是让小薇陪着过夜的嘛,今天怎么没有叫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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