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角逐还在继续,昂贵、奢华的怕卖品陆续有人下手,拍卖会已经进行了半个小时。
程墨安一次牌子也没举,白若夕也是。
“下面一件拍卖品,程炳文老先生的私人珍藏品,清代砚台一个。”
程炳文?
陆轻晚不知道程墨安爷爷的名字,但大屏幕上的文字她每一个都认识!
程炳文,绝世集团创始人,清朝达官贵人之后,从祖父开始,都是朝廷的一品大员,家底殷实、书香门第,一世豪门四代忠良,曾经在朝堂上熠熠生辉,民国时,还有人英勇献身祖国的伟大事业,在战争中出过将军、师长。
细数程家祖辈,竟然有数十位响当当的人物。
如果程墨安家里有个祠堂,一水儿的牛人。
此类的介绍简直恍晕了陆轻晚的卡姿兰大眼,我勒个去!我勒个去去去去去!
她百度过程墨安的资料,但介绍的灰常简单,今天才知道,人家爷爷的爷爷就是清朝的大官,上下三代都是富豪,超级大富豪,而她那天所见到的顽固老头,就是绝世集团的创始人,半个世纪过去,绝世集团雄踞在中国和欧美市场,引领时代巨轮的竟然是他。
我滴个乖乖。
我滴个老天爷!
陆轻晚灰溜溜的给程墨安发了个微信:“亲爱的,我以后再也不敢逞能了。”
程墨安没理解小丫头的意思,把照片发给她看,“怎么了?看看这个,喜欢吗?”
陆轻晚敢说不喜欢吗?那是人家爷爷的珍藏品,“嗯……挺好的。”
“好。”
他回了一个字。
紧接着,程墨安今晚第一次举牌。
白若夕怔了怔,“墨安,你这……不用吧?程爷爷把砚台拿出来,就是希望拍卖给别人。”
程墨安清寒疏离的道,“肥水不流外人田。”
白若夕抿抿嘴,“倒也是呢。”
陆轻晚呼啦瞪大了金刚眼,我勒个擦,程墨安你疯了吧?你爷爷的东西,你花一大笔钱买回去?
程墨安的位置很靠前,而且他低调的到了极致的程度,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轻易就隔绝了前来搭讪的人,就算有人认出他是程墨安,也没人敢套近乎。
见到程墨安举牌,几个识趣的人都不敢飚价。
一来,他们竞争不过程墨安,万一程墨安不想玩儿了,谁背得起锅?
二来,成人之美,将来谈生意好说话。
几个不知情的人举牌叫了几次价,程墨安强势的直追。
最后砚台以一千二百万的高价落入了程墨安的手中。
陆轻晚欲哭无泪的望天,罪过啊罪过,我就是随便奉承你爷爷而你,你不要这么认真,玩儿不起鸟。
“我擦!”
孟西洲再迟钝,也发现第一排的男人好熟悉,丫的不是程墨安是谁?
他竟然也来拍卖会?这种地方他不是很傲娇不肯来吗?难道就因为他爷爷?
他身边的女人赫然是白若夕,我擦!
孟西洲忍无可忍,给陆轻晚发了个短信,“你男人被妖精拐跑了,你看着办。”
他分享了位置给陆轻晚,坐等看热闹。
刘雨蒙悠悠转醒,补觉后舒服多了,精神大好,“哎呀,这个东西好漂亮。”
孟西洲眯眯眼,“不就是一个破花瓶吗?有什么漂亮?”
他家里几十个好吗?随便哪个都秒杀这款。
刘雨蒙却依依不舍的凝望着屏幕上放大的照片,“你不懂!这个花瓶出自明代的官窑,当时为了保证瓷器的价值,官窑烧制的瓷器一样只留一件,剩下的全部砸碎,所以留在世上的都是孤品,你看纹络,画工。”
理科出身、在医学院研究内脏和病例的孟西洲,对此嗤之以鼻,“你喜欢?”
刘雨蒙笑笑,淡淡的无奈,“喜欢啊,不过喜欢一朵花,不一定摘回家。”
何况这朵花太贵。
孟西洲摸了摸,“我牌子呢?”
刘雨蒙捡起掉地上的号码牌,“干嘛?”
“拍啊,家里缺个插花的,这个还行。”
插花!!这东西买回家一般要束之高阁,谁会拿来使用?孟西洲你个土豪!
孟西洲随意的举了举牌子,此时,白若夕也第一次举了号码牌。
握了把草!
孟西洲突然想上去掐死她!
孟西洲和白若夕的价格咬的很紧,他加,她跟,他再加,她还跟!
刘雨蒙强行按住她的手臂,“你疯了!两千万了都,再加下去不理智。”
孟西洲力气大,使劲儿一甩,手臂再一次举起来,“来这里的人,你觉得有理智的吗?人傻钱多就是形容这群傻子的。”
刘雨蒙无语的环臂坐稳,“你随意吧,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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