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人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德妃姐姐和梅妃姐姐这么好的人,谁会对她们下手?”
苏若说道,“杀人无非是有心和无心,冲动杀人和计划杀人。”
赵贵人见苏若如此淡定的模样,她钦佩道,“苏执事一看便知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谈及凶手和凶案都面不改色。”
苏若忽然盯着赵贵人,赵贵人给她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好,非常的坦然感觉,从赵贵人身上寻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偶尔苏若会有种恍惚的错觉,这赵贵人太过于完美。
“见得多,自然也就不见怪了。”苏若淡淡回道。
“本宫真羡慕苏执事,苏执事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可以随意率性的活着。”
赵贵人不知道是感慨,还是真的羡慕。
苏若指了指湖,“大千世界,我们有时候可以选择做天空的自由飞翔的鸟儿,有时候命运却不给我们选择,偏要我们做这湖泊中的鱼儿。只是这片湖泊这么大,如何过得和鸟儿一样畅快遨游,还是要看自己的心。环境和周围的一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的心,人心乐观,她的世界也乐观。”
任何人都是可以说出道理,但是却不适用于自己,苏若亦是如此,否则她又怎么会一直走不出过去。
赵贵人笑了,“苏执事小小年纪能说出这番沧桑十足的话,想必是经过不少磨难。”
“人活着就是在磨难中成长。”苏若捡起一颗石子,将石子投入湖内,湖面掀起了阵阵涟漪。
赵贵人仔细打量着苏若,这个女子不简单,年纪轻轻气质却像是经历了百年阅历一般。如若苏若生存在后宫之中,又没有一点软肋的话,一定是后宫之主。她多兰这一生没有佩服过任何女子,苏若是唯一一个让她心生佩服的。不仅仅是苏若身上那种脱俗的气质,还有苏若聪慧十足的头脑。
“娘娘,咱们且不聊这些,还是先聊聊关于案子。”苏若把话题拉回到案子身上,“听闻娘娘跟南蜀使臣东支予关系十分不错,可真有这事?”
赵贵人收起目光,看向远处,笑答,“没错,那会他的琴艺让本宫和江贵妃姐姐,莲皇贵妃都十分欣赏。”
“娘娘可曾对东支予发过脾气?”苏若不冷不淡的问道。
“有。”赵贵人很快就回答了,“本宫有一次在亭子内训了他一顿。”
苏若眼底一抹锐色掠过,“原因是?”
赵贵人的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语气也严肃至极,“苏执事,原因并不重要,本宫不想提,这说出去对谁都不好,更何况已经死无对证。本宫不是那种搬弄是非的人,更何况本宫也觉得这事不能说,说出来只怕本宫和苏执事都活不下去。”
赵贵人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苏若心中的好奇心顿时被勾起,“到底多严重?”
赵贵人连忙摇头,“苏执事,听本宫一句劝,这宫中的秘密,知道的越少,便是越安全。七天内,你最好当做什么都不知晓,千万不要去得罪了各宫。”
赵贵人十分的坚持不肯说,但苏若不会放弃,“让下官猜猜这件事跟谁有关系。第一个有关系的人一定是莲皇贵妃,第二个有关系的人定是娘娘你,第三个有关系的一定是宫中位高有权之人。”
赵贵人沉默了,她轻叹了口气,摇头看着湖面。
“娘娘和东支予一定关系匪浅,否则东支予是不会告诉娘娘能害死人的秘密。”苏若冷静的分析着。
赵贵人听了苏若的话,她猛地看着苏若,欲言又止,还是摇摇头,“苏执事,咱们可否跳过这个问题?”
“不瞒娘娘,下官想要问清楚,也是想为娘娘洗清嫌疑,虽然下官不觉得娘娘是凶手,但根据下官的证据,一切都指向了跟东支予交好的人。莲皇贵妃的死,东支予也参与了,也是二十年前,东支予将一些东西带进宫中。”苏若顿了顿,又补充道,“下官认为东支予跟凶手一定是暗中往来,但是谁都知道娘娘和江贵妃和东支予交好,江贵妃也都坦白了一切,娘娘若是不坦白,下官要如何帮娘娘洗清嫌疑?一旦娘娘被怀疑,娘娘的行动都会被限制,直到调查清楚为止,望娘娘三思。”
苏若相信自己这番话,一定能诱导出赵贵人说出亭中发生了何事,这样她就更能确定凶手。
果不其然,赵贵人听完苏若这番话,她眉头微微蹙起,沉思状。
许久后,赵贵人满是忧心的看了苏若一眼,一声轻叹,“苏执事,本宫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因为本宫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本宫和苏执事你也许就该遭殃了,若是假的,本宫乱嚼舌根,定会被皇上赐死。本宫不愿理会这宫中纷扰,只想安安静静过日子。”
“下官用性命担保,今日在娘娘这里听到的,一个字都不会透露出去,否则下官不得好死。”
赵贵人神色复杂,苏若已经发了这么毒的誓言,她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好。
迟疑了片刻,她缓缓开口了,“苏执事,既然你想要知道,本宫就把一切告诉你。”
“下官洗耳恭听。”
赵贵人扫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在附近后,她压低了声音,“如苏执事所说,本宫和东支予的关系匪浅,但是生出心思的不是本宫,是东支予。本宫只当他是琴乐先生,谁知他却对本宫有了不该有的心思,甚至还跟本宫表白了心意。也就是在亭中那次,本宫气的骂他,他也不知是不是无心还是有心,一下子说出了莲皇贵妃的事。”
“莲皇贵妃什么事?”
“他说莲皇贵妃还不是一样和国师在一起,还当着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在一起。他还说……”
赵贵人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她为难的看着苏若。
对于赵贵人说的,苏若心中自有斟酌,“娘娘,东支予说了什么?”
赵贵人深吸了一口气,“他说莲皇贵妃的孩子根本不是皇上的,是莲皇贵妃跟国师的。他说莲皇贵妃都能跟国师在皇上眼皮底下来往,为何本宫不能跟他走,跟他离开皇宫这个是非之地。”
“所以,十九爷并不是皇子,而是莲皇贵妃和国师的孩子?”苏若淡淡的诉说,眼底情绪没有一丝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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